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2章 這滑嫩嫩的小臉蛋
第042章這滑嫩嫩的小臉蛋
白輕舟回憶起從前一切,如玉的面龐,蒼白了幾分。
好在在燈光下,並不明顯。
「最開始有一位啟蒙先生,只不過教了半年,就離開了。後面遇到不會的字,便問母親,母親會回答。」
沈眠眠敏銳察覺到少年的僵硬,猜到其不想提這些往事,便沒再繼續追問。
畢竟,她來清風院也不是為了進一步走進鳳雛內心,而是別有目的。
「我們回書房。」
「好。」
兩人回了書房,沈眠眠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這些書,你都讀過?」
白輕舟失笑,「你若是不信,可以考我。」
「不了不了,上面挺多字,奴家不認識。」除了繁體字,還有一些異形字,與現代漢語不同。
沈眠眠放下書,拉住少年的手,水盈盈的眸子隱著銳利,「世子,不怕您笑話,奴家頭髮長見識短,很多官場的常識都不了解,您可以給奴家講講嗎?」
她倒不是對古代常識不了解,而是中國古代那麼多朝代,每個朝代制度都不同,更何況這小說里的國家叫南楚國,一個架空時代,她都不知道應該對標中國哪個朝代。
所以,為謹慎起見,還是要先問清楚。
白輕舟無奈道,「我怎麼會笑話你?我們坐下來說。」
說著,便轉身找座位。
卻發現,偌大的書房,除了海量書籍外,只有一張桌子一張椅子。
是啊,這書房,本來就是他逃避現實的「龜殼」,從未想過招待外人,連觀水都不能久留,所以就沒放額外的椅子。
但觀水和含蓉已回去休息,要不要讓院子里的下人送椅子?
沈眠眠眨了眨眼,「世子您先坐下,奴家自有位置坐。」
白輕舟猜到女子會坐哪,白玉的面龐紅了一下,之後先在椅子上坐下,長臂一拉,將女子抱到腿上。
「???」沈眠眠——不是,她原本想坐桌子來著。
算了,這些不重要。
在少年腿上毫不客氣地找了個舒服位置,沈眠眠便問道,「能給我講講,怎樣才能做官好嗎?是子承父業,還是等朝廷選拔,或者科舉?」
聽女子的問題,白輕舟好像明白,女子為什麼要問這些問題了。
定是與晚膳時,他讓她幫忙想個辦法有關。
「你是想讓我做官?」
「你先別問,回答我的問題。」
白輕舟只能答道,「你說的這三種,都有,但我朝規定:無功名、不為官。也就是說,無論是朝廷直接選拔,還是子承父業,都要有一定功名,必須要秀才以上。
這種,已經算是對權貴子弟的照顧了,如果是平民,則是要舉人之上才有做官的資格,而且只單純舉人的話,分不到什麼好差事,有些甚至一個官職要等上幾年。科舉等級越高、成績越好,分到的官職便越好。」
沈眠眠驚訝地點頭——這個南楚國,倒算是公平。
既拉攏了權貴階級,用來鞏固統治,又設置了門檻,對百姓們負責,也對其他平民學子負責。
當然,這個公平是相對的,對比中國古代的一些朝代。
與現代,是沒有絲毫可比性。
沈眠眠繼續問,「你之前,想沒想過考科舉?」
白輕舟垂下眼,抿了抿唇,「……考過。」
「???」沈眠眠吃驚,「你考過科舉!?不是,你不是說都沒請過先生、沒上過學嗎?這樣都能考科舉?」
白輕舟更尷尬,「……考的是武科舉……」
「……」
沈眠眠努力不讓自己表情泄露出鄙夷——就你?武科舉?
不過轉念一想,倒是也可以理解。
白家在南楚國打天下時便立了戰功,所以開國分封時,為其封了爵位。
白輕舟又是安定侯唯一的兒子,按照南楚國的規定,子承父業需要功名,所以白輕舟若是想繼承,就必須要考武科舉。
沈眠眠偷偷打量了下細皮嫩肉、唇紅齒白得好像小姑娘的鳳雛,實在想象不到,他去考武科舉是什麼樣。
肯定很滑稽。
白輕舟看著女子的表情,嘆了口氣,「想笑便笑吧。」
「咳……沒,奴家怎麼會笑呢?」本來她還不想笑,被鳳雛這一說,真想笑了,急忙咳幾聲掩飾尷尬,「奴家有個疑惑,如果你考文科舉,拿到功名的話,能繼承侯爺的官位嗎?」
「不能。」
「……哦。」那還真慘。
白輕舟欲言又止,最後嘆了口氣,沒再說話。
沈眠眠能感受到少年的沮喪和絕望,為了哄他,專門在他身上撒嬌地蹭了蹭,「世子別傷心嘛,一個破武將,就算繼承了有什麼意思?侯爺一個月才能回家兩次,剩下的時間都在苦哈哈的破兵營,不能回家照顧夫人和孩子?你覺得他活得快樂嗎?誰不喜歡媳婦孩子熱炕頭?誰苦誰知道。
當然,拋開吃苦,就說把漂亮的夫人留在京城,常年獨守空閨,誰知道哪天是否寂寞,就紅杏出牆了呢?最後生個娃,都不一定是誰的。」
白輕舟面色大變,「你別胡說八道!」
沈眠眠翻了個白眼,「誰胡說八道了?我說的就是人性,這世上只有兩樣東西不能直視,一個是太陽,一個就是人性!
如果世子善良到相信人性,那就當奴家什麼都沒說。反正奴家一個瘦馬,被人賣來賣去當玩物的,奴家是不相信人性的。」
白輕舟想到女子的遭遇,也是心有憐惜,低聲道,「我也……沒那麼相信。」
沈眠眠笑眯眯,「對嘛,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寧願刻薄一些,相信人性本惡,也別當那傻白甜。咱們家夫人是恪守本分的好女人,但不是所有女子都能忠貞不二。
也許就有那女子無法獨守空閨,紅杏出牆了呢?她家那武將,辛辛苦苦打拚,賺了銀子回來,養的卻不是自己的孩子,想想多嘔?」
「……」
白輕舟心情很複雜,也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說女子危言聳聽,「你呢?如果我不常在你身邊,你會紅杏出牆嗎?」
「啊,這……」沈眠眠尷尬地撓了撓鼻尖,「奴家肯定不會的,奴家那麼愛世子。」
白輕舟卻認為,這妮子搞不好真會紅杏出牆。
他聯想到那一幕,心頭就有怒火,「除了我,你不許有別的男人!」
「一定一定,奴家是世子一個人的呢。」為哄鳳雛,沈眠眠急忙湊到少年的面頰,親了親。
這滑嫩嫩的小臉蛋,口感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