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門首座是個偏執狂30
仙門首座是個偏執狂30
顧白從前就討厭雲枝,沒有道理的討厭,後來他才明白,他只看不得雲枝瀟洒自在,也看不得她眼裡沒有他們。
從前為了小師妹對她坑蒙拐騙,可是顧白從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的,他理所當然的覺得這是她應得的。
但是從師尊出現的那一刻開始,一切就變了。一直隱忍的雲枝突然爆發,不講情面,不過說來也好笑,他們哪裡來的情面。
「真狼狽。」她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卻是笑了一下,「聽聞顧師弟和小師妹伉儷情深,怎麼不見小師妹?」
提到她,顧白的臉色都變了,自從雲蘇和雲蘇成親了之後,他就沒有過一天的安穩日子。每每想到那人背著自己偷人,他便忍不住氣血上涌,生生的在雲枝的面前吐了口血。
雲枝見狀忍不住挑眉,「更狼狽了。」
可是那人不言不語,唯有一雙手緊握著。顧白只覺得難堪,可是他能夠感覺得到來自女子身上的威壓,他甚至看不清楚那人的修為。
「大師姐何必這般爭鋒相當,顧白自認為,從未對不起……你……」
長劍刺入肉體的聲音,肩甲上傳來的疼痛讓男人滿臉的驚愕,他看著雲枝,又看著她一點一點的抽出了自己的劍。
看著劍身上的鮮血,她施了個凈塵訣,寶貝似的將劍封進劍甲之中,這才看向了顧白笑了一下,「顧師弟,有些話能說,有些最好思量一下。」
「我這人記仇,殺人不眨眼,看誰不順眼便殺誰。」她說完,眸色森冷的看著顧白輕嗤,「今日一劍,算是你嘴賤付出的代價。」
看樣子,顧白得罪了不少人,如今又受了自己這麼一劍,若是被仇家逮著了,只怕是不死也要脫層皮。
但是那和她有什麼關係呢?她給了顧白那一劍,便不打算再繼續和顧白繼續交談了。她緩步離開,沒回頭去看顧白一眼,於她而言如今的顧白,也不過是罪有應得。
……
找到雲蘇的時候還是費了些力氣,她看著眼前的女子,眉眼之間滿是風情,一時間竟還真有些和以前的雲蘇對不上。
「大師姐,真是好久不見。」她的一舉一動都與從前的雲蘇大相徑庭,衣著暴露不說,甚至是一點兒也不在乎自己這番舉動會引來什麼。
「看來大師姐的機緣不小,蘇蘇都看不透你的修為了。」
她總喜歡自稱蘇蘇,雲枝實在有些不太理解,若是從前的雲蘇這般,或許還好一些。
雲枝沒那麼多廢話,只是提著長明直指雲蘇,「找你還挺難的。」
「哦,是嗎。」雲蘇輕笑,二人之間的氣氛有著微妙,雲蘇看著指著自己的長劍哼笑,「大師姐這是做什麼?謀害同門可是要……」
「無妨,你死了,就沒知曉是我了。」
她不耐煩的打斷了雲蘇,「拔劍。」
雲蘇有一柄劍是從她的手上奪去的,彼時她已經有了長明,那劍等級不低,甚至比長明還要好一些,只是她更喜歡長明而已。
當雲蘇祭出那柄劍的時候,雲枝還微微愣了愣,雲蘇倒是不客氣,開始憶往昔,「說起來,琉璃還是師姐送給我的呢。」
「哦,我怎麼記得是你不要臉奪去的呢。」她翻了個白眼,不想在和雲蘇浪費時間了,提劍就攻了上去。
化神期的雲枝碾壓雲蘇,只是讓人惱火的是,雲蘇有外力幫她。以至於二人之間鬥了這麼多回合,也依舊難以分出勝負來。
直到雲蘇被再一次被雲枝的劍逼入極端,劍芒直指雲蘇的喉間,她才終於感覺到了害怕。
「我與師姐雖然有仇,可也罪不至死吧?」雲蘇故作鎮定的看著雲枝,腦海里卻在和和系統瘋狂的討價還價。
「罪不至死?錯了,你合該萬劫不復。」
「你不能殺我!」雲蘇看著她眼中的殺意,幾乎是下意識的開口道。
雲枝聞言卻是勾唇冷笑,劍鋒一點一點的逼近雲蘇,「看起來你一點都不記得了,無妨,我來一點一點的告訴你好了。
四十多年前,雲家村,可還有印象?」
「你是什麼人?」雲蘇瞳孔微縮,幾乎是慌亂的跪在了雲枝的面前,「你怎麼會知道……」
「你是那個逃了的傻子?」雲蘇猛的看著雲枝問道,她知道雲洄的女兒跑了,那個時候她妄為自大,只覺得並不害怕那個女兒回來報復自己。
於是她很快就帶著系統跑了,一把火燒了雲家村也將那些個凡人通通都燒死了。
「你不能殺我,我是這個世界的天命之女,殺了我,這個世界也會崩潰的!」
雲蘇看著雲枝急急忙忙的開口,雲枝聞言卻只是輕笑出聲。
「我不在乎。」
「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不在乎!」雲蘇一邊說一邊恨毒了一般的看著雲枝,就好似想要將雲枝生吞活剝了一下。
雲枝見狀有些噁心的移開了目光,同一時間雲蘇的腦海里傳來系統的聲音,「宿主的生命受到威脅!」
這句話重複了好幾遍,雲蘇咬牙,她當然知道,可是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自救又是另一回事。
「難道你就不想要知道你的父母,都是死在誰的手上嗎?」
雲枝沒忍翻了個白眼,看著雲蘇百般求饒的樣子有些噁心,「小師妹,如今這般楚楚可憐,又是因為誰呢?
你說知曉我的父母是如何死的?說個合理些的理由,興許我一開心就放過你們了么。」
雲蘇聞言心裡卻湧起驚天駭浪。她驚恐的看著雲枝,「你早就知道了,你早就知道了是怎麼回事了對不對。」
雲蘇死死地的看著雲枝,企圖從她的口中聽見不是。
「我比較想知道,你是從何時開始,知道我父親是神獸後裔的。」
父親那個時候只是一個儒雅的教書先生而已,無緣無故的家破人亡,兇手逍遙法外,這讓她如何能夠不恨?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雲蘇整個人被逼著跪在了雲枝的面前,她的每句話的問題像是演出來的一樣,她的內容扭曲,又好像是在喊著疼?
雲枝看著她這般眸色冷沉,「誰告訴你的,我的父親,是神獸後裔。」
「他們哪裡對不起你了,你竟這般心狠。」雲枝一字一句的問道,雲蘇聞言臉色蒼白,可是她現在沒法開口,她現在疼得厲害。
系統在作怪,因為她方才暴露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