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是誰給了你我不敢開槍的錯覺?
江遇白渾身上下的氣息淡淡的,卻有著讓人不敢直視的冷戾。
宋書蔓怕了!
她剛回國不久,不了解國內的局勢,更不不知道江遇白的身份。
只感覺他身上的氣質,幽暗極了,能與虞桑晚並肩而行的,定然非富即貴。
她趕緊往後挪動身子:「你……要做什麼?」
江遇白漫不經心的反問:「你覺得應該做什麼?」
宋書蔓驚恐的看向門邊,希望薄肆能夠出現,幫她解圍。
等她再看向江遇白時,他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把槍。
槍!
她嚇得臉色更加蒼白。
江遇白拿過一旁的凳子,來到她的床邊坐下,食指穿過槍機框,像轉動筆頭一般,悠閑的把玩著。
宋書蔓看著那把槍,心跳到了嗓子眼兒。
在門口看戲的人也驚出一身冷汗。
「宋書蔓,薄肆的初戀女友,大學畢業后,以母親生病要去歐洲求醫為由,向薄肆提出分手。」話落,握住槍把,摩挲著扳機,彷彿隨時會扣動扳機,要了她的命。
突然,男人話鋒一轉:「需要我告訴薄肆,你去歐洲到底是做什麼嗎?」
宋書蔓壯著膽子:「你想污衊我!」
「污衊?」他笑了,優雅得像黑暗中的王子,下一刻,冰冷的槍口抵在她的額頭上:「告訴薄肆你在歐洲的事,還有你裝病的事實,與他劃清界限。」
虞桑晚一怔。
這麼護著她的保鏢上哪兒找去。
他這是在逼著宋書蔓把薄肆還給她。
宋書蔓緊繃著身子,差點尖叫出聲,她深呼吸,強裝鎮定:「外面那麼多人看著,你如果在這裡殺了我,所有人都能作證,你不敢的。」
江遇白懶散的笑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眸光瀲灧:「是誰給了你我不敢開槍的錯覺?」
他每一句都是反問,卻能讓宋書蔓全身發麻。
她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因為正常人,不可能在那麼多人面前開槍。
下一刻,江遇白突然發狠的扣動扳機!
砰!
「啊!」宋書蔓慘叫一聲,鮮血從腿上噴涌而出,染紅了潔白的床單,她蜷縮著,痛得翻白眼,彷彿下一刻就要去見閻王。
就連虞桑晚也嚇了一跳。
楚行更是呆住了。
草!
江遇白這瘋子真敢開槍!?
他不知道殺人要坐牢嗎!
很顯然,江遇白沒打算就這麼算了,再一次抵住她的太陽穴,長眉輕挑:「槍里還剩下三顆子彈,我數三聲,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一……」
「二……」
空氣都窒息了。
但他嘴角輕笑著,好似很仁慈,卻做著最恐怖的事。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攔。
宋書曼的聽力忽然變得格外敏感,她幾乎能聽見他手指落在扳機上摩挲的聲音。
她被他身上強大的壓迫感嚇哭了。
這個瘋子會開槍!
他會殺了她!
忽然,她聽到皮鞋踩在地上的聲音,還來不及多想來人是誰,江遇白已經數出最致命的數字。
「三……」
「我說!我說!」宋書蔓緊閉雙眼,終於綳不住了,哭著說:「我確實沒有患不治之症病!」
與此同時,步子聲在門口停住。
槍聲沒有響起,她鬆了一口氣,下意識睜開眼看向門口。
當她看清來人時,臉色比被搶指著時還要蒼白。
她震驚的呢喃著:「肆哥……」
他聽到了她說的話,他知道她在騙他……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