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第224章 寶貝,看清楚我是誰?
第224章寶貝,看清楚我是誰?
「明早記得提醒我早起。」
和系統說完后,秦蘇就睡下了。
暴君明日帶兵回京,到時候街上百姓都會去圍觀軍隊歸來。
她也想去看看史書上戰神歸來的英姿。
走之前沒能起送行,她有點耿耿於懷,這次回來,她是一定要去看看的。
可誰也沒想到,就是這個願望,最終也沒能實現。
「誰?」
睡到半夜時,她忽然驚醒。
黑暗中傳來一聲輕笑,然後便是一道有些熟悉的男聲:「是我。」
這個聲音……
她有些恍惚,掙扎的動作都停止了:「凌蕭……」
回應她的是過分急促灼熱的吻,她被迫承受著,忍不住擰眉想躲開:「你不是明天才回來嗎?怎麼……」
「我急著回來見你,大軍還在後面。」
男人回完這句便再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了。
一整晚忙忙碌碌,到了第二天該出發去街上看大將軍回京的時間,秦蘇毫無意外地睡了過去。
得知娘娘今日是要出門的,結果到現在還沒起來,昨夜沒當值的婢女很是驚訝:「娘娘不是說今日要去看殿下入城嗎?怎麼還沒回來。」
昨晚負責守夜,知道全部的婢女:……-等秦蘇再次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了,身側早已沒了人。
就算不用系統提醒,她也知道錯過了入城的時間。
不過她只沮喪了一會兒就看開了,因為系統告訴她:【宿主不用遺憾了,暴君根本沒去。代替他入城的是身邊親衛。】
一句話,讓秦蘇已經坐起來的身子「啪嗒」一下又躺了回去。
該說不說,暴君那種我行我素的性子,不願意接受百姓矚目……她居然不是很驚訝。
「我再睡會兒,過兩個小時叫我。」
這具身體許久沒有鍛煉,體質越發往嬌弱方向發展,折騰了一晚,她剛剛突然驚醒真的是靠著對看軍隊進城的期待!現在知道什麼都看不到了,困意再次席捲,她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
只是並沒有如她所願睡兩個小時,睡到半途時候,她又被人吻醒了。
睜開眼看到那張熟悉俊美的面孔,她腦子有瞬間的茫然:「你不是進宮了嗎?」
幾個月時間男人瘦了一些,身上的氣質越發英武威嚴,眉宇間蘊著凜冽的寒意,若不是昨晚才剛睡過,熟悉了他身上的氣息。
剛剛看到的那一刻,秦蘇都有點想跑。
才剛上過戰場見過血的男人,真的好恐怖。
她手指無意識捏了捏,努力平復心虛,漂亮的眼睛落在男人濃烈立體的五官上,慢慢消化這份陌生感。
楚疆溫香軟玉抱滿懷,聽到她的問題,別別嘴不甚在意開口:「已經露過面了,後面的都交給副將了。」
雖然老頭子的模樣明顯是想聽他親口說的,但是關他什麼事呢?他放著香香軟軟的老婆不抱,去和群臭老頭子說什麼。
他們也配?
眾身居高位的國之重臣們:臭老頭子?我?「還睡嗎?」
摸了摸少女有些變冷的手,楚疆將被子拉過來將她裹住。
說了半天,秦蘇已經徹底清醒,聞言搖搖頭:「不用了,起來用膳吧。」
「不睡了呀……」
男人眼神似乎有些可惜,就是不知道在可惜什麼。
秦蘇當沒看到。
婢女要進來伺候主子穿衣洗漱,結果誰知活全被搶了。
而這個「搶活」的人,她們一句話都不敢說。-楚疆一早入宮,到現在還沒吃過東西,說是陪秦蘇,自己吃的卻不少。
邊上伺候的人沒發現什麼,只有秦蘇知道是怎麼回事。
暴君南伐的這段日子,她其實去見過他幾次,做了回訪。
按說這種血腥廝殺、腎上腺持續飆升環境應該對他的精神影響更大,更容易發病才對。
然而事實卻是,面對危機四伏,時刻都有變化的戰場,男人的腦細胞活躍度變高,體能被激發得更加完全,精神高度活躍,整個人不管是從體能、還是精力素質方面,都是高於在京城時期的。
簡單說就是,戰場的環境更加適合他的性格體質,他在這裡非但沒有發病,反而各方面素質都得到了提升,根本就是個天生的戰士!那麼多場戰鬥,他都沒有犯病,反而將自己的軍事領導才能和過人的體質展露無遺,是戰場上真正的無冕之王。
而在她的「提醒」下,暴君暗中找了當地大夫來看身體,然後配置了一些葯。
在心理治療和藥物治療的雙重干預下,現在他的厭食症改善了很多。
這不,沒有她的特意照顧,他也是能自己乖乖吃飯的。
秦蘇幾乎可以確定,問題出在主人格上,只有他才能回答自己的疑問。
秦蘇盯著暴君的臉在想別的事,落在在場其他人眼中就是:娘娘想殿下想的不得了,看得都入迷了。
其他人都能發現,五感絕佳又是當事人的楚疆怎麼可能沒有反應。
他嘴角微微勾起,沒有說什麼,只是用飯的速度明顯又快了許多。
終於,又吃了幾碗飯後,他將碗一放,拿起邊上的茶水一飲而盡。
然後不甚在意地擦了擦嘴,目光灼灼地看向身邊的少女:「吃好了嗎?」
嗯?秦蘇聞言回神,以為暴君是在關心自己,溫聲道:「我吃飽了,你不用管我,吃你的……啊!」
只是話沒說完,就被男人一把抱了起來:「吃飽了,該換我了。」
婢女們似乎意識到什麼,害羞的低下頭,嘴角卻是壓不住的笑。
秦蘇這回是真的懵了,下意識反駁:「你不是才……」
然後而男人越發幽暗深邃的目光下,說不出話來。-楚疆直接抱著人回到了昨日的房間,屏退所有下人,將門關上。
這一關,就是一下午。
不過房間里的氛圍並沒有大家想想的那麼綺麗。
也就一次,男人就一頭扎在她胸口,睡了過去。
連夜奔襲,加上昨晚一陣胡鬧,鐵打的身體也該休息。
秦蘇看著眉宇間寫滿疲憊的人,想要起身讓出位置好讓他睡得更好。
誰知才剛一動就被一隻鐵似的手臂強行按回去,男人帶著濃濃睡意的聲音傳入耳中:「不許動!」
說著,又將她往懷中攏了攏,彷彿是抱著什麼珍藏的寶物。
秦蘇:……-楚疆這一覺大約是這麼久以來睡過最安穩的一覺。
從始至終,都有熟悉的香味縈繞在鼻間,飄蕩不安的心也彷彿終於找到了安定之處。
他是傍晚醒來的,左右不過兩個時辰,整個人卻已經比睡了一天的人都要精神。
目光熠熠,再上場打一仗都行的那種。
秦蘇在現代也是精力過人的那種,並且因為長期的體育鍛煉,體力比很多人要好。
但是面對他時,也不得不承認,有點人就是天生精力過人。
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在史書留名。
然後就在當晚,她就後悔了。
體力恢復是恢復了,但不做人還是不做人!接下來一臉三天,她再沒能出過那個房間,就臉食物都是被人送到門口。
若不是某人還有些禮義廉恥,直到不許人守門,她真的會瘋啊啊啊啊啊!
誰說古人保守,這叫保守?而皇宮那邊也是格外的貼心,根本沒有來打擾他。
甚至搞不好還希望他能多多努力,最好一擊即中,直接埋下種子,等到十個月後正好收割。
對於一心想抱孫子的文帝來說,反正都是同一個兒子,誰是誰的又有什麼區別呢?
至於唯一「吃苦」的秦蘇:好想給他頭上來一下,把他打成著真的瘋子怎麼辦?紗帳伸出一隻細白小手,彷彿掙扎著想要套路。
很快又被抓了回去,喑啞的男聲模糊不清:「寶寶,我好想你……」-太子殿下剛一醒來就發現了不對勁。
清晰感受到懷中溫軟,他稍一低頭便看到一張沉沉睡去的芙蓉面,少女臉頰泛紅,長睫輕垂,眼尾還帶著點點淚痕。
他呼吸幾乎都停了一瞬,眸光轉瞬幽暗。
「不要,要睡……」
他的吻才落下,就引來少女睡夢中的掙扎,聲音沙啞,撒嬌似的往他懷裡鑽去。
本該是惹人憐愛,溫馨無比的一幕。
可是下一刻,她就被掀翻在枕上。
直到睜開眼,整個人都迷迷糊糊,腦袋像是灌了水泥,不帶轉動的。
直到男人帶著幾分狠意的吻落下:「被他搶先了是不是?」
她還是沒有反應,獃獃道:「你怎麼……嘶——」
嘴巴被狠狠咬了一下,她幾乎要流出眼淚了:「疼。」
然而此刻被怒火妒火慾火焚燒的男人卻沒有心疼。
吻得很重,彷彿要將她吃了。
「凌蕭,夫君,不要這樣……」
少女委屈的聲音響起,太子殿下的動作頓住,微微起身移開一些空間,似笑非笑的凝視著她:「看清楚了,我是誰?」
秦蘇一開始並沒有反應過來。
她真的好睏的。
可現在聽到男人古怪的話語,目光在掃過他頭上的字幕,一瞬間,秦蘇腦中一個激靈,身上彷彿起了一層寒意。
她目光震驚,聲音不太確定地:「太、太子……」
「乖,好聰明啊。」
男人笑了一下,昳麗風華,可那雙形狀漂亮的鳳眼裡卻沒有多少笑意,甚至帶著寒意。
雪肌上的痕迹清楚告訴他這幾日發生了什麼。
本來該是他的,怎麼會被搶走?
他憑什麼?男人想的認真,手中不自覺用了力氣。
少女臉頰瞬間被按紅了。
「走開,放開我!」
她清醒過來第一件事就是要推開他離開。
而毫無疑問的,這個動作激怒了本來就情緒不穩定的男人。
他單手將人按住:「走?你要走哪兒去?」
在絕對的力量壓制下,秦蘇心中生出久違的恐懼。
她漂亮的眼睛里閃過一抹清晰的恨意,惡狠狠道:「滾開,不許碰我!」
楚君衍卻沒這麼容易被激怒:「為何不能碰?你本來就是孤的人。」
秦蘇冷冷瞪他:「我才不……」
後面的話被吻堵住。
感覺到男人的意圖,她一狠心,咬了下去。
他明顯僵硬了一下。
然後也咬了回去。
濃重的血腥味瞬間在唇齒間蔓延開。
她疼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瘋子,他就是個瘋子。
可是這一次,即便是秦蘇也不敢再咬了。
比起暴君,他更加不守規矩。
「你放過我好不好?求求你了……」
掙扎不行,她只好服軟哀求,流著淚求他放過自己:「你是太子,什麼樣的美人沒有,我……」
「可是,孤就看上了你這一個啊。」
他是太子,只要是他要的,就沒有人可以拒絕。-門口送膳食的下人聽到屋子裡的聲音,忍不住停下腳步。
怎麼又開始了?
不是上午才停的嗎?
啊,不愧是大祁的戰神,這個體力真的無人可比!-傍晚時分,穿戴整齊的太子殿下懷抱著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人上了通往皇宮的馬車。
他一回來,小姑娘在外面的日子也就徹底結束了。
秦蘇是在車上醒來的。
看著陌生的空間,她腦子有片刻的空白。
「醒了?」
略帶沙啞的好聽男聲從邊上傳來,下一刻她被抱緊一個熟悉的懷抱中。
沒等她反應過來,一杯帶著香氣的清茶被遞到唇間。
溫差茶入口,唇上泛起刺痛。但實在口渴的她,還是就著男人的手喝光了它。
耳邊似乎傳來一聲清雅的笑,而終於腦子清醒的她,也想起來發生了什麼。
他,她們……
少女瞬間慘白的臉色沒有逃過楚君衍的視線,他知道,她都想起來了。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少女抬起頭,那雙連他都驚嘆的星眸中此刻滿是淚水,隨著她說話,一滴淚順著雪頰滾落。
楚楚可憐,勾人而不知。
太子殿下喉結動了動,扣在少女腰肢上的手掌緊了緊,佔有慾十足地將人扣在懷中:「這話該孤問你吧?我和他,對你來說有區別嗎?為何他可以,孤不可以?」
少女眼露茫然,似乎聽不懂他說的話。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替她擦去臉上的淚,動作溫柔似情人:「都是用同一個身體,甚至孤的身份比他高。還是你覺得,你更喜歡他的力道……」
「不許說!」
本來想聽他說什麼的少女,聽到這裡忙伸手捂住這口出狂言的薄唇,小臉通紅,嬌艷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