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不裝了,攤牌

第216章:不裝了,攤牌

她從行李箱里拿出止疼葯吃了,但葯要半個小時以後才會起效。

蕭清溪眼見她的手腕逐漸變得紅腫了起來,起身去冰箱里找出一瓶冷飲,一手抬著她的手腕一手幫她冷敷。

她疼得嘴角直抽抽,但是生生地忍著沒發出一點聲音。

雖然他不是故意的,也不知道自己躲一下都會導致她舊傷複發,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就是愧疚得很:躲什麼躲呢?大方一點,她也不至於受傷了。

他輕聲詢問:「這舊傷是怎麼造成的?」

「我小時候想救一個落水的人,結果我沒能把他拉上船,反倒是被他拽進水裡了。也不知道手腕是被拽脫臼的,還是我在水裡嚇得亂撲騰的時候自己弄傷的,反正自那以後就斷斷續續地疼。醫生都看過好幾回了,都沒治好,情況也不嚴重,就只能日常注意保護。」

蕭清溪本想說「你救的人就是我啊」,但一想到她是因為自己落下的舊傷,心裡就堵得慌,一時沒能說出口。

時雨好覺得,適當賣慘有利於激起男生的同情心和保護欲,管他什麼「欲」,激起來就對了,今晚上的主旋律是「欲」而不是「慘」。

手腕是真的疼,但也值了,看小學弟現在的態度:肯定不會丟下她離開的啦!

本來她今晚上是真的有工作要做,但眼睛這樣是個意外,什麼工作都只能往後稍一稍。

從現在的局面看來,她好像有條件可以繼續完成工

作。

於是她故意望著電腦興嘆道:「手這麼疼,我的工作可怎麼辦呢……」

「對不起……」蕭清溪此刻唯一感覺就是「自己全責」,他態度積極地說,「電腦和文檔我用得還算熟,要不,你說,我來做?」

有這樣的覺悟就對了。

之前她在籌備中的新劇本有幾個地方有問題,今天她已經差不多都想好怎麼寫了,現在有人自告奮勇要幫她錄入,她便不客氣地吩咐道:「那你幫我改個文檔。」

蕭清溪坐在她身邊,一臉認真地按照她表述的對文檔進行修改,他寫自己的畢業論文都沒有這麼專註過。

時雨好一邊思考一邊說,語速不快,就算他打字速度一般般,也夠用了。

兩人對待工作都是認真型的,一起完成工作進行得很順利,交流起來也很自然,彼此之間的距離反倒是比剛才更近了許多,他也不會再害羞地躲開了。

最後,一份兩千多字的大綱總算整理完畢,她讓他以郵件的形式發給某位編輯。

郵件顯示發送成功,編輯已經秒彈消息:「親愛的,你終於磨出來了!!!」

蕭清溪簡直不敢相信:「你們都不睡覺嗎?凌晨兩點多了,秒回……」

時雨好見怪不怪:「2點不算晚,吃這碗飯的人,正常這個時間一般都正奮戰得起勁。」

蕭清溪表示:一點都不正常!

看到有消息彈出,他很自然地轉述道:「她說大綱過了,讓你先寫三集的內

容給她看看。」

「誒?」時雨好不敢置信地問,「過了?」

「應該是過了的意思吧?」蕭清溪往旁邊讓開了說,「要不你自己看了,再問問她。」

「太好了!」時雨好興奮地一把抱住了他說,「托你的福,這一版大綱終於過了了!」

蕭清溪:???

他能理解她的開心,但她一興奮就要抱人的嗎?

鑒於之前他一旦躲開她就會有危險或是受傷,這次他都不敢躲了,就那麼直挺挺地坐著,任由她抱抱。

「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她開心地說,「我已經被她斃了三版大綱了,要是早點遇到你就好了。」

蕭清溪的心跳得很快,一是害羞,二是心虛。

「福星」的身份他可不敢認領,真要說起來,他是她的「災星」還差不多。

時雨好是越夜越精神,小學弟肯定不是。

出於人道主義關懷,她問:「你餓嗎?困嗎?想睡覺嗎?」

蕭清溪被問得一臉莫名其妙,誠實地一概搖頭:被女生這樣抱著,他會有困意才怪。

他為她留了下來,還讓她抱著,既不躲也不推拒,說明他知道留下來的後果還是選擇留下來。

成年人之間,有些話不必說出口,看態度就知道了。

他真的很香,尤其是這樣抱著他的時候,聞起來更加誘人,

時雨好不再猶豫,大膽提議道:「那正好,可以來場運動。」

蕭清溪一直覺得自己在感情問題上很遲鈍,不開竅。

大學四年,身邊的

同學有如饑似渴想談戀愛的,有嘴上說等緣分到了,實際上參加各種聯誼想跑得飛快的,唯有他,是真的對男歡女愛的事沒有興趣,甚至覺得談戀愛會影響他搞學習。

遲鈍入他,居然秒懂時雨好說的運動肯定是指雙人運動。

今天發生的所有事,他在腦子裡飛速地過了一遍。

現在這樣的局面,是他預想過的嗎?

當然沒有。

現在這樣的結果,是他完全不想嗎?

那當然也不是。

把事情挑明了說出口的人是她,但他,不是也給她機會了嗎?

他是有點懵,卻並不抗拒她的提議。

在這個忐忑卻又激情燃燒的夜晚,蕭清溪第一次知道「滿足」是什麼樣的感受,他從未這樣快樂過。

她說「要是早點遇到你就好了」,這話他才想說呢。

若是早知道男女之情是這樣的激動人心又酣暢淋漓,他會在進入校門的那一天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找到她。

他溫柔地親了一下她的后脖頸,從身後抱住她,順著她的手臂慢慢往下滑去,本是想要與她十指緊扣,卻在摸到她手腕的時候停住了。

他關心地問:「手腕還疼嗎?」

她體力不好,累了,聲音慵懶地說:「葯見效了,不疼了。」

他仍不放心,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腕。

被溫柔地按摩,她覺得很舒服,任由他隨意撫摸。

突然她手上一輕,然後是東西掉在地板上的聲音。

時雨好撐起身去看:視線依舊模糊,啥也看不

見。

【那天寫到時雨好的媽媽夢到蛇,也是巧,剛好端午節,那蛇,感覺沒有一點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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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念日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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