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遇見岳母大人
吃完飯已經中午，告辭了陸錢，三人便離開了醉仙樓。此時醉仙樓客人依舊很多，但是據何一猜測更多的人可能是來打聽消息的。
八月的中午太陽還是很熾熱，灼烤著景州這片土地，油亮的青色石板折射著不一樣的氣息。
何一有點後悔剛才為何沒有駕車來，而是大搖大擺的過來。期初打算是一行人這樣派頭可以給冰糖葫蘆做做宣傳，但是此時回去便是苦了自己。
凝兒額頭已經出了不少汗，小臉蛋因為太陽紫外線照射的原因，也變得紅撲撲的，至於大壯，黝黑的皮膚加上一路傻笑看不出絲毫的難受。
路過一個西瓜攤，何一停了下來，指了指地上一個白皮西瓜，拍了拍問道「老闆，來個西瓜，多少錢？」
搖著蒲扇的攤販老闆，見到有客人，半眯著的眼陡然睜開，諂笑的說「公子，三十文一個。」
「瓜保熟嗎？」何一問。
「公子，看您說的，我的瓜都是熟的。」攤販老闆順手拍了拍西瓜，笑道。
「那好，給我切了。」何一想到前世電視劇裡面劉華強問賣西瓜老闆「我就問你這瓜保熟嗎？」的經典台詞，當然何一不會抽出刀。
「你們可以知道其實這會兒的瓜還有另外一種叫法，寒瓜。」何一見老闆在切西瓜，便跟大壯兩人普及了下知識。所以你要是說寒瓜他也聽懂，但是這種稱呼一般只會出現在文人口中，比如前些日子何一看到前代文人沈約的《行園》詩中寫道：「寒瓜方卧壠，秋蒲正滿陂。紫茄紛爛熳，綠芋都參差。」之所以叫寒瓜，也是因為西瓜具有清熱解暑的功能。
兩人聽完若有所思，老闆的瓜也已經切好，聽到何一的話，不禁誇了句「公子好文采」。
整個西瓜大壯吃得最多，大概吃了一半，至於凝兒很矜持的只吃了一塊，剩下的都被何一解決掉。吃完瓜，何一感覺暑氣消了不少，不禁感嘆，「這瓜也快吃不到了」。
老闆一愣，神情頓了一下，便明白了何一的意思，確實如此這時的西瓜都是這個季節最後一批次西瓜了，想要再吃西瓜只能等到明年了。
何一用凝兒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嘴巴，走出小攤的布棚子。「凝兒，現在夏天可有冰塊。」看著頭頂的烈日，想了想問道。
「姑爺，冰塊倒是有，不過很少。基本只有官宦人家才能用得起，我們府上也有些，但是前段時間已經用完了。」凝兒，用一張小手遮著額頭，以此擋住一些烈日的照射。
「哦，知道了。」何一本想用土法製冰，就是硝石溶解於水中，然後吸收大量熱量，使水溫降低，結出冰來。但是一想，冬天馬上來了，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忍受了大半個時辰的烈日，三人終於到了陸府。大壯直接去了作坊，以及去安排何一交代給他的事情。凝兒本想跟著何一去小閣樓，但是被何一安排去休息，說是晚點有要事安排給她。至於因為何一吃了太多西瓜，此時解決生理問題才是最重要的。
陸府很大，何一模糊記得就在大門這邊好像有廁所，但是此時守門的家丁也不在，只好自己去找。由於太急，何一腳步難免快了起來，夾緊著某個部位，又急又慌。
「砰，哎喲，是哪個不長眼的。」只見一個穿著華貴的中年的婦女揉著頭，狠狠罵著。
何一此時一臉驚慌，想跑，但是已經來不及了。沒錯，此時撞到的人正是何一的丈母娘，陳淑敏。見狀，立馬道歉「岳母大人，實在抱歉，小婿不小撞到你了。」
「哎喲，你這小子，眼睛長哪去了，慌慌張張的幹嘛。」陳淑敏抬起來頭，看著前面一臉愧疚的何一，說道。
「小婿，在找……茅廁」何一很尷尬，此時連膀胱的脹痛感都忘得一乾二淨，只得連忙解釋道。
「……茅廁？」陳淑敏思索了片刻，好像明白什麼，便繼續說道。
「小一啊，遇到事情要沉得住氣，切莫亂了心神。」
「小婿明白，多謝岳母大人提醒。」何一見丈母娘已經形色好轉，便趕忙拱手作揖道，此時脹痛感如山崩地裂，迅速刺激著何一的大腦。
「岳母，我有急事，您沒事的話，我先去方便一下。」何一夾緊了雙腿，雙腳點了點地面，看得陳淑敏臉色微微變紅。
「快去吧，你這孩子。」
「對了，岳母這最近的茅廁是在那裡。」何一剛準備走，突然想到什麼，於是尷尬的問了出來。
「……，那個方向直走，右拐就到了。」陳淑敏臉色有些不對，瞪了一眼何一說道。
「多謝岳母指路。」何一放下這樣一句話，連忙跑去。
「這孩子，臉長得好看，又能幹，人又率真。」看著何一的背影，笑了笑便嘀咕了句。
至於岳母這會兒為何出現在這裡，何一此時沒去想，全當偶然碰到。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被他當做偶然的事情，其實都是有意的安排。
昨天晚上陸小小肚子難受的事情，陳淑敏是知道，不過知道的時候已經治好了。在母親的威嚴下陸小小招出了所有事情，前前後後包括為何難受，到何一如何治好，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當然這個事情他爹陸三千是不知曉的。
陳淑敏想著陸小小的事情，又想到冰糖葫蘆，不知不覺對何一的好感又提升了一個層次。
何一在憋不住的前一秒解開了褲子，一陣舒爽傳遍整個身體，「彷彿身體被掏空」方便完，何一哼了一句前世看的廣告。
走廊上沒人，下人們也都去午休了，午休這個習慣是這個世界約定俗成的一個做法，不管是窮人家還是富人家，不管是誰都會有午休的習慣。
何一瞅了瞅四周，沒看到一個人，整個院子在太陽照耀下亮堂堂的，幾隻不知名的小鳥停在假山那裡嘰嘰喳喳，唱著這個季節最後的聲音。
「還是先回房睡會兒在說咯。」何一伸了伸懶腰，有些困頓的嘀咕了句。
「站住！」突然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
何一扭頭看去只見陸小小氣鼓鼓的瞪著雙眼看著他，今天陸小小穿了一件淡綠連衣裙，髮髻上纏著一根銀色絲帶，手裡握著一把一尺長的佩劍。
「小小，又咋了。」何一看氣勢，暗想大事不妙，於是急忙退了幾步說道。
「你是不是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告訴別人了。」陸小小向前走了一步，手已經握住劍柄，惡狠狠的說道。
「沒，沒……，我哪敢告訴別人。」何一又退了一步，身體有些顫抖，緊張的解釋道。
「那我娘怎麼知道我昨天去了你那裡，還有剛才你和我娘說了什麼。」陸小小再一次靠近，何一此時已經退到了走廊的柱子上，再也無法後退。
「姑奶奶，我真的沒說，今天我起床就去了醉仙樓，哪有時間去和岳母告狀，不信你問凝兒和大壯，還有作坊裡面的家丁，他們都可以作證。」何一趕緊把今天的事情交代了一遍。
聽完何一的說的，陸小小想了想，便道「真的沒去我娘那裡告密？」上下打量了在柱子那裡打顫的何一。
「對天發誓，如有說謊天打五雷轟。」何一伸出四個手指，朝天發誓。
「哼，量你也不敢告密。」陸小小這會兒見到何一發誓便半信半疑相信了何一的話。
「大中午不休息，在這鬼鬼祟祟的莫非要去告密？」何一剛想躲開，只聽到陸小小這句話傳來。
「沒沒，別誤會，我從醉仙樓回來，上了趟茅廁，就碰到了你。」何一一臉無辜說道。
「哦……是嗎？」陸小小輕笑道，「不要讓我發現你幹壞事，不然……哼」拔了拔手中的劍，警告何一幹壞事後果很嚴重，然後便是一個身影消失不見。
「真的是來無影去無蹤，可怕的小姨子……」何一擦了擦額頭的汗，有些虛脫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