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 他在意她
喜樂緊張的看著明月,這都快找完了,怎的還沒有尋到?難不成公子真的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傳進來?
「姑娘你莫要急,守衛如此之嚴,公子未能及時傳信,那也是正常的,姑娘……」
喜樂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見明月從翠柳的腳底抽出什麼來,喜樂張大嘴巴一臉不可置信,怎的藏在這兒?東西在腳底,縱然是一個小小的布條,可翠柳也不會沒發現吧?畢竟腳底是最第三敏感的地方,只要稍有異樣便會發現,公子怎麼敢的?
明月快速的打開布條,上頭什麼字也沒有,但姑娘卻十分欣喜。
「喜樂,我們回吧。」
喜樂領命稱是的又跳入她的空間,二人轉身離去。
回到安全的屋子后,喜樂架不住心裡的那份疑惑,「姑娘,我還是不明白,為何翠柳沒有發現?」
明月回答,「當一個人在緊張的時候,許多原本該發現的發現不了。」緊張的情緒直接掩去身上的所有異樣,所有的注意力全然的就在另一個點上。
翠柳好不容易說服綠撫弄來十個人,她只擔心這新來的十人中的一人被綠撫發現,故而將所有的注意力放在這上頭了,所以,腳上的異樣自然是沒有發現,再加上這隻不過是一塊小小布條,更加的發現不了了。
喜樂點頭,原來如此。
「可是姑娘,只不過是小小的布條,公子什麼話也沒有留,這讓我們如何去尋?」
明月意味深長一
笑,過幾日便知曉了。
果然,過了幾日,洒掃處又出了些許意外。
新來的與原來的打了起來,原來的四十號人直接將這十人圍起來打,起因是一片樹葉,原來的說歸新來的掃的,這落葉落在了她們地界兒,可新來的不服,說這棵樹明明就是她們那邊的,落下來的葉子,自然歸她們所掃。
僅僅只因為一片葉子打起來,甚至還有幾人身上被打出不同程度的傷來。
原本這事兒也該是明月管的,可她卻不樂意,將綠撫喊了來,指著那新來的十人道,「這是你帶過來的人,你說怎麼處置?」
綠撫亦怒,「明月,你胡說什麼,這明明是你洒掃的事情怎的讓我來處置?」而且她還有重要的事情去做,誰來跟她處置這些芝麻綠豆的小事?
明月卻拉著不放,一副不給處置便不讓走的模樣。
綠撫知曉明月脾氣,這會子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得先在弄完她這裡。
綠撫咬牙,指著舊人道,「擅自出手,罰一個月月銀。」指著那新人又道,「做事沒在規矩,罰跪一個時辰。」她又看著明月,「這下,總可以了吧?」
她誰都不饒,一個巴掌拍不響,出手傷人的罰得更重,受了傷的也不寵著。
明月挑眉,這才放她離去。
明月看著這狼狽的五十來號人,意味深長的道了句,「看到了吧,這就是你們擅自做主的下場,還有,別以為這裡就好獃了,這裡比外
頭還要難,更重要的是,你們要知道這裡誰才是你們的主子。」
趁機敲打,也是后宅的一種手段。
翠柳背縮了又縮,她覺得這話是對她說的。
「還呆著幹什麼?還不快下去領罰?」
眾人一窩散去。
只有空間里的喜樂對她堅起了個大母指,高啊。
姑娘是有意為之的,這新舊兩方人互相看不順眼,舊人覺得新人就是來搶她們飯碗的,故而處處針對,吃飯時搶了她們的飯碗,睡覺時又搶了她個的被褥,新人也有脾氣,都是奴婢,誰也不比誰高貴,於是所有的怨氣在今日因為一片葉子而爭吵起來,直至互歐。
姑娘正看中了她們之間的矛盾,故而才將這個特殊的院落給她們洒掃,樹是那舊人的,地是新人的,只要樹葉子一落,那麼誰掃就是個問題了。
喜樂暗吞了吞口水,好在姑娘是她們這邊的啊,若是敵對的,那他們豈不是會死得很慘?
「喜樂,想什麼呢,出來,守護。」
就在此時,明月的聲音響了起來。
喜樂這才發現不知何時她已然來到了新來的那十人的大通鋪上,她自在鋪上尋找著什麼,喜樂立即警界起來。
沒多時,明月找到了一塊帕子,她立時將這帕子扔入空間,並讓她回到空間繼續隱藏。
這時,喜樂又發現,她不知何時,背後滿是冷汗。
說不緊張是假的,在這個嚴秘的密宅之中,她出來的每一刻,都是極危險的,隨時
都有可能被發現,她死了不要緊,姑娘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喜樂緊張的更不敢碰她剛扔進來的帕子,只不遠不近的守護,生怕這帕子憑空消失又或是被發現似的,雖然她多慮了,這是姑娘的空間,除了姑娘誰都不知曉。
想到這裡,喜樂又想起了當時第一次見這空間時的震驚模樣,莫說她了,就是春草和梁管事也震驚得說不出話來,這對於他們來說委實太過於奇幻,話本子都不敢這樣寫的,一個小小的手腕處,一抹小小的溫度,裡頭竟別有洞天?更震驚的是這空間里的食物都還是原先的模樣,原先的滾燙的雞湯,就算是過了三日依舊滾燙,甚至連飄在上頭的蔥花都依舊鮮綠。
但他們也是開心的,姑娘說他們是頭一個進入這個空間的外人。
梁管事摸著鬍子哈哈大笑,說終於先公子一步了,還說,若是公子知曉,不知又將是如何模樣。
是啊,若是公子知曉姑娘有空間,而且他們還在這裡呆了不短的時日,不知公子會不會氣得跳腳?
「姑娘,這帕子,我看來看去也不過是塊普通的帕子。」公子是不是弄錯了,怎的拿了這樣一小塊帕子過來?
明月笑了,這不是塊普通的帕子,而是一張地圖,一張這個密林里的地圖,圖中有一個紅點的標記,意思是,他在這裡。
看到這裡,明月心頭一暖,這紅點離這裡不遠,他這是在告訴她,莫怕
,他就在這裡。
謝晚陽就是這樣,從來不懂得如何蜜語甜言的說什麼好聽的話,他從來都是做得比說得要多,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訴她,他在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