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霍先生一向很大方
第27章霍先生一向很大方
霍祁年看了眼手機,隨即走了房間。
虞南梔聽著動靜,又睜開了眼睛。
沒過多久,他回來了,手裡還拿著一盒東西。
「南梔。」
男人輕聲喊著她。
虞南梔沒有動,她現在壓根就不想理他。
霍祁年又喊了她幾聲,看她繼續在裝睡,也沒有再喊下去,直接掀開了蓋在她身上的被褥。
躺在床上的女人身形一僵,咬著牙,始終沒有動。
霍祁年也沒有管她,把她的睡裙拉高。
感受到長腿溫度一下子涼了,她惱怒地從床上坐起,隨手拿起枕頭朝他砸了過去。
「我都說我還在疼著!」
房間的燈被調到了最低的亮度,在男人的俊臉上落下一片陰影。
他抬眼沉沉地盯著她,黑眸深邃如墨,散發著陰鷙的危險,令人心悸。
「霍太太,你打算每晚都用枕頭砸我一次嗎?」
男人薄唇的弧度勾勒出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沒有很動怒,只是低聲溫和的告誡她。
「一次兩次可以當做是情趣,但你最好不要養成這種壞習慣。」
虞南梔抿著唇皺眉,面露不服。
她覺得自己什麼錯都沒有。
霍祁年不緊不慢地打開手裡的那盒東西,「你知道我的手段的。」
她學生時代可以說是非常驕縱蠻橫,虞家沒有人能管得住她,又怕她在外面學壞,看她喜歡粘著霍祁年,特意請他幫忙管教她。
他的那些手段真的是……
現在虞南梔回想起來頭皮都還在發麻。
「張開。」
霍祁年瞥了眼她的腿,示意了一下。
虞南梔皺眉,緊緊抱住自己的膝蓋,警惕的聲線被服軟的調調可以壓著,「不要嘛,我真的很疼……」
「嗯。」霍祁年點了點頭,慢條斯理的道,「給你上藥。」
怔愣的看著男人扭開藥膏蓋子,她紅著臉搶了過來,「我自己塗。」
她看霍祁年沒有要動的意思,自己跑下床,噠噠噠的跑進了浴室。
等她從裡面出來的時候,霍祁年已經躺在床上,拿著手機在回復著什麼信息。
虞南梔躺了進去,他順手就把手機放在了床頭櫃,然後從絲絨袋子里拿出了那條熾熱的永恆。
「戴給我看看。」
她乖順的背對著他,任由男人把她的長發聚攏到一邊。
當深藍色的寶石貼上她白皙的肌膚的時候,涼的她忍不住顫了顫。
「你有沒有偷偷戴過?」
男人的手臂從後面環住了她的腰,溫熱的薄唇貼上了她的後頸,很輕很緩,像羽毛一樣在她心頭劃過,弄得人心很癢。
虞南梔側過臉,看著他英俊的臉龐,撇撇嘴,「你知道還問?」
畢竟是她花了三千萬買來的寶石,不戴一戴,自己都覺得虧了。
「那個時候怎麼不戴給我看?」
他一直覺得虞南梔不算是個能守得住秘密的人,因為她什麼事情都喜歡和他分享。
買下他母親寶石這件事情,居然能一直瞞到現在,真是有出息了。
「為什麼要給你看?這是我買下的,已經屬於我了。」
她當即蹙眉,想到了某種可能。
「霍先生想要買回來嗎?六千萬。」
男人的薄唇流連在她的耳垂,對她的要價根本沒什麼興趣。
「君子不奪人所好。」
「……五千萬?」虞南梔撇撇嘴,不大情願的又報了一個數字。
「嗯,項鏈你自己收好了。」男人的聲音啞著,呼吸不是很平穩。
虞南梔鼓著腮幫子,咬牙心痛地道,「四千萬,不能再低了。」
她三千萬買下的時候,可是被父親扣了好幾個月的零花錢呢。
「南梔。」
霍祁年低低的喊著她,不規矩的手拉下她的睡袍。
昏黃的燈光下,女人白皙的後背讓男人視線狠狠地一震。
「你的和我的,有什麼區別嗎?」
以前也沒見她分得這麼清楚過。
「可我很虧啊。」
她花錢買了遲早會屬於她的東西,怎麼都覺得不太合理。
骨節分明的手覆上在她後背的某一處,像是在找著什麼,動作極緩的不放過任何一處肌膚。
虞南梔背對著他,看不到他此刻一點點變得晦暗的神色。
聽著他低聲輕哄著自己,「霍家虧欠你的,我都讓他們還給你。」
如果霍祁年說搶走霍氏的飛機場獨營權,只是在警告霍家,那麼這一次出手,就是毀滅性的打壓。
一條項鏈,一個因為霍家撤資而出現的資金窟窿,他都讓霍家人賠給她。
虞南梔點了點頭,並沒有特別高興。
她早就知道,霍祁年對付霍家是遲早的事情。
拿霍家補償給她,大概是因為她保住了他母親唯一的遺物。
他這個人,一向很大方的。
「你得給我五十萬。」她突然想起那兩個狗仔,朝著霍祁年伸出手,「今天的熱搜也是我找人做的,得結錢了。」
修長的手指摸到了她後背某一處突起的地方后停了下來。
「明天轉進你賬戶。」
他的手指輕輕的在那一處來回撫摸,眉眼壓得很低,「激光手術做了幾次?」
虞南梔的後背有一個刀疤,是那年撲在他身上,替他擋下的時候留下的。
當時,她在醫院裡住了小半個月,雖然不哭也不鬧,他去看她的時候,這丫頭還會哄他開心。
但是他知道的,她很介意身上留下那條疤。
受傷的事情,她刻意隱瞞了下來,她父母不知道,哥哥也不知道。
因為她害怕霍家人知道她因為霍祁年受了這麼重的傷,會對他心生嫌隙。
沒有父母會喜歡自己的女兒跟著一個時刻有危險的男人的。
虞南梔對上他的視線,臉上的笑意僵了僵,有那麼幾秒保持著沉默。
「記不清了。」
霍祁年沒有拆穿她,圈在她腰間的手臂緊了緊,「什麼時候再去做?我陪你。」
「不用了,不是什麼大手術,半個小時就能完成的。」
祛疤的手術很疼,每一次都讓她有一種皮開肉綻的錯覺。
以前她都是自己一個人熬過來的。
所以現在也不需要了什麼人陪著她了。
「南梔。」霍祁年沉沉地喊著她,皺眉不悅。
虞南梔淺淺笑著,「只剩下這麼一小塊了,你剛剛也找了很久才找到,平時不仔細看也根本不會發現,所以我沒打算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