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換個法子

「不瞞老闆，我這確實有兩種酒，就是不知道老闆收不收？」李翠翠說道。

老頭再次打量了她幾分，可能是她的裝扮實在不像賣酒的。

「姑娘若是有酒盡可以送來，我這小酒館還是能吃的下的。」

「好的，老闆能借我一個小點的酒罈子嗎？我一會兒就拿回來。」

李翠翠的話讓老頭愣了一下，忍不住又多看了她兩眼。

「姑娘你真的是賣酒嗎？」

哪有賣酒的沒有酒罈子，不過，一個酒罈子也沒多少錢，對方總不至於專門騙酒罈子吧？

李翠翠尷尬的撓了撓臉蛋：「老闆，實話和您說吧，我根本不會釀酒，這酒原本也不是我的。」

「那你說賣酒？」老頭以為她耍自己，有些不悅。

「老闆你聽我說，我之前遇到過一個酒商，他見我一個寡婦帶著幾個孩子過的不容易所以留給了我一些酒，讓我賣了換錢，所以我才沒有酒罈子。

至於買，我這......」

她為難的攤了攤手，表示沒錢。

老頭點了點頭，選擇了相信：「原來如此，那我給你拿兩個罈子。」

等李翠翠離開酒館，手裡多了一個竹籃子，裡面是那種能裝二斤酒的罈子。

她找了個偏僻沒人的地方，忽然想起河邊的事，李翠翠覺得不放心，她在附近轉了轉，找到兩處柴火堆，中間的位置正好可以站人。

她蹲在這裡灌酒，應該不會被人發現的。

就算真來了人，這個位置一時半會兒也發現不了她，她趁機把礦泉水瓶子放進去。別人聞到酒味，說不定以為她躲在這裡偷偷喝酒呢。

其實昨晚她就將酒兌好了，裝在2升的礦泉水瓶子里。

她選了兩種酒，一種是國窖老字號的，一種是二鍋頭，以一比二的比例勾兌的水。

原以為能賣不少錢，看電視古代的酒不是很貴嗎？

誰知一打聽才知道，白酒，也就是清酒在這裡很便宜。

想想也對，自己的國家有幾千年的釀酒歷史，哪怕這裡是架空的世界，釀酒文化肯定也上千年了，除了度數，其他方面未必比現代的白酒差。

一斤酒差不多五提（比較小的酒提子），頂多一百文錢，按最貴的算也不到半兩銀子，根本不夠擺攤的起始資金。

李翠翠看了眼架子上的兩瓶紅酒，實在不行，只能冒險賣紅酒了。

2升相當於4斤，酒罈子只能裝一半。

很快裝完了，全程沒有人過來。

李翠翠將口封號，剛要放進籃子里，她忽然想再試試，能不能將酒罈子放進小賣部。

念頭一起，手中空空如也。

她眼睛一亮，趕忙試試旁邊的竹籃，不行。

李翠翠好像想到了什麼。

為了印證自己的想法，她將裝滿酒的罈子放進籃子里。

接著念頭一起，籃子連同酒罈子都出現在小賣部。

所以，只要放的東西跟小賣部有關就行？

李翠翠忍不住勾了勾嘴角，這可真是一個好消息。

半個時辰后，她再次出現在酒館。

老頭看到她先是一愣，沒想到她會真的回來，接著露出和藹的笑容，走了過來。

「姑娘你這麼快就回來了啊。」

「老闆你看看這兩種酒多少錢能收。」

李翠翠將酒罈子放在了櫃檯上，蓋著布的籃子隨手放在了地上。

老頭打開蓋子，一股濃郁的酒香撲鼻而來，他不由得睜大了眼睛。

好酒。

打了一點出來，淺嘗，微辣，回味醇厚甘甜，唇齒留香。另一種，味道更加純粹一些。

老頭忍不住的點頭：「姑娘，這酒真不錯，可惜就是量少了一些，這樣，一壇半兩銀子如何？」

這個價錢比李翠翠預期高了不少，她也沒討價還價，把酒賣給了對方。

老頭仔細的封好口，然後拿出兩個銀角遞給她，接著又額外給了她一串銅板。

「姑娘，這一兩銀子是酒錢，這五十個銅板是姑娘的辛苦費，如果還有這種品質的酒可以拿來我這小酒館。」

酒館老闆會做生意，李翠翠也沒客氣將銀子和銅板收下。

「謝謝老闆，我那還有一些，今兒只是來看看能不能賣出去，改明兒帶過來希望老闆能收。」

「哈哈，收，肯定收的，還是這個價錢。」

老頭哈哈笑著，顯得很高興，可見對方拿來的酒他很滿意。

臨走前，李翠翠狀似不經意的問道：「老闆，之前聽你說到葡萄酒，是紅色的嗎？」

老頭聞言立馬對她改變了看法，不管是對方的氣質，還是拿出來的酒，都不像是農家婦，尤其能拿出來葡萄酒的絕對不是普通人。

「是紅色的，姑娘可是見過？」

李翠翠左右看了看，然後壓低了聲音。

「老闆你可收那紅色的酒？便宜點也沒關係。」

老頭對她的身份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測，他苦笑著搖了搖頭。

「姑娘高看我這小酒館了，葡萄酒就算再便宜我也收不起。」

葡萄酒和其他果酒不一樣，對釀造、保存、運輸等都有嚴格要求，因此導致價錢居高不下。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

「不是沒人嘗試釀造葡萄酒，但絕大部分都會失敗，要麼發酵過程出了問題，要麼酒的味道不對。就算有人成功了，也會被徵調。」

說著，老者拿手指偷偷指了指上面，壓低了聲音：「真正掌握技術的都是宮廷的釀酒師。」

說白了，葡萄酒就是宮廷貴族們喝的，普通人沒那個口福。

李翠翠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心中則升起警惕之心。

幸好她沒忘記這裡是階級森嚴的古代，沒有傻乎乎的直接將葡萄酒拿出來，否則免不了一堆麻煩，甚至會將自己搭進去。

但，也正因為老者這一番話，讓她想到了辦法。

「這樣啊，其實，只要有平常一半的價格就行，可惜了......」

說著她搖了搖頭，適時表現出淡淡的遺憾。

老頭一聽，心裡開始活泛起來。

「姑娘，你這葡萄酒可是正經來路？」

李翠翠立馬點頭：「這是我家的東西，當然......」

意識到說漏了嘴，李翠翠趕忙捂嘴，然後搖頭，改口。

「剛我說錯了，就是有個人看我帶孩子可憐所以送了我兩，不，送了我一瓶紅色的酒。」

一邊說還一邊摸了摸頭髮，脖子，在低頭看了看手腕，一副生怕戴了什麼，泄露了自己的身份一樣。

她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動作，讓老頭基本確定了之前的猜測，這就是哪個大戶人家的主子，為了錢，背著家人把家裡的酒偷偷拿出來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