84.第83章 許雲灼沒表面簡單
第83章許雲灼沒表面簡單
這個想法開始生根發芽,揮之不去。
寧青歡告訴自己要冷靜,她不能恩將仇報,許雲灼幫過她,救她於水火。
她就算再偽善,也不能做揭開許雲灼傷疤的事。
如此在心裡告誡自己,寧青歡暫時打消了這個念頭。
……
許雲灼離開后,還在公司逗留了一小段時間。
然後就遇見了余莫莫。
在原身記憶里,這是個千萬粉絲的網紅,簽了這個娛樂公司,這段時間在拍短劇轉型,偶爾會客串一下別的劇的女配,一年最起碼拍了二十部劇,在行業里都得尊稱一聲勞模。
她見到許雲灼有些不雅的翻了個白眼,在她身旁還站著個長相清純乾淨的女孩。
女孩見到許雲灼眼睛一亮:「雲灼,你來公司了。」
許雲灼在記憶里回憶了一下才想起來。
她是林詩雨。
是她那個前女團中的一員。
萬盼兒跟蕭若晴被行業內封殺,而她因為沒有陰陽那時頂著她的殼子的裴嶠年,所以還在屏幕前活躍。
只是她的熱度沒有萬盼兒跟蕭若晴的火,同時也沒有身為糊咖的許雲灼這招黑體質,隔三差五上熱搜,出道三年,林詩雨也沒什麼太大的成就,勉強過日子,現在女團結束了,也不知道公司給她安排什麼路線。
林詩雨對她沒惡意,許雲灼對她一笑:「澄姐找我,所以過來一趟,你呢?」
林詩雨抿唇笑,笑容甜美:「我是過來帶新進公司的實習生的,我剛接了一檔選秀節目,在裡面當實習導師,公司今年有不少新人呢,聽說你接到裴氏的代言,恭喜你啊雲灼。」
許雲灼含笑應道:「謝謝。」
被冷落的余莫莫不雅的翻著白眼:「呵,說得好像真憑自己本事拿到的代言一樣,最後還不是要靠金主,表面上不接受潛規則,實際上你是怕別的女星搶你機會,才會說出這種抵制潛規則的話吧。」
許雲灼眉頭微皺:「被潛規則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嗎?為什麼要把女性說得像商品一樣,一定要潛規則才能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你與其關注這些事,不如努力提升演技,沒準已經轉型成功了。」
她真的服了。
記憶里原身也沒得罪這個叫余莫莫的。
但就是老是被她針鋒相對。
不就是原來公司她強塞了一個劇本,她都不知道這是余莫莫看中的,因為無意搶了這個角色被余莫莫記恨上了。
要許雲灼說,還不如不演呢,整部劇她就露臉三次,鏡頭五分鐘不到就直接嘎了。
這都兩年了。
見到她就陰陽怪氣。
因為被懟,余莫莫氣紅了臉:「不用你說教我,你看看自己有什麼作品,還意思來說我演技,呸。」
林詩雨有些尷尬的看著兩邊,然後還是選擇站在許雲灼的前面:「莫莫姐,你的經紀人不是找你嗎?你快去吧,別讓經紀人等久了。」
「雲灼,我們一起出去吧?」林詩雨接著又對許雲灼說。
她一向是這個和事佬性子。
許雲灼就順著她的台階下了:「走吧。」
正好,她也不想跟余莫莫在這裡費口舌。
這要是裴嶠年又穿過來,她怕余莫莫這嘴欠的樣會挨打。
徒留余莫莫在原地憤恨跺腳:「裝什麼!等我火的時候你哭著求我,我都不樂意搭理你們!」
她身旁的助理額角滑下黑線。
余莫莫還好意思說別人有金主呢。
要不是她金主是公司的管理層,她怎麼可能有這麼多短劇拍,還大多都是女主角。
想到她的演技,助理只能沉默。
還紅呢……
就她這不留情的嘴,別引火上身就好。
於是假裝看了看時間,慌忙催促:「莫莫姐咱們快上去吧,已經遲到十分鐘了。」
「哼,催什麼催,忙著投胎呢?煩死了!」余莫莫甩手往前走。
助理低著頭在後面不說話。
還沒進電梯,電梯里就出來一個穿花襯衣的公子哥。
他穿著黑西褲,單手插兜,整個人顯得慵懶又隨意。
余莫莫的腳就頓在了原地。
公子哥旁邊還跟著星悅傳媒的老闆,對著他點頭哈腰的送他離開。
余莫莫眼睛都看直了。
不僅是因為他英俊的長相,更多的是他那一眼就知道價值不菲的著裝。
這絕對是京圈的二代祖。
她站在原地,男子眼神都沒給她一個,嘴角掛著弔兒郎當的笑離開了。
直到身影消失,余莫莫才回神,她看向助理,詢問:「他是誰?怎麼從星悅出來,星悅的老闆還跟在他的後面,看上去很怕他的樣子。」
助理倒是聽說了一點:「聽說宋家的小公子來公司巡查,應該就是他了吧?而且聽說星悅本來就是宋家旗下的傳媒公司,而老闆充其量也只是個替宋家管公司的管理層,他上頭還有人呢。」
余莫莫心開始蠢蠢欲動。
這是真正的富二代啊!給她撞上了。
她抓著助理的手:「宋家的小公子叫什麼名字?」
「宋輕離。」助理瞥她一眼,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想法。
有些無語的抽了抽嘴角。
不是所有人的床都像余莫莫金主那個肥頭大耳的男人好爬。
但她也不準備提醒余莫莫。
因為知道她的德性。
她肯定會想辦法靠近宋輕離身邊。
星悅老闆回來的時候,用紙巾擦了擦額角的汗,嘴裡嘀咕:「真是見鬼了,一下裴家,一下宋家,怎麼都要給許雲灼資源……」
他這句嘟囔被余莫莫聽了個正著。
余莫莫貝齒咬著紅唇:「又是那個賤人!我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而離開星悅傳媒的宋輕離立馬掏出手機給裴嶠年打電話。
這是他新辦的一張卡,前面的卡被裴嶠年拉黑了。
他想找裴嶠年都找不著。
被拉黑的這段日子,他惶恐,焦慮,拉屎都不得勁。
想破腦袋都沒想明白,他是哪裡做得不夠好嗎?
他都如此細微觀察他的喜好,送了那麼多男人,結果他反而被拉黑了。
這到底是人性的泯滅還是道德的淪喪。
於是他找到魏止沉,詢問這件事。
然後他就在魏止沉那裡聽到了裴嶠年閃婚的消息。
他下巴都差點驚掉。
在他以為裴嶠年性取向有問題的時候,他直接給他拉了坨大的,他是正常的,而自己,像個小丑。
所以找到問題所在的宋輕離就要立馬解決問題。
打聽清楚新嫂子以後,誒嘿,好巧!正好在他宋家旗下的公司呢。
那肯定得把嫂子捧上去。
這樣他嶠哥就會原諒他了。
宋輕離為自己的機智點了一個贊。
看天色還早,就給魏止沉打了個電話。
對面幾秒後接通,傳出魏止沉那溫和又夾雜著清冷的聲音:「喂,輕離。」
宋輕離揚眉,聲音藏不住的自得:「止沉,我跟你說,我剛剛給咱們的新嫂子準備了一個禮物,一個廣告代言,她會喜歡不?然後她高興了嶠哥能不能把我從黑名單拉出來。」魏止沉沒忍住輕笑一聲:「那你要去問嶠哥了,你跟我說沒用。」
「好吧,今天晚上有空沒?你把嶠哥叫上,咱三去喝一杯。」宋輕離有些鬱悶。
魏止沉聲音中夾雜著抱歉:「我今天有事,嶠哥晚上也沒空,要不明天吧?」
宋輕離:「……行吧,你們忙,我回家了。」
掛斷電話。
他憂鬱的看著天空。
兄弟們都不在,他連喝酒泡女人都不感興趣了。
此時,魏止沉正在私人偵探會所里。
他坐在一張椅子上,饒有興趣的看著閻軼。
閻軼無語的看著他:「我不就是接到個大單子,你有必要親自過來嗎?資料呢?給我。」
魏止沉輕笑一聲,把手中的資料遞給他:「喏,查好了,這人前幾天在京城出現過一次,然後就消失了,具體位置還需要細查。」
閻軼無奈的搖頭,打開資料看了看。
果然還得是魏止沉啊,辦事效率就是高。
他以前也沒少找魏止沉幫忙,這還是第一次,他親自來送資料。
閻軼警惕的看著他:「咋滴?你對我的這筆大單子也感興趣?我頂多承諾,等我做完這單,最多給你十萬,多的沒有!」
「我不要你的錢。」魏止沉聲音帶著笑意,目光停留在調查之人的頁面上:「我只是太久沒有見你,所以抽空來看看你,怎麼?不歡迎我嗎?」
閻軼也只是跟他開玩笑,魏止沉家大業大,哪裡看得起他這點小錢。
他愜意的坐在椅子上:「這倒也是,大學畢業以後也有幾年沒見了,要不今晚咱倆出去吃點燒烤,喝點小酒敘敘舊?」
魏止沉點頭答應:「好啊,就去以前學校門口我們常去的那家夜宵攤吧。」
打定主意后。
閻軼也顧不得看資料了。
魏止沉也迅速,這才一天就幫他確定了張威強的位置。
接下來他就好找了。
這頓他必須請魏止沉:「走走走,好久沒吃了。」
兩人來到燒烤攤已經是晚上七點。
這裡很熱鬧,因為魏止沉跟閻軼事常客,所以老闆給他們留出一間包廂,兩人在裡面敘舊也不怕被打擾。
魏止沉給閻軼倒了一杯酒,無意問:「你這單有多少錢啊,讓你這麼高興。」
閻軼對魏止沉倒是沒多少防心,他跟魏止沉是朋友,交情不錯。
他伸出五根手指頭,神秘兮兮:「這麼多。」
「五十萬?」魏止沉訝異。
閻軼翻了個白眼:「不止!」
「五百萬?」
閻軼就不說話了。
魏止沉驚訝:「這麼多?還真是筆大單子,這人要你做什麼?」
閻軼搖著頭:「這我就不能說了,在我這裡不能透露客人的隱私,這是我們這行的規矩。」
魏止沉表示理解,他笑著給閻軼倒了一杯酒:「來喝吧。」
他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冰涼辛辣液體喝進嘴裡的時候,魏止沉頭腦無比清晰。
真是巧。
他其實有調查過許雲灼。
但是在裴嶠年承認許雲灼身份以後,他就停手了。
但他還是摸清了許雲灼以前住的地方,她養父母的名字。
而這個張威強就是許雲灼的養父。
前面閻軼不小心說漏嘴,這個找他的人是個女人。
他瞬間聯想到了許雲灼。
為了得到更多消息,他來找閻軼。
本來找私人偵探調查一個人的行蹤並不奇怪。
奇怪的就是,事成之後,她會給閻軼五百萬。
這五百萬是什麼錢呢?魏止沉想不到調查追蹤這個男人,哪裡值五百萬,那就只能是買命錢。
一條人命,五百萬。
好像也很合理。
閻軼已經微醺。
燒烤上來,他一個人吃得酣暢淋漓。
魏止沉笑道:「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找我,我這兒有人脈,能很大程度幫你減輕些壓力。」
閻軼眼淚汪汪的看著魏止沉。
不愧是他的好兄弟,他沒看錯人。
「謝了兄弟,以後我發達了,必不會忘了你!」他舉起酒杯:「來,走一個!」
這頓夜宵吃到九點。
魏止沉送走了醉醺醺的閻軼。
哪怕喝醉了,他嘴也極其嚴實。
魏止沉想了想,還是給裴嶠年打了個電話。
響了近半分鐘,對方才接聽:「喂?什麼事?」
裴嶠年一貫言簡意賅。
「你在哪兒?」
「這個點我肯定在家啊,你直接說事。」裴嶠年聲音淡淡。
但魏止沉意外聽出他語氣中夾雜著幾分愉悅。
「許雲灼也在?」
裴嶠年:「……」
他此時站在瀾海別墅的門口。
前面是許雲灼拎著小蛋糕進了別墅。
怎麼?
這通電話不找他反而來找許雲灼?
他有病是吧?「你找她有事?」裴嶠年還是問。
魏止沉難得沉默,他微微嘆息一聲:「嶠哥,你留心一下她吧,她沒表面上看起來簡單。」
裴嶠年:「?」
許雲灼見裴嶠年遲遲不見來,手裡捧著小蛋糕,嘴角還沾著奶油,眨巴著眼看他:「你怎麼還在外面,這個小蛋糕太多了,我一個人吃不完,我分一些給你好不好?我試過了,不甜的。」
說完,她大眼睛撲閃撲閃的,像夜空中的星一樣璀璨。
裴嶠年懶得聽魏止沉啰嗦。
許雲灼這還不簡單?那什麼樣的人才算簡單。
他目光看著許雲灼手裡的小蛋糕,冷哼一聲,心裡愉悅。
還有點良心,知道想起他。
他表面冰冷:「哦,那我試試吧,不好吃就把你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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