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你惹她幹嘛?
第7章你惹她幹嘛?
「逆女,跪下!」
主座上厲喝傳來,秦蘇站在原地沒動。
系統:【宿主你OOC了!原身的性子軟,有委屈自己吞,絕對不會被親爹指著鼻子罵還站著不動的。】
秦蘇:「所以她最後重度抑鬱了。」
一句話給系統整沉默了。
而就在兩人對話之際,站在秦蘇身後的婢女忽然將她狠狠一推。
「嘶——好疼~」
少女刻意放大吃疼聲清晰傳入屋中所有人耳中。
出手的丫環沒料到三小姐竟會叫疼出聲,原本的得意也化作尷尬慌亂,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了,生怕老爺發怒。
屋中其他人尷尬,秦蘇不尷尬,她不是原身,吃了虧還要幫別人瞞。
要死一起死,大家誰也別跑。
「行了,不要裝模作樣了!我問你,是不是你把柔兒推進水裡的?」
略帶厭煩的低沉男聲再次響起,秦蘇胸口浮起一股說不出的酸澀委屈。
這不是她的情緒,是原身的。
有記憶以來,「她」便很少見到名義上的爹,即便偶爾碰到,對方也冷漠得彷彿她是陌生人。
即便如此,原身對他也依舊充滿孺慕,每年他的生辰,她都會細心準備禮物,期盼爹爹能看到自己。
但直到死,她也沒得到一點父愛,一個女兒對父親天然的崇拜期待,在一次次失望傷害中漸漸絕望。
秦蘇不喜歡這種會影響她判斷的情緒,努力平復著沒有說話,卻也讓主座上的人越發憎惡嫌棄:「你那個娘就是這樣教你的?長輩問話,連頭都不抬,膽小懦弱畏首畏尾,一點出息都沒有!」
心又是一片酸澀委屈,秦蘇下意識咬唇壓抑,一動才反應過來這是原著中女主最常做的動作。
她鬆開唇,淺淺呼吸一下:「不是……」
帶著輕顫哭腔的女聲雖不大但清晰。
秦如松一怔「什麼?」
「我說,我沒有推她。」
秦蘇說著,慢慢抬起了頭,將一張狼狽不堪的臉露在了眾人面前。
「嘶——」
不知是誰發出抽氣聲,所有人都驚呆了。
原本以為四小姐落水已經很可憐了,結果看到三小姐的樣子才知道什麼叫慘——
少女雪白的小臉上蔓延到耳的一條血痕,一看便知是被指甲划傷的,脖子上掐痕青黑,簡直能嚇死人。
原本怒氣沖沖的秦如松驟然見到三女兒這般慘相,即便對她再無感,也說不出責備的話來。
可他不問,不代表一旁的秋姨娘會放過秦蘇。
她自詡和表哥是真愛,她和表哥的孩子才是愛的結晶,其他的庶子庶女都該死!
更何況,秦桑桑竟敢傷她的柔兒。
「所以就因為柔兒不小心傷了你,你便故意推她下水,要害死她是不是?」聽到質問,秦蘇的目光終於落在渣爹身旁那身著月白玉蘭迤地裙,柔美飄逸的清冷美人身上。
這種程度的傷說是「不小心」,她還真說得出口。
秦蘇只看了一眼就移開目光,看向渣爹的目光複雜,欲言又止:「我、我不能說……」
秦如松只覺得秦蘇的眼神讓他很不舒服,同情中又帶著可憐,他眉頭一皺,沉聲道:「有話直說!扭扭捏捏像什麼樣子!」
又是責備,這狗男人嘴裡就沒一句好話是吧?心中又是一陣難受,秦蘇都快ptsd了。
她微抿粉唇做出為難的樣子,卻在渣爹又一次口出惡言前,直接甩王炸:「妹妹辱罵嫡母,說如果不是嫡母當年仗著身世逼迫父親娶她為妻。那麼今日,她才是丞相府的嫡女。若秋姨娘做了父親正妻,絕對能拴住父親的心,才不會讓府里有這麼多烏煙瘴氣的庶子庶女。」
清秋院的下人第一次見識到素來懦弱膽小的三小姐口條多麼清晰,這麼長一串話,不帶喘地清清楚楚傳進她們耳中。
屋子裡人目瞪口呆,幾乎所有人都控制不住朝老爺和秋姨娘看過去。
很多話知道歸知道,可一旦說出來就是另一回事了。
秦如松的臉色肉眼可見地黑了,秦蘇語氣中帶著無奈:
「我與妹妹爭辯,父親風骨文成,絕不是她說的那種人。妹妹作為父親最疼愛的女兒,不該這樣說。這話不僅是侮辱了嫡母,更是侮辱了父親,可是她不聽,氣到要掐死我,我不得已才還手……」
秦丞相清高自持,最恨別人提及當年之事,此刻臉色難看到恐怖,手中的紫檀椅把手都快被他捏碎了。
眼看秋姨娘要打斷,秦蘇不疾不徐補了一句絕殺:「父親若不信,可問妹妹身邊伺候的丫鬟,她是不是說過這話。」
秦如松猛地轉頭,看向鬼祟在角落伺機逃跑的丫鬟翠荷:「說!」
別人不知道,秋姨娘卻了解自己的女兒,這話十有八九是真的了,她佯怒呵斥秦蘇:「胡說八道!柔兒怎麼可能說這樣的話?老爺、表哥!你不要聽這小賤人挑撥離間!」
可往日溫潤體貼的表哥今日卻好像變了一個人:「讓她說!你家小姐說沒說過?」
秦丞相再怎麼也是朝堂血殺洗禮出來的當朝重臣,雷霆之怒下,翠荷一個小丫頭哪受得住。
她直接嚇跪了:「沒、沒有,是三小姐污……」
「膽敢隱瞞包庇,查出來直接杖斃!」
秦如松陰沉兇狠的話一出口,翠荷的像被抓住脖子的雞,戛然失聲:「說、說過……」
秋姨娘心瞬間沉了下來:「表、表哥……」
秦如松此刻卻根本不看她,直接下令:
「小小年紀便如此搬弄口舌,妄議長輩,她這些話不僅失了為子女的本分,更是對長輩的不敬!」
雖然沒有點名秋姨娘沒教養好女兒,但也差不多了。
要知道當初秦如松與秦夫人的婚事,乃是過世的老夫人做主定下的。
「從今日起,罰她去祠堂罰跪,抄寫《女誡》百遍,好好反省她的過失!」
聽到這話,原本坐在椅子上的秋姨娘猛然站起身來:「表哥!」
她想不明白,明明要表哥在這兒是為了給女兒出氣的,怎麼到最後罰的成了她的柔兒?可秋姨娘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柔兒才落了水,女兒家身子骨弱,這時候去祠堂那種森冷的地方,萬一落了病根怎麼辦?」
秦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原來她也知道祠堂不是人待的地方啊?
原著里原身成婚後屢次落胎,有一說,就是因落水后被秋姨娘弄進了祠堂關了七日,傷了根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