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9章 終於招了
鶯歌頓時慌了。
「九皇子妃,文頌他還只是一個孩子啊。」
「您想問的,我都說了。」
「您有什麼,就沖我來,我願意代替兒子受過,求求您,求求您了。」
唐卿卿冷冷的看著鶯歌:「你口口聲聲說自己疼愛兒子,可是所作所為並不是那麼回事兒。」
「我剛剛已經明確和你說了,只要你好好回答我的問題。」
「我就能讓你的兒子沒有痛苦的戒斷。」
「但是,你不肯配合啊。」
「對於我的問題,總是顧左右而言他。」
「所以我覺得,你好像並不想讓你的兒子好好接受治療。」
「你只是嘴上說說,愛護兒子罷了。」
鶯歌拚命搖頭:「不,不是的,我是真的記不得了,我自己生的兒子,怎麼可能不疼愛?」
唐卿卿突然打斷道:「所以,那藥粉,是言和給你的……」
鶯歌的眼神又開始亂瞟,語氣慌亂:「不,不是的,是我,是我買來的。」
唐卿卿自顧自說道:「他把毒藥給你,卻沒告訴你這毒藥到底毒到了什麼程度。」
「你猜,他是不是也想過,趁機把你也毒死算了。」
「這樣一來,他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畢竟,你知道不少事情呢。」
鶯歌用力的搖著頭:「不,不是的。」
「言郎他是愛我的。」
「當年,他為了納我進府,費了不少心思,連長公主都糊弄。」
「他說過,他會愛我一輩子的。」
「我為他生兒育女。」
「他絕不
會害我。」
唐卿卿眯起眼睛:「這麼說起來,你是承認那毒藥是言和給你的?」
鶯歌一愣,隨即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不,不是的。」
唐卿卿打斷道:「你想好了再回答。」
「即便你不招認,我也總有辦法查到真相的。」
「如果你現在招認,我或許還能讓你戴罪立功,可以幫你減輕兒子女兒的痛苦。」
「如果你死不張嘴,等我查出來,你可就什麼優勢都沒有了。」
「實話告訴你吧。」
「言和犯的那些事情,一個死刑是跑不了的。」
「先戒禁藥,戒完后再審判量刑。」
「他乾的那些事情,我已知的那些罪證,就足夠他判斬刑了。」
「長公主姑姑還在不斷的調查他,收集罪證呢。」
「他已經沒辦法再護著你了。」
「你可別天真了。」
鶯歌臉色煞白:「你,你胡說,我,我不相信。」
唐卿卿冷笑道:「不信?不信那你就什麼都不用說了,慢慢等著看吧。」
「不過到時候,可沒有後悔葯可賣的。」
「你再想招,可就錯過了。」
唐卿卿說完,便站起身來:「讓人好生看著她。」
說完,便轉身往外走。
鶯歌看著唐卿卿走的毫不拖泥帶水,心裡更慌了:「九皇子妃,請留步。」
唐卿卿像是沒聽到,自顧自往外走。
鶯歌急了:「九皇子妃,如果我說的話,您能保證文頌的安全嗎?」
唐卿卿這才頓下腳步:「我剛剛,不是在一直這麼說嗎
?」
鶯歌抿了抿唇:「您要保證文頌安全且沒有痛苦的戒斷禁藥,還要保證文頌將來安全。」
唐卿卿點點頭:「沒問題。」
鶯歌又抿了抿唇,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聲音都沙啞了幾分:「那毒藥,是言郎給我的。」
唐卿卿並未開口繼續詢問,只是安靜的聽著。
「昨晚,言郎發作。」
「我急著去查看,去安慰,他突然和我說,言老夫人要害他,要害文頌。」
「我當時懵了。」
「他和我坦白,言老夫人並非是他的娘親,而是他的相好。」
「他說,他都是被逼的。」
「那是他家裡,在他高中之前,為他定的親。」
「高中后,他入了長公主的眼,之前定的親自然就不算了。」
「但那姑娘也是個狠的。」
「竟找來了京城,甚至揚言,如果言郎不負責的話,她就鬧到府衙去,鬧得人盡皆知。」
「言郎無奈,只要想了這麼個折中的法子。」
「供她吃,供她喝。」
「這些年來,真就當祖宗似的供著。」
「也一直相安無事。」
「可如今,言郎出事了,她覺得她的榮華富貴即將保不住。」
「所以想拿言郎換她的前途。」
「這些年來,她一直生活在長公主府,知道言郎不少事情。」
「水至清則無魚。」
「當官的,又有幾個真正的清廉。」
「更何況,還有政見不同。」
「言郎手裡,自然也有一些齷齪,如果抖落出來,再加上禁藥一事,言郎就完
了。」
「言郎這才發了狠,想要弄死她。」
「但因為葯癮發作,他一直被人看著,而且大多數時候被人綁著。」
「他就算有那個心,也做不到。」
「所以,他和我坦白,想讓我殺了那賤人。」
「他說,只要我殺了那個賤人,就能保證文頌將來一輩子榮華富貴。」
「我只是一介女流,我沒能力讓文頌一輩子榮華富貴。」
「所以,就動心了。」
「而且,這個賤女人居然敢假裝言郎的母親,處處為難我,和言郎偷情……」
「我一想起來,就恨的牙痒痒。」
「我絕不會放過她的。」
鶯歌說完后,長嘆了一口氣:「可惜,我失敗了,沒能弄死那賤人。」
鶯歌說話的時候,唐卿卿一直注視著她。
這次,她神情很坦蕩。
只是……
唐卿卿問道:「那毒藥的效用,我剛剛已經和你說了。」
「言和想殺她不假,應該也不想留下你。」
「他那個人,很自私涼薄。」
「而且,如今自顧不暇,你怎麼就能確定,他有那個能力給文頌榮華富貴?」
「他如今連自己都快保不住了。」
鶯歌身子微微一顫:「我,我當時被憤怒沖昏了頭,又愛子心切,我沒有想那麼多。」
「你說的對。」
「言郎他,他應該是想把我也一起除掉的。」
「畢竟,我也知道他的一些齷齪。」
「言郎,好狠的心啊。」
「我跟在他身邊幾十年,為他生兒育女,有功勞,也有苦勞,他竟
然想殺了我。」
唐卿卿抬眸看向她:「你還知道言和些什麼齷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