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6章 得償所願40
李湘靈沒能捉姦成功。
太子帶的那些護衛把院子守得嚴嚴實實,李湘靈縱然嬌橫,卻也只是閨閣女子,太子聽到吵鬧很快出來。
太子尚未盡興,又差點兒被李湘靈捉姦在床,臉色十分難看:「明日皇叔就要出殯,你卻在這個時候鬧得整個王府都不安寧,我看你真的是被寵得無法無天了!」
太子冷聲斥責,抬起手想打李湘靈巴掌,衛映辰先一步拉著李湘靈跪下:「請太子殿下恕罪,李二小姐方才遇了賊人,擔心郡主的安危才匆匆趕來的,並非是故意搗亂。」
永安侯府的丫鬟婆子也不是傻子,從一開始就是打著抓賊的名號來捉姦的。
衛映辰這麼一說,其他人也都跪下附和。
李湘靈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狐疑的看著太子:「現在都這麼晚了,太子哥哥怎麼會在郡主的房間,還派了這麼多護衛把守?」
李湘靈是在去年齊王壽宴上發現蕭茗悠與人私會的,她沒有見過姦夫的臉,這一年讓人盯著也只查出一點兒蛛絲馬跡,前不久蕭茗悠的貼身婢女被打死,她買通了王府一個粗使婆子,才有了今夜捉姦之事。
但她萬萬沒有想到蕭茗悠屋裡的人竟然是太子。
他們可是有血緣關係的堂兄妹,兩人的名字可都是在皇家族譜上的,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
況且長姐去年才為太子生了兒子,孩子還這麼小,太子怎麼能背叛長姐?
李湘靈迫切的想要知
道真相,太子有些下不來台,他沉著臉呵斥:「皇叔過世,清兒傷心難過,本宮身為她的兄長多關心她一些有何不可?」
「齊王雖死,她還有乾爹乾娘,還有三位兄長護著,況且就算要安慰,白日有那麼多的時間,為何要三更半夜偷偷摸摸?」
太子妃懷孕后,李湘靈進宮的次數多了些,太子妃不曾向她抱怨過什麼,但她還是發現自家姐姐的眉宇間多了不少愁色,也有嚼舌根的宮娥說太子自從輔政之後就忙於政務,鮮少來太子妃宮中,有時來了也會與太子妃吵架。
太子連自己的髮妻都顧不上關懷,卻有閑心關懷堂妹,把髮妻置於何地?
李湘靈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太子也忍耐到極點,他不能讓這個蠢貨抖出自己的醜事,正想命令護衛把李湘靈押回永安侯府去,李湘靈突然栽倒在地,後面的丫鬟婆子全都嚇得手足無措。
衛映辰冷靜道:「李二小姐夜遇賊人驚嚇過度暈倒了,她畢竟是在齊王府出的事,還請太子殿下先讓大夫給她看看。」
「是啊,湘靈妹妹也是一時慌了神才會頂撞殿下,還請殿下莫要與她一般見識。」
江雲揚幫著搭腔,太子雖然生氣卻也不敢表現得太過,只好讓護衛送李湘靈去休息。
事情結束,江雲飛和江雲揚就要離開,衛映辰卻朝院子里走去,太子叫住他:「夜已經深了,事情已經解決,衛公子還是莫要打擾
清兒妹妹了吧。」
鬧了這麼久,蕭茗悠早就收拾妥當不會叫人看出異樣,但太子的掌控欲正盛,並不希望衛映辰和自己的女人走得太近。
衛映辰朝院里看了一眼,也沒堅持,和江雲飛他們一起陪著太子前往客房休息。
路上太子又道:「令妹的事本宮深感遺憾,但這並不是清兒的錯,景陽侯向來通情達理,應該不會因此遷怒清兒吧。」
太子嘴上說著惋惜,實則想用通情達理四個字,把衛寧的事輕飄飄的揭過去。
「回殿下,衛家現在只想找到舍妹,還顧不上其他。」
衛映辰態度恭敬,顯然並不相信自家妹妹就這樣死了,太子便沒再繼續這個話題,看向江雲飛:「本宮聽聞阿騅喜歡衛家小姐,山崩后他不顧自己的性命也要找人,找了一夜都沒找到,便拿清兒妹妹發火,險些掐死她,雲飛知道這件事嗎?」
蕭茗悠剛剛在床上說了好一番自己的委屈,太子答應要為她討個說法。
江家世代忠良,江雲飛也秉承了忠勇伯剛正不阿的脾性,太子等著江雲飛主動把江雲騅捆來謝罪,下一刻卻聽到江雲飛說:「回殿下,山崩之後山路阻絕,那幾日發生的事阿騅皆已呈報御前,若殿下覺得阿騅有什麼疏漏隱瞞,可直接呈奏陛下,江家絕不會包庇袒護。」
江雲飛的聲音平和,態度卻是十分的強硬。
太子沒想到他會這樣直接回絕,臉色微變,還想
再說些什麼,被江雲揚堵回去:「阿騅給殿下做了多年伴讀,殿下應該知道他不是個衝動莽撞的人,而且他還是郡主的義兄,絕不會傷害郡主,不然陛下也不會讓他隨行保護,殿下可不要聽信小人讒言啊。」
江雲揚的話聽起來要比江雲飛恭敬些,但表達的意思都一樣。
處置江雲騅是皇帝的事,太子現在在這兒說三道四那就是對陛下不滿。
今晚諸事不順,太子氣得不輕。
世人皆道忠勇伯府世代忠良,是最值得信賴的肱骨之臣,如今看來卻一個個都是渾身反骨,拿捏不得呢。
「這話是清兒親口說的,她一個弱女子,如何成了姦邪小人?」
「殿下誤會了,微臣沒說郡主是小人,在殿下耳邊挑撥離間的才是。」
江雲揚軟了語氣,笑得恭順,太子感覺自己一拳砸在了棉花上,發作不得,太子拂袖而去。
等太子走遠,江雲揚吹了聲口哨,挑眉看向衛映辰:「今晚之事衛大公子怎麼看?」
衛映辰眉眼微垂,平靜道:「衛某剛來瀚京不久,很多事都不太了解,二少爺不妨回家問問三少爺,他今晚雖然沒在這裡,衛某卻覺得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衛映辰說完也走了。
江雲揚不以為意,他撞了撞江雲飛的胳膊,戲謔地說:「阿騅這幾日樂不思蜀,根本顧不上其他,衛家這老狐狸是不是太高估他了?」
江雲飛沒笑,一臉嚴肅:「他若當真
樂不思蜀,憑什麼敢私藏衛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