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欲擒故縱要適可而止
第17章欲擒故縱要適可而止
霍老頭子定定地看著虞南梔,忽然緩下了臉色,笑著坐在沙發上。
「南梔回國后,我們還沒有機會聚一聚,明天晚上你們回來,一家人一起吃頓飯。」
結婚證都領了,一切都成了定局。
霍老頭子這個老狐狸,翻臉比翻書還快,他儼然裝出長輩的模樣,欣然接受了虞南梔是他兒媳的事情。
虞南梔眨了眨眼睛,「我還以為霍叔叔不喜歡我呢。」
「怎麼會!我們霍虞兩家是世交,你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對你自然是要比其他名媛親。」
要不是虞南梔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不然就被他這話術給騙去了。
霍祁年在霍家的日子不好過,霍老頭子只會一味的打他。
她那個時候見不得霍祁年受一點委屈。
每次都會搞點惡作劇,讓這老頭子吃苦頭。
雖然每次都會被霍夫人逮個正著,可她是虞家大小姐,即便老頭子恨得她牙痒痒,也說不得什麼。
甚至在她父母裝模作樣訓斥她的時候,這老頭還得說些場面話來維護她,以維持兩家往後的合作。
她父母出事的當天,虞家股市震動的厲害,這老頭子不僅第一時間撤資,甚至還給董事會的人出主意,讓他們趁機奪權。
要不是她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積蓄,補上了那個大窟窿,恐怕虞氏集團在那會兒就要改姓了。
這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虞南梔心裡一直記著這茬,並不打算就這麼放過他。
「可我剛剛在樓上聽霍叔叔好像不是這個意思呢。」
「祁年結婚這麼大的事情不跟我商量,我當然會生氣。」
非常合情合理的解釋。
霍老頭子大腿一拍,「明天你們過來吃飯的時候,我們商量婚禮的事情,雖然你父母都不在了,哥哥也還沒回來,不過霍叔叔在啊。」
說著,他突然一頓,然後道,「現在你得改口了吧,再叫叔叔,那可就生疏了。」
霍祁年把毛巾隨手扔在了沙發扶手上,女人的長發雖然還濕漉漉的,但已經沒有再滴水了。
「自己滾還是我動手?」
他看向霍老頭子的眸色有點暗,彷彿那點耐心全用在給虞南梔擦頭髮上了。
「我是不想讓南梔在你這受委屈!」
霍老頭子冷哼,瞪了他一眼后,看向虞南梔的時候,臉上又堆上了笑容。
他對虞南梔示好,無非是想拉攏她,只有她才能哄霍祁年回霍家。
「南梔,我們就這麼說定了,明天等你們過來。」
他起身就走,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轉身看向霍祁年。
「我保險柜里還放著一個寶石項鏈,是你母親留下的,當時說是等你結婚了,送給你太太的,你明天來的時候,順便拿給你。」
霍祁年神色淡淡的抱起虞南梔,走上了樓梯,沒有搭理他。
倒是虞南梔突然想起了一樁往事。
她下巴抵在男人的肩膀上,看著霍老頭子。
「霍叔叔說的該不會是熾熱的永恆吧?」
她年幼的時候,整日跟在霍祁年的身後,就像是他的小尾巴一樣。
那時候這老頭子就跟自己的父母打趣。
「看來我前太太留下的那條項鏈已經有主了。」
霍祁年離家出走的那年,她幫霍祁年去霍家拿東西的時候,不小心聽見霍夫人和傭人的對話。
「夫人,二少闖禍了需要錢,我們可以再想想別的辦法,但熾熱的永恆這條項鏈不能賣,大少爺知道了一定會……」
「他已經跟霍家沒關係了,這條項鏈也跟他沒關係了!」
她當時躲在霍祁年的房間里沒有出聲。
她讓人打聽到了這條項鏈的去向後,偷偷買了回來。
三千萬的一條寶石項鏈,她動用了爸爸給的附屬卡。
在黑市交易,錢款去向不明。
因為這樣,害得她爸爸以為她花錢沒個底了,扣了她三個月的零花錢。
再接著她進醫院住了小半個月。
那個時候她心性大,自己也忘了這件事情,所以沒有跟人提起過。
直到剛剛霍老頭子說起,她才想起來了。
霍老頭子壓根就不知道這事情,見虞南梔有興趣,即刻道,「就是那條,一直鎖在保險箱里沒人動過。」
虞南梔勾唇淺笑。
「那明天可以等我來了,大家一起去開那個保險柜嗎?霍夫人和霍二少都要在,我覺得這樣比較有儀式感。」
男人眯眸看著懷裡的女人,語氣警告,「南梔。」
「你母親留給我的東西,我不拿回來像話嗎?」
虞南梔不怕他,倨傲地抬起下顎,和他對視著。
霍祁年望著她不滿的小臉幾秒,才妥協般的嘆息了一聲,「好。」
虞南梔惦記那條項鏈很久了,這事情他是知道的。
她在醫院住了小半個月的那次,整個人昏昏沉沉的,說的夢話全是有關那條熾熱的永恆。
聽見霍祁年鬆了口,霍老頭子這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他出了門,一坐進車裡,就對著司機吩咐道,「明天晚上安排媒體到霍宅去。」
「明白。」
……
霍老頭子一離開,虞南梔臉上的笑意也就跟著沒了。
她掙扎著在男人的懷裡扭動著身子。
「放我下來!」
「你又是在鬧什麼脾氣?」
霍祁年沒有理會她,抱著她上了樓梯,一腳踢開了虛掩著的房門。
浴室里那被用了小半瓶的女士沐浴乳和洗髮水一直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虞南梔鉚足了勁,浴袍因為她的掙扎而鬆了幾分,白皙修長的腿暴露在空氣中,明晃晃的刺激著男人的視覺。
「我不睡這裡!」
「要玩欲擒故縱也得適可而止。」
他的聲音低沉嘶啞的不像話,像是在剋制著什麼,連呼吸都很沉,落在女人身上的視線深邃如海。
虞南梔的臉漲得通紅。
有幾個女人跟他玩過這種把戲!
她心頭起了惱怒,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聲,帶著風,令人心驚的刺耳又響亮。
「別以為我和別的女人一樣!」
他究竟把她當成了什麼!
男人此時眯著狹長的黑眸,冷冷地盯著她,腳步也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