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八章 出事了
雲拂得知上官明珠被帶走,面上露出擔憂。
易水上前道:「姑娘,現在已經查明了真相,你為何還不高興呢?」
雲拂回頭看向她:「你不生我的氣?之前我那樣罵你。」
易水笑笑:「奴婢明白姑娘的用心,無非是想給韋良人一個進房間的機會而已。」
雲拂微微側目,樂安侯派來跟在她身邊的人不僅服侍周到,而且冰雪聰明,一點就透。
看來真是用心挑選的人。
「我總覺得上官明珠是被冤枉的,背後有一隻手操控著這一切,目的就是為了給少君身邊安排他想要安排的人。」
「姑娘這麼一說,奴婢倒是想起了一個人。」
「誰?」
「北摩和親的公主赤霓裳。」
雲拂眉頭一動,回頭看看她。
因為路途遙遠,北摩公主暫時還未到繁都城。
本應該等她到了之後一起接待宴請,可不知道什麼原因,她還沒到,便提前安排了她們的宴請,還提前見到了慕玄清。
所謂先入為主不是沒有依據的,若是慕玄清提前看中了某些人,到時候除卻巫山不是雲,即便她是北摩的公主,也成不了少君妃。
所以,最有可能針對她們三人的就是她。
回想起自己在牢中的遭遇,她心中警鈴大響。
「糟了,上官明珠有危險!」
若她真是被陷害,她的侍女春桃便是一個重要的突破口,說不定揪住其中一些細節能夠為她洗清冤屈。
而若在這段時間,她本人出現了什麼
狀況,比如說毀容或意外喪命,即便之後還了她的清白,也無濟於事了。
「如今抓住了嫌疑人,大理寺應該已經撤離了對我們的監控,我們是不是可以自由出入了?」
易水點點頭:「是的,已經撤去了我們的禁足。」
「好。」
雲拂轉身進了房,刷刷刷在紙上寫了些什麼,折起來放入一個信封中,對易水道:「辛苦你去跑一趟,將這封信以最快的速度寄給文州上官家。」
易水表情遲疑:「姑娘,上官明珠的事情其實和我們無關,我們完全可以置身事外。」
雲拂冷笑:「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唇亡齒寒?」
雖說這個比喻有些不大恰當,但上官明珠確實是在她面前的一個擋箭牌。
若沒有她在,估計就不止往她窗台上撒些毒藥藥粉陷害她了,而是將整包毒藥都藏進她的房間。
而只要有她在,那人的目光便會率先盯緊她,暫時忽略其他人。
更何況,她還送了她一支這麼貴重的寶石金釵,總不能讓她的一番心意打了水漂。
不用點明,易水便明白了她的意思,拿著信匆匆出了門。
而雲拂,去了一趟大理寺。
「我們鍾大人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走走走,不要站在門口礙眼!」
「勞煩通報一聲。」
「鍾大人事務繁忙,沒有空見你,你要是再賴在這裡不走,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雲拂從袖子中掏出一錠金子,握於手心遞到他們面前,再
次道:「勞煩通報一聲。」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此刻看來,確實不假。
門口守衛明顯動搖,猶豫片刻,將金子迅速收進袖中,輕咳一聲道:「我們只是去通報,至於鍾大人見不見你,我們不好說。」
「多謝。麻煩通報時告知他我的名字,我叫冷銀霜。」
「嗯,等著吧!」
不久,鍾南捷身影出現在門口。
看到雲拂,他眼中有詫異。
「你怎麼來了?」
「我有事情要與你說。」
「來,快進來!」鍾南捷立即將她請進了門。
門口兩個守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臉不可思議。
他們在大理寺任職這麼久,還從未見過不苟言笑常年嚴肅的鐘大人對其他人有過這麼殷勤的時候,簡直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雲拂路過他們身邊時,朝他們點頭微笑。
兩人頓時感覺後背一涼,總感覺這笑容慎得慌。
他們剛才將她攔在門外,她該不會在鍾大人面前說些什麼吧……
等她完全離開,兩人小聲議論:「我怎麼覺得之前好像見過她?」
「我也覺得很面熟。」
「我想起來了,是良人館案之前的那個嫌疑人冷良人!」
「聽說良人若是未被少君選中,便可許配給繁都世家子弟或官員。鍾大人已到而立之年,卻還未娶妻,該不會看中冷良人了吧?」
說到這裡,兩個人不禁齊齊打了個寒顫。
他們若是得罪了未來的大理寺卿夫人,這差事還能不能幹下去了
?
雲拂進入不久,便著急詢問上官明珠的去處。
鍾南捷凝眉看著她:「你為何會如此關心她?」
「我有一種直覺,她不是此案的兇手。」
四目相對,雲拂眼神真摯。
靜默片刻,鍾南捷道:「不瞞你說,我也覺得她不是此案的兇手,一切證據都來得太過刻意,倒讓我生了疑。」
「正是這樣,感覺有人在故意栽贓陷害。」她頓了頓,「她現在在哪?她可能有危險。」
「此話何意?」
雲拂不知道要如何與他說曾經在牢房裡面碰到嫣兒的事,一旦說了,以他的性子,必定會追究嫣兒的責任。
「就是一種直覺。那個栽贓陷害她的人可能也知道此事漏洞重重,或許不能夠治她的死罪。如果這樣的話,很有可能在牢中對她動手。」
「你之前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鍾南捷很敏銳捕捉到了她話中隱藏的意思。
「你別管這麼多了,能不能現在帶我去看看她?還有,能不能將她單獨安排在一間牢房,不許其他任何人靠近……」
話還沒說完,獄卒匆匆來稟報:「大人,不好了!」
雲拂瞬間聯想到了什麼,回頭問道:「是不是上官明珠出事了?!」
獄卒見到她,愣了一愣,這不是昨日剛從天牢出去的冷良人嗎?
來不及探究,他點點頭道:「是的,上官良人到牢房中沒有多久就直呼身上癢得很,我們以為她只是皮嬌肉貴的不適應這裡的環境,所以沒
多加在意。剛才一直聽到她在叫嚷,過去看了看,發現她全身都起了紅疹子,還一直癢著,臉都快被要摳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