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局勢混亂
三天後，楚塵又扎了一個小人。
寫著『張蟠』二字。
今天，楚塵被張蟠的侍從打了一頓，起因只是因為他不小心擋了張蟠馬車的去路，張蟠的侍從便用馬鞭，狠狠抽打了他三鞭。
這三鞭，打得楚塵皮開肉綻，至少半個月才能養好傷。
自始至終，楚塵都沒有反抗，他雖然是煉皮境巔峰武者，但張蟠的侍從乃是煉骨境武者，實力遠在他之上，他不是對手。
況且，他也不能反抗。
馮淵的事迹還歷歷在目，若是他選擇反抗，大概率會步上馮淵的後塵。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狗東西，這個仇，你楚爺我記下了，這件事沒完！」
「我詛咒你生兒子沒菊花，九個孩子九個爹！」
「……」
楚塵對著小人大罵幾句，詛咒了一番。
「妖后，給爺死！」
但他還覺得不過癮，順手拿出皇后的小人，一併詛咒。
面對張蟠，楚塵為何不敢反抗？
還不是因為張蟠背後是皇后，沒有皇后，張蟠啥也不是。
再後來，楚塵又扎了一個小人。
寫上景正帝。
大燕國變成現在這個鬼樣子，景正帝也脫不了干係。
若不是他連自己老婆都管不了，大燕國不至於變成現在這幅模樣，張蟠也不敢在皇都內肆意妄為，橫行霸道。
歸根結底，都是景正帝的錯。
「狗皇帝，你快去死吧！」
楚塵每晚的任務變得繁重起來，每個小人咒罵一百遍。
三個小人就是三百遍，不過，他樂此不疲。
大燕國的局勢越糜爛，他咒罵的言辭、語句也越狠。
只可惜，任憑他如何咒罵，這三人都活得好好的。
皇后大權在握，獨掌乾坤，張蟠每天在皇都內瀟洒，抄家滅門，無人敢管。
就連身子骨最差的景正帝，每月都會傳出其病重垂危的消息，但都差了一步，每每都被太醫救了回來。
不過，不可否認的是，景正帝的身子越來越虛弱了。
大燕朝堂的局勢越發波雲詭譎。
大燕皇族的幾位皇子，蠢蠢欲動，目光瞄上景正帝身下的那個位置。
諸多朝臣聚攏在幾位皇子身邊，漸漸的劃分出三個派系，太子一系，二皇子一系，三皇子一系。
這三位皇子母族背景深厚，得諸多大臣支持，暗中又培養了不少班底，都有希望登上皇位，執掌大統。
三位皇子一開始並沒有互相爭鬥，反而聯手對抗皇后，以後宮不得干政為由，逼迫皇后不再干涉朝政。
面對三位皇子的逼迫，皇后似知不敵，還政於三位皇子，退居後宮，整日呆在養心殿，守在景正帝身旁。
皇后失勢，外戚張氏的權勢瞬間跌落谷底。
張蟠被其父禁足，不得離開張府，無法在皇都內興風作浪。
而皇后一退，三位皇子當即撕破臉，相互攻訐，每天都有朝臣入獄，罪名更是千奇百怪。
什麼進入朝堂時先邁左腳，不符禮法；什麼長相太丑，驚擾聖駕；什麼說話語速太慢，擾亂朝堂秩序等等。
好在三位皇子還知道景正帝未死，有所克制，暫時還沒有鬧出太大動靜，皇都暫且還能勉強維持昔日的安穩。
可是，三位皇子、袞袞諸公、諸多大臣只顧著爭權奪勢，沒有人在意永寧府等地的災情。
哪怕戶部撥款賑災，銀子也大多進了貪官污吏的手中，災民一分都拿不到，隨著時間推移，起義的人越來越多。
大燕國的三位藩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
局勢混亂至此，大有王朝傾覆之勢。
「除非大燕皇族能走出一位如漢光武帝劉秀一樣的天命之子，又或者大燕朝堂走出一位如岳飛一樣的絕世猛人，才有可能挽大廈之將傾，為大燕國再續幾百年國運。」
楚塵不覺得大燕國有此氣運，或許還能苟延殘喘一段時間，但最後大抵是要改朝換代。
這些都跟他關係不大，他繼續維持著以往規律的生活。
如果真的改朝換代，他只要買上足夠的糧食，找個安全的地方躲上一陣便是，待局勢平穩再出來。
嗯。
藥鋪下的密室，改造改造，就是一處絕佳的避難所。
想到就做，楚塵在密室里添置了一張單人床，一些易儲存的糧食，以及一些療傷的藥品，一旦皇都出現異常，就躲入其中。
值得一提的是，大燕國的局勢越不穩，滿春院的生意越好。
甚至，今年滿春院挑選花魁的聲勢，比往年更浩大。
皇都內有名的幾個紈絝，在這場盛宴中揮金如土，推自己喜愛的姑娘成為花魁。
最終，由戶部尚書家秦公子，力捧香凝姑娘取得今年的花魁之位。
大燕朝堂六部，吏部管權，戶部管錢。
戶部尚書一直都是大燕朝堂最富的肥缺，掌天下疆土、田地、戶籍、賦稅、俸餉等一切財政事務，位高權重。
朝廷撥款賑災，經手的第一個官員，就是戶部尚書。
有此家底，秦公子自然不把錢當錢，一擲千金，只為博佳人一笑。
楚塵旁觀了這場盛宴，不得不說，秦公子的眼光真好。
這身材，這胸大肌！
等過兩年風頭過去，香凝姑娘還在滿春院的話，他或許能體驗一二。
就比如前年的花魁春雪姑娘，陪著楚塵看完了挑選花魁的全過程，體驗了一把花魁陪酒的快樂，而他只花了五兩銀子。
與之相比，秦公子等人花了上千兩黃金，才能與花魁春風一度，妥妥的冤大頭。
春雪姑娘雖然只是前年的花魁，但前花魁也是花魁，區別不大。
畢竟，他現在手裡的閑錢可不多，不能支持他隨意揮霍。
當鋪的生意比之前好上不少，但練功是一個無底洞。
修鍊水元訣還好說，只需要打坐修鍊，偶爾吃點藥材，做個葯浴即可。
甚至，光打坐修行也不是不行，只是修行速度慢一點罷了，靠著水磨功夫，依然能一點點增強己身實力。
但奪靈鍛體經不同，修行之時，必須要有靈氣充裕的藥材輔助。
修鍊奪靈鍛造體經所需的藥材，不比尋常治病療傷的普通藥材，價格不便宜，最便宜的都要四五兩銀子。
一些珍貴的藥材，動輒就是數十兩，乃至數百兩銀子。
簡單來說，氪金才能變強。
如果不是藥鋪里有不少沈老頭留下來的珍貴藥材，楚塵這點家底早就被折騰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