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0章 東西方界限打開，蠻國擁有火炮
此刻的蠻國並沒有閑著，大量的蠻國軍隊往西朝著臨近國家開始進軍，他們要為過冬做準備。
雖然悍然入侵一個個曾經歸屬他們的國家，很是野蠻和不義。
但野蠻也罷，不義也罷。
在蠻國勝利之後，都將是一場戰略決策的大勝利。
此刻鐵木斬龍身在一個剛剛征服的國家的宮殿內坐著，在他面前擺放著最近蠻國軍隊進軍的消息，以及搜刮的糧食和布匹以及等財物的數目。
「我蠻國軍隊勢如破竹。」
「但為何在蠻國境內，擁有天時地利人和等所有的優勢，卻面對大勝還是屢次戰敗。」
「難道只是因為火炮的關係？」
鐵木斬龍只要一想到大勝，就是眉頭緊蹙，透著一股子陰鬱之色，最關鍵連格勒布也被大勝俘獲了。
很多事上，他必須一力承擔之。
蠻國境內懂得內政的人，太少了。
「大汗，北院大王的使者傳來消息。」
「北院大王正在趕回來的路上，預估後日就能到達。」
這個時候一個鐵木斬龍的親信，快步走過來急忙道。
「好。」
「即可派兵往西拿下伊拉國。」
「據說那裡擁有大量的猛火油。」
「我們就在那裡等待北院大王，快的話，明日就能見到了。」
鐵木斬龍臉露笑意，終於回來了，蠻國在一個月的時間內，往西掃蕩了足足七個國家，也讓原本蠻國被大勝佔領驅趕的只剩下兩百多里縱深的國土，突然間增大了千里之遙的縱深。
這些皆有賴於蠻國強大騎兵的閃電般的速度。
「是。」
「大汗定下來的閃電戰。」
「打到伊拉國，最快明日一大早，就能攻下此國首都。」
「到時候民眾也會隨行遷徙一部分，為我蠻國民眾換來一個更溫暖和舒適的空間。」
那親信敬佩道。
「什麼時候滅了大勝。」
「那個時候再拍馬屁吧。」
鐵木斬龍目光灼灼的盯著地圖上，那份最大版圖的國家。
那親信眸光內透著殺意騰騰，身為蠻人，無不對大勝充斥著恨意。
第二日的時候。
鐵木斬龍騎著戰馬，站在剛剛打下的伊拉國的首都城門前。
在他身後是密密麻麻的蠻兵。
他們皆是望向西側的方向。
很快就看到一行數百人騎著戰馬，拉著車輛，從茫茫的塵土飛揚之中出現在了視線里。
鐵木斬龍胯下的戰馬，變得也不安定了一般。
等車隊行至近前的時候。
為首者一個頭戴帽檐的中年男子摘下來帽檐，露出了粗獷的外貌，不過眸光內卻透著深邃和睿智。
看的出，他並非粗魯之人。
他就是北院大王，阿骨打，是跟著鐵木斬龍從小一起長大，並且隨著鐵木斬龍南征北戰，蠻國都知道鐵木斬龍征服了十多個國家，為蠻國打下了偌大的國土，乃是蠻國皇室的一代人傑。
卻是不知。
鐵木斬龍能夠有如此成就，一半功勞有賴於阿骨打。
「阿骨打，我的兄弟，你終於回來了。」鐵木斬龍從戰馬上下來，大步走了過去。
「拜見大汗。」阿骨打俯身行禮。
「免禮，我們兄弟不分彼此。」
「我今早打下伊拉國，就是為了迎接你。」
「從伊拉國開始，往東一路上都七個國家一直到了蠻國，都是我們的國土了。」
「你出使西方，一路上辛苦跋涉。」
「此番回去。」
「所過之地，都是在回家。」
鐵木斬龍自豪道。
「大汗，打下了如此大的國土。」
「難道大勝的危機，已經解除了？」
阿骨打驚訝道。
「我的兄弟，實不相瞞，在蠻國境內我們被大勝打敗了。」
「我真的很懷念和你在一起征戰的日子，那個時候我們所向披靡，從未遇到過敗仗。」
「但現在我不得不往西擴張，為我蠻國的族人，找到喘息之地，度過嚴寒的冬季。」
鐵木斬龍如實道，臉上透著一抹難看。
這是他自當上大汗之後，首次如此坦露心聲。
可見眼前的北院大王阿骨打，在其心裡的地位了。
「大汗，請看。」
阿骨打突然沉聲道。
他身後的部眾隨即掀開了車上用來遮掩的布匹，突然間車上顯現出了三座火炮。
「火炮！」鐵木斬龍眼前一亮。
「不錯。」
「我此番出使西方，跨過十多個國家，穿過大海的阻隔，見到了西方一些國家的強大，也領略了他們的富饒。」
「他們擁有強大的火炮，也有快速行駛的戰船，無需槳夫，全靠一台鍋爐一般的東西催動。」
「我更在他們的土地上，見到了很高很高的房子，他們用的是一種叫水泥的東西以及鋼結構就能蓋起幾十米高的房子，……還有無需戰馬就能快速疾馳的一節節車廂的東西，他們叫火車。」
「和他們相比，我們像是活在蠻荒之地。」
「他們嘲笑我們，輕視我們，只是索要好處，卻始終不答應我們合作的要求，更甚至隨意的鞭打我們等，我帶去的不少人，還被他們的人抓起來，扔進了籠子里，放在一個滿是動物的地方，任憑他們的民眾指指點點的展示。」
阿骨打臉上露出了屈辱之色。
「阿骨打，我的兄弟。」
「我們要承認他們的強大。」
「但我更相信蠻國的勇士是無敵的，只要我們擁有了火炮。」
「我向你承諾。」
「打敗了大勝，最多一年，明年的今日，我將帶領百萬大軍殺入那些曾經羞辱過你的土地上，他們的家園將會成為我們的放牧之地，他們的男人將會被驅趕到極寒之地，他們的女人將會為我們蠻人誕下孩子。」
「他們的一切，都將是偉大蠻國的。」
鐵木斬龍沉聲道，眸光內透著殺氣騰騰，他沒有輕視對方的強大，但更堅定只要蠻國擁有了火炮，很快就會強大起來。
「是的，大汗。」
「我也是如此堅信，所以不管受到多少屈辱，我都沒有忘記我的使命，忘記我對你的承諾。」
「我帶來了火炮，還帶來了能夠鍛造火炮等武器的人才。」
「大汗我為你介紹。」
「這幾位所代表的勢力，正是願意和我們蠻國合作，並願意提供火炮等武器的朋友。」
阿骨打鄭重介紹，隊伍里的十幾個金髮碧眼的男子。
「勢力？」
「不是國家？」
鐵木斬龍眉頭一挑，蠻國作為東方泱泱大國卻是和一方勢力合作，那些西方的國家，未免太過傲慢了。
難道就無懼蠻國鐵蹄，踏上他們領土的時候。
「大汗，這已經是我們能夠找到的最合適的合作方了。」
「雖然也有一些國家，願意和我們蠻國合作，但要價太高了，我感覺他們不是真誠的。」
「而這些人背後的勢力，是屬於在西方土地上有很大能力的復國組織。」
「他們缺少土地。」
「而我們蠻國並不缺少土地。」
「只要給予他們一塊土地，他們的族人就會從各地源源不斷的趕來，為我們鍛造強大的火炮乃至是火槍，還會為我們提供大量的財物，糧食等，支持我們蠻國繼續擴張。」
阿骨打正色道。
「只是要土地？」鐵木斬龍眉頭微挑，忽然看著這些金髮碧眼的人感覺和善了許多，若是財物帶走了，他們就一去不來了，反而不妙。
若是土地，呵呵，那紮根起來，就老實待著為蠻國勞作吧。
很快雙方進行了交流。
一方需要土地，一方不缺土地。
很快就達成了意見。
蠻國強大而密密麻麻的部眾，也讓對方看到了這個合作對象雖然武器落後，但是人數眾多，只是一國竟然能比西方十多個國家的人口還要多，就令他們震撼。
真的不敢相信，他們是吃的什麼，為何會有如此多的人口，還同屬於一個族群的。
稍後。
「阿骨打，西方的國家如此強大，為何沒有進入我們的東方的土地上。」鐵木斬龍不解道。
「大汗，並非他們不想。」
「而是他們也並非鐵板一塊，據我了解，他們也是近百年來才發展起來的，而且為了爭奪地盤，彼此之間發生了席捲數十個國家的大戰。」
「大戰才是剛剛消停幾年。」
「重新劃分了屬於西方的世界格局。」
「大汗請看，這是我繪製的地圖。」
阿骨打從懷裡拿出一份地圖，東西方之間被大海近乎分為兩半，僅有的陸地接壤處還是一大片的沙漠，人力難以通行。
他又接著說。
「沙漠難以通行。」
「我也是冒險乘船通往的西方。」
「在東西方之間橫亘著一望無際的汪洋大海，那裡的海浪太過暴躁了，想要來到我們東方，需要花費很長的時間。」
「但最近幾年他們的戰船航行距離更遠了，而且西方的版圖已經確定，我想他們很快就會進入東方。」
「另外，對於我們的合作對象。」
「這復國組織，我也曾花費了不少金銀打聽到一些消息，他們就猶如暗夜中貪婪的豺狼，狡詐且陰險，因為他們的聲名狼藉，在西方並沒有國家願意接納他們。」
「已經劃分了明確界限的西方世界。」
「沒有了他們建國的地方。」
「這次他們選擇和我們合作。」
「對於我們蠻國是機遇也是危機。」
「藉助他們強大，在未來更多的西方國家的軍隊湧入東方時，我們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但也要警惕他們，他們有善於遊說，骨子裡奸詐，一旦人數為眾之後，這些附屬國定然會被他們策反，甚至會把我們蠻國賣給那些西方國家。」
阿骨打真誠道。
「我的兄弟，我記住了。」
「現在還需要藉助他們的力量，強大蠻國。」
「一旦我們學到了他們製造軍械的技藝后。」
「到那時候，我會和這些西方世界的人進行清算。」
「這些西方世界的人，羞辱你，敢拿我們蠻人當成動物一樣囚禁，讓人指指點點開始。」
「凡金髮碧眼者，盡皆該死。」
「他們這些西禍。」
「遲早會跪拜在我們蠻國的戰馬鐵蹄下。」
鐵木斬龍眸光閉合之際，殺氣騰騰道。
阿骨打點了點頭。
此刻的八岐國方向。
答應八岐國的戰船進行了交付之後，連同大勝上百艘戰船一起，已於今日開始起航，他們將沿著八岐國曾經交易的海上商路，進行一次遠航。
「錢將軍，這次算是真正意義上的首航，進行遠距離的商路開闢。」
「你們繞路到了昌平國時，可協助海總兵，對於昌平國以及金象國等，進行一番進攻。」
「儘快解決南方的戰事。」
「另外告訴海總兵，在昌平國和金象國沿海，要建立屬於我大勝的佔領區，並牢牢掌控入海口的區域，那裡未來將會是我大勝拒敵的前沿陣地。」
「另外此行路上，儘可能往西探一探路。」
「要繪製出所行所過的海路線路。」
許元勝沉聲道。
「大人，西方還有比我大勝，還要強大的國家嗎？」錢振宇眉宇間透著一抹不信，在他的認知里，大勝已經無比強大。
若非此次處於冬季，受到氣候的限制。
此刻蠻國已經滅國。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永遠不要小覷了天下。」
「只有知己知彼，我們大勝才能不斷的強大。」
許元勝道了一句，從黑冰台通過蠻國附屬國得到的消息，現在的蠻國在加快往西的擴張。
蠻國縱深被壓縮在極北之地的現象，經過蠻國的對西擴張，已經緩解，再次擁有了上千里的縱深。
未來的決戰，有可能並非在蠻國進行決戰。
而往西，無可爭議會接觸到西方的國家。
大勝火炮的出現，把蠻國打的太狠了，逼的蠻國往西跑，無疑提前開啟了西方和東方的聯繫。
但許元勝不後悔。
那就戰吧。
「是！」錢振宇臉露鄭重之色，然後登上了戰船。
許元勝望著一百五十艘戰船，八岐國的三十艘，大勝的一百二十艘戰船，且配備了完善的火炮，以及十五萬海軍兵士。
慢慢消失在視野里。
「大勝所處的年代，不知道西方發展的如何了？」
「會不會如同後世，晚清等同於西方的區別。」
許元勝沉吟道，自從在蠻國附屬國那邊得知，西方還有國家，受限於大海的限制，東西兩個世界是分割開的。
他就知道，所謂的界限，隨著生產力的發展，早晚會被打破的。
他不確定西方是普遍擁有了堅船利炮，還是還處於君主封建的時代。
「有火炮從西方傳過來。」
「應該發展足夠快了吧。」
「不過。」
「至多也是火炮戰船的時代，不可能發展很快，要不然早就應該打過來了。」
「那大勝，未嘗沒有一戰之力。」
許元勝臉露沉吟。
「大人，在擔心西方？」侯坤低聲道。
許元勝點了點頭，有些話他不方便和侯坤說，他覺得這個時代越發的像後世的時代。
西方有可能要暫時領先於東方的。
「黑冰台已經加快滲透。」
「有感於蠻國的威脅，大量國家開始傾向於我大勝。」
「很快，就會有消息傳遞迴來。」
「包括蠻國以及西方的消息。」
侯坤沉聲道。
許元勝點了點頭。
「加快建設新型戰船。」
「告訴軍械所，要把城防巨炮，搬到戰船上，我需要射程達萬米以上的火炮。」
「通知朝廷，加快對於海軍的募兵。」
「我們要在極段時間內，建立一支強大的海軍。」
「西禍，必然起始於海上。」
許元勝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