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競爭對手的刺探
回到自己的小閣樓，何一坐在椅子上發獃。而就在此時景州城大街上……
「嘿嘿，掌柜的，就是這裡。」一個尖嘴猴腮的男子朝著身邊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諂媚道。
「我們的酒樓的生意便是被他們搶去了？」大腹便便男子瞥了一眼尖嘴猴腮男子，冷冷說道。
「沒錯，掌柜的，小的打聽了，自從昨日這醉仙樓推出冰糖葫蘆，這生意便好了起來，之前在我們酒樓吃飯的客人都跑到他們這裡來了。」尖嘴猴腮男子繼續說道。
「那裡可有見過這冰糖葫蘆？」挺著肚子，號稱掌柜的男子問道。
「見過，小的昨日見一眾人突然跑向這邊，便也好奇的過來瞧了瞧，隨後只見眾人手裡拿了一串紅色的東西出了醉仙樓。」尖嘴猴腮男子若有所思道。
「那你可知道那些人手中拿的是何物？」大肚男子聽完，眉頭有些緊鎖繼續問道。
「隨後小的跑過來打算也買一串，只是來的時候已經賣完了，那個陸錢說一天只售賣二百串。」尖嘴猴腮男子有些緊張的看著那掌柜的臉色。
「沒用的廢物。」聽完，那個掌柜的一腳踢開尖嘴猴腮男子，氣呼呼的站在大樹下望著熱鬧的醉仙樓。
「是小的沒用，小的沒用，辜負了掌柜的厚愛。」尖嘴猴腮男子被踢了一腳反而跪在地上自己扇自己巴掌，自責的說道。
「好了，我問你昨天你沒買到，今天怎麼也沒買到呢？」那掌柜的怒意又起來了幾分，問道。
「小的……，小的沒有擠進去，人實在太多了。」尖嘴猴腮男子，低著頭身體打顫說道。
「廢物，沒用的廢物。」那掌柜的這次沒出腳，指著跪在地上的男子吼道。
「明天之前，你要是還不能給我打聽清楚到底是何物，以後就不用來了。」那掌柜一甩衣袖，轉身離開樹蔭。
「好的，掌柜，……明天一定弄清楚。」尖嘴男子頭在地上敲著如同撥浪鼓，邊磕邊說。
磕了一會兒，見那掌柜走遠，尖嘴猴腮男子立馬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一副啥事也沒發生的樣子走進了醉仙樓。
「喲，這不是一香坊的趙魚么，怎麼今天有空來小店坐坐。」醉仙樓內剛從陸府趕回的陸錢見到尖嘴猴腮男子進來，有些警惕的說道。
一香坊、醉仙樓、聚賢閣，三家酒肆號稱景州三絕，平常三家酒樓平分秋色，不分伯仲。其中一香坊和醉仙樓都在景州城東，兩家相隔不遠，聚賢閣則在城西。
「瞧陸掌柜說的，沒事就不能來醉仙樓嘗嘗鮮了嗎？」那個叫趙魚的男子賠笑道。
「竟然是嘗嘗鮮，那便是貴客，裡邊請。」陸錢也賠笑道，做出裡邊請的手勢。
「那就不耽擱陸掌柜時間了，我自便了。」趙魚瞅准了角落的那個空位徑直走了過去。
「張德，你過來。」陸錢見趙魚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便把正在沏茶的張德喊了過來。
「掌柜的有何吩咐。」張德把白衫巾掛在肩膀上問道。
「那人是一香坊的趙魚，他今天突然過來肯定有什麼意圖，你給我盯好了。」陸錢指了指角落正在東張西望的趙魚小聲說道。
「好咧，掌柜放心。」張德隨即提了一壺茶朝著趙魚的位置走去。
「客官請問您想吃點什麼？」張德朝著還在東張西望的趙魚問道。
「啊……」趙魚被突然的聲音嚇得一跳，隨即冷靜下來說道「來兩個小菜，一壺茶，再一串冰糖葫蘆。」
「好咧，客官請稍等。」張德把趙魚那張桌子抹了抹，沏上一杯茶說道。
「掌柜的，那人點了一份冰糖葫蘆。」張德來到櫃檯，對著正在對賬本的陸錢細聲說道。
「果然，行，給他上，剛才我回了一趟府上，剛好又帶了一批過來。」陸錢知道了趙魚的來意，便安排張德繼續盯好。
「一香坊，看來你們不懷好意。」等張德離開櫃檯，陸錢暗自說道。
半盞茶的時間，張德端著趙魚點的菜品，外加一串冰糖葫蘆。
「客官請慢用，如有需要喊我便是。」張德放好盤子，笑著說道。
「好了，好了，你先下去。」趙魚看到冰糖葫蘆已經上好，很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示意張德趕緊走，別耽誤他好事。
張德沒說什麼賠笑著離開桌子，然後找了一個人多的地方觀察著趙魚那張桌子的動靜。
趙魚見張德離去，便趕緊拿起冰糖葫蘆仔細的瞧了瞧，只見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紅色果實，著實讓人眼饞不已。
隨後輕輕咬了一口，一股酸甜味道，刺激著大腦。「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仔仔細細的品嘗完一顆山楂，趙魚像是明白了什麼，自言自語道。
又吃了一顆，最終確認了自己的想法。「原來是紅果加細糖做的。」趙魚將剩下的偷偷用油紙包藏在袖中，至於桌上的兩個小菜隨便扒拉了幾口，便匆忙去櫃檯付了錢離開醉仙樓。
趙魚付錢的時候，陸錢有意的問了句「怎麼這麼快就吃完了？」
「突然想起有急事，下次再來拜會陸掌柜。」趙魚很急，拱了拱手答道。
待陸錢還要說什麼，那趙魚一個機靈出了醉仙樓大門。
「掌柜的，那趙魚把冰糖葫蘆藏在袖中帶走了。」張德見趙魚下桌，便跟在他後面，等出了醉仙樓立馬跑到陸錢這裡彙報剛才自己所見的事情。
「哦，竟有此事。」陸錢聽完張德的彙報，若有所思頓了頓。
「張德我先去回府一趟，這裡你先頂一下。」陸錢的腦海浮現了一個很不妙的想法，於是急忙向張德說道。
此時已經是申時也就是下午四五點的樣子，太陽已經沒有那麼毒辣，不過街上行人還是很少，偶爾挑著擔子路過的小販，也是挑了幾步便找了棵大樹乘涼休息。
陸錢不是步行回陸府，準確的說是慢跑回去的。大概半柱香的時間，陸錢氣喘吁吁的來到陸三千的書房外。
「進來。」敲了門，聽到是陸錢，陸三千的聲音從房間裡面傳出來。
「老……爺，老爺，大事不妙了，大事不妙了。」陸錢上氣不接下氣斷斷續續的說著。
「先喝杯水再說，不急。」陸三千見陸錢一副憋紅臉的模樣，說道。
「咕嚕。」一杯涼茶入口，陸錢慌張的神色慢慢平靜下來。
「何事？」見陸錢平靜下來，陸三千問道。
「老爺，就在剛才一香坊派人到我們酒樓打聽冰糖葫蘆的事情，而且還帶走了一串。」陸錢一五一十的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
「知道了，這事你去和恆山彙報，以後醉仙樓的事情由他負責。」聽完陸錢的話，陸三千不慌不忙說道。
「另外，恆山接手醉仙樓的事情不可聲張出去。」陸三千冷冷的說道。
「……額，好的，老爺放心。」陸錢聽完有些震驚，但是立馬回神過來，答道。
「那老爺我去姑爺那裡彙報情況了。」陸錢拜了拜，出了陸三千的書房。
「這姑爺不簡單啊，這麼快老爺就讓他打理府上的事情了。」走在路上陸錢思索著剛才陸三千在書房的話，不想還好越想越覺得何一令人難以捉摸。
片刻，陸錢找到何一的小閣樓，望了望，似乎下定了決心般，邁開步子朝二樓走去。
「嘣……姑爺我是陸錢，有急事向您彙報。」還在發獃中的何一突然被門外陸錢的聲音給驚醒。
「進來吧。」何一伸了伸懶腰，一絲早就料到的神情從臉上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