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做錯事的人要付出代價

第40章 做錯事的人要付出代價

御醫用木板幫花容固定了骨頭,之前她都是硬撐的,上完葯只能躺在床上,哪兒也去不了。

桃花醒來后一開始堅稱是花容故意把她推下水的,聽說花容傷的嚴重根本沒辦法推人下水,她便改口說是她和花容為了搶位置起了爭執,失手推了花容一下,花容揚言要讓江雲騅殺了她,她一時害怕便自己跳下水潭搶佔先機,反咬一口。

桃花承認是自己跳下水潭的,也承認害花容受傷,和花容說的基本吻合,便也沒人追究兩人到底有沒有起爭執了。

畢竟她和花容無冤無仇,怎麼會無緣無故故意挑釁傷人?

御醫走後,蕭茗悠來到床前,拉著花容的手說:「這件事是桃花不對,但她打小就在我身邊伺候,跟了我很多年,我想替她求個情,花容姑娘能不能原諒她?」

蕭茗悠的語氣特別誠懇,眼眶也有些紅,似乎對花容的傷痛感同身受。

但她如果真的能感受到花容的痛苦,就不會不要桃花付出任何代價,輕易的讓花容說出原諒。

花容垂下眸子,淡淡道:「王妃身份尊貴,委實是折煞奴婢了,而且奴婢並沒有處置任何人的權力。」

蕭茗悠真要求情也該去求江雲騅才對。

以她在江雲騅心中的地位,江雲騅應該不會重罰桃花。

花容只是實話實說,蕭茗悠卻像是受了什麼欺負,眼睛一眨,落下淚來,與此同時,江雲騅走進屋來。

「我知道花容姑娘心裡有氣,是我沒有管束好手裡的丫鬟,若是能讓姑娘解氣,姑娘打我幾下也是可以的。」

蕭茗悠說完抓著花容的手就要打自己,江雲騅一個箭步上前,抓住了蕭茗悠。

「你在做什麼?」

蕭茗悠似是沒想到江雲騅會出現在屋裡,慌亂的拭淚:「我擔心花容姑娘,來看看她,順便再好好的道歉。」

「人又不是你推的,為什麼要你來道歉?」

江雲騅的聲音很冷,帶著怒氣,卻不是沖蕭茗悠,反而更像是心疼。

花容不想打擾兩人,但她的手還被蕭茗悠抓著,怕牽動傷處,小聲開口:「王妃能不能先放開奴婢,奴婢疼。」

蕭茗悠忙鬆開手,又道了次歉。

怕江雲騅誤會自己對蕭茗悠擺臉色,花容強撐著笑了笑,柔柔道:「沒關係,奴婢皮糙肉厚,不會有事的,多謝王妃相信奴婢,王妃不必如此愧疚。」

蕭茗悠還想再說些什麼,江雲騅忽的開口:「人不是你推的,不用你來道歉,但做錯了事的人,不能不付出代價。」

這話聽起來頗有些不近人情,蕭茗悠詫異的看了江雲騅一眼,隨後紅著眼說:「桃花比我小四歲,入府後便一直跟在我身邊,與我情同手足,我願意代她向花容姑娘賠罪也不行嗎?」

「這次你能代,日後她若是殺了人呢?」

江雲騅反問,聲音有些大,帶了責備。

蕭茗悠渾身一顫,說不出話來,紅著眼衝出房間。

江雲騅沒有追出去,臉色很難看。

花容不知道能說什麼,安安靜靜的裝作自己不存在。

過了會兒,她聽到江雲騅問:「手上的傷怎麼來的?」

剛剛蕭茗悠抓花容手的時候,袖子滑下去了一截,胳膊上的掐傷露了出來。

花容不敢告狀,含含糊糊的說:「可能是摔下去的時候磕的吧。」

江雲騅重新把袖子撩起來,指著上面的痕迹問:「磕在什麼樣的石頭上能磕出這樣的傷?」

江雲騅非要問個究竟,花容沒辦法,只能如實回答:「昨日御醫給齊王妃治腿傷,齊王妃太疼了,不小心抓的。」

蕭茗悠的指甲留得挺長的,那些掐痕很深,今天被江雲騅大力拽了一下,有的地方又冒出血來。

江雲騅綳著臉,問:「昨天怎麼不說?」

一點兒小傷,說出來怪矯情的,反正不會有人在意。

花容沒把真實想法說出來,怕江雲騅覺得她在抱怨,平靜的說:「少爺要忙正事,奴婢不想用這些小事打擾少爺,況且和王妃的腿傷比起來,奴婢這點兒疼不算什麼。」

花容說完笑了笑,叫人看不出一點兒委屈。

江雲騅心頭莫名滯了一下,問:「你想怎麼處置她?」

欠債還錢、殺人償命,按照這個邏輯,花容摔斷了兩根肋骨,受了這樣的痛,桃花也該斷兩根肋骨。

但江雲騅都因為這件事把蕭茗悠弄哭了,花容不敢提要求,乖順的說:「奴婢都聽少爺的。」

傷處疼得厲害,花容幾乎一夜沒睡,不能翻身,躺著也很難受。

天快亮的時候好不容易睡著,沒一會兒便被期期艾艾地哭聲吵醒。

桃花正跪在床前,見花容醒了,立刻哭求:「奴婢知錯,求姑娘原諒奴婢吧。」

桃花這次的道歉誠懇了很多,她的臉很紅,像是發著高熱,全然沒有在水潭邊欺負花容的囂張。

傷處疼得厲害,花容沒有絲毫動容,淡漠道「我擔不起桃花姑娘行如此大禮,桃花姑娘還是請回吧。」

桃花不肯走,執拗的跪著,哭得更真切了些:「姑娘若是不肯原諒奴婢,江三少爺就要剁奴婢一隻手,只要姑娘能消氣,讓奴婢做什麼都可以。」

花容沒想到江雲騅會對桃花罰得這樣重,愣了一下,不過轉瞬她便想明白了。

江雲騅不是要為她討回公道,而是忠勇伯府的人眼底都容不得沙子。

桃花當眾撒謊,踩了江雲騅的底線。

「我就是個奴婢,不敢對主子指手畫腳,你求錯人了。」

花容不想多管閑事,桃花還想說些什麼,江雲騅帶著隨風走進屋來。

「江三少爺,奴婢知錯了,求你饒了奴婢吧。」

桃花撲上去抱住江雲騅的腿,哀嚎著求饒,江雲騅不為所動,讓隨風把人拖出去。

沒一會兒,桃花的哭聲就聽不見了。

花容幹不了活,只能口頭關心一下江雲騅:「少爺怎麼回來了?」

還不到午時,按理,他該在外面監工才對。

江雲騅皺眉看著花容,似乎遇到了什麼難題,良久,花容聽到他問:「從昨天到現在你都沒有如廁,不覺得難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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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風夜放花千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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