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使禁慾者沉淪
如果這就是她想要敘的舊,那他已經知道了。
蕭清溪端起她倒的茶,一口喝完,輕輕放下杯子說:「我該走了。」
時雨好按照閨蜜教的,在外面要端莊似女神,獨處的時候再儘可能地清涼給他看。
她穿了很短的裙子,一雙長腿儘可能放在他的視線範圍內,為了凹出漂亮的曲線,她費盡心思。
她都覺得自己的腿好看得忍不住想要把玩,蕭同學卻只顧喝茶,聊裝修。
不愧是信奉「禁慾使人進步」的男人,真的是一以貫之,知行合一的正人君子。
但是,姚珮曾說:「男人,就算是變成了植物人,都會有生理反應,癱瘓在床也不影響性功能……」
蕭同學健健康康的,應該只是不想,而不是不能。
「我送你。」
時雨好抓住最後機會,一手摁在他的膝蓋上,作勢要借力起身。
蕭清溪正要起身就被她摁住了膝蓋,一時半刻動彈不得。
眼見她已經起身,他也沒有多想,跟著順勢起身。
這一刻,他都已經想好了,接下來兩人會禮貌地說再見,實際上再也不會見。
成年人之間的荒唐關係,總是以悄無聲息的方式結束,而他也需要時間來平息內心的兵荒馬亂。
時雨好「哎喲」叫了一聲,另一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並用自己的體重把他推倒在沙發靠背上。
蕭清溪的思緒飄得有點遠,已經快進到兩人分別的時候要說什麼話了,一點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就已經是一個仰躺的姿勢,而她正穩穩地坐在他的腿上:這下他是真起不了身了。
「你……」他正要蓄力推開她。
她卻率先叫了起來:「腿麻了,疼疼疼……」
回想起她剛才坐在地上的姿勢是有點奇奇怪怪的,腿麻也正常。
但這種事他幫不上忙,只能靠她自己忍過去。
他緩和了態度說:「先讓我起來,你才好坐。」
坐沙發不比坐他的腿舒服?
時雨好聞言,故意搖了兩下腰。
蕭清溪:???
一道電流從尾椎骨直接竄了上去,電得他的手指都發麻了,腳趾更是早就麻酥酥得要命。
他總覺得,等她的腿麻過去了以後,就該輪到他的腿麻了。
時雨好見他一副無欲無求,抵死不從的模樣,就覺得分外開心,「讓抵抗者妥協」也是她的興趣愛好之一。他若是急色之人,比她更饑渴難耐,就只會讓她胃口全無,不想要他。
現在嘛,他明明有感覺卻又很是隱忍的模樣,就讓她很心動。
她的性趣如此奇特,偏偏他能完美契合她的喜好,如此獨一無二之人,怎麼可能放他走。
她抬手撫過他線條清晰的下頜,大拇指在他的臉上輕輕摩挲。
蕭清溪渾身都繃緊了,身體一動不動,只有視線隨著她的手指移動,無聲地詢問她想要做什麼。
時雨好靠近他,直視他,近距離問他:「據說男人的大腦對性沒有反應只有兩種情況,一種是死了,一種是植物人。你兩者都不是,難道你是新品種:精神植物人?」
蕭清溪只是有禁慾思想而已,又不是真的「精神植物人」,女孩子坐在他身上,他當然明白她想要什麼,但他有自己的原則:「我只是尊重你。」
時雨好心裡樂開了花,他越是冷靜自持,她就越想看到他迷醉沉淪的模樣,她說:「我允許你尊重地睡了我。」
蕭清溪一口氣差點沒上來:為什麼她總是對他提一些聞所未聞的要求?
時雨好見他仍然沒有行動,就在他的臉上蜻蜓點水般地親了一下,然後順勢埋進他的頸窩裡,深吸了一口氣,終覺得償所願,歡喜地說:「你好香啊。」
一模一樣的套路,連台詞都是一樣的,說明她一點都不走心,更可悲的是,他兩次踩進同樣的圈套,是如此難以抗拒,這般欲罷不能。
雖然他有小小地掙扎一下,但沒有太強烈的反抗,剛好她就喜歡欲拒還迎的感覺,所以於她而言,就不是拒絕而是勾引。
一切都很絲滑,引誘他沒有太大的難度。
時雨好更加堅信他喜歡的類型就是身材好的漂亮女生,現在的自己正好符合他的審美。
蕭清溪和她的想法驚人的一致:時過境遷,他又對她的胃口了?
他並不是隨便到第一次約會就跟對方上床的人,但時雨好不一樣,跟她,睡一次和睡兩次有什麼區別?
所以他就從了。
逃不開,躲不掉,他又心有不甘,哪怕是被她當成工具人,他也認了。
後面的劇情他都知道,就算她事後擦擦嘴,跟他說可以滾了,他大概率還會想問她:以後若是有需要,可不可以找他就好。
腦中閃過這個想法的時候,蕭清溪感覺自己沒救了。
他本來覺得她思維跳脫,做事沒有正常邏輯,現在才發現,跟她比起來,他才是更荒唐的那一個。
或許他倆都不是很正常,若真如此,那他倆還挺般配。
時雨好出門之前丟了滿床的衣服沒有整理,所以兩人轉戰到卧室的時候面對一床衣服有一瞬間的猶豫。
她當機立斷,把衣服全都掃到地上去了,抱著他滾床單。
兩人鬧得天塌地陷,久久不能停歇。
事後蕭清溪平躺著,想要平復一下心緒。
他明明是個理智的人,但是一遇到她就理智全無,現在的結果就是徹底被她帶跑偏了,簡直就是對他為所欲為,為所欲為!
時雨好面朝他側躺著,視線落在他的嘴唇上,漂亮的唇形,讓人看著就想品嘗。
她好奇問他:「你說,你性感的嘴唇親過多少人?」
蕭清溪在想別的事,無暇思考她的問題,聞言反射性地回答:「只有你。」
「不可能!」時雨好驚訝到撐起身體看著他,篤定地說,「你在床上熟練成那樣,一個老司機說這種話……」
二十幾歲的成年人,沒有過去才奇怪呢,她又不介意他的過去,何必跟她裝純情人設,這麼顯而易見的謊言誰信啊,她又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