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有個學妹想男人

看著卿玖把第十一瓶啤酒喝完，要拿起第十二瓶的時候，應溪一把搶下來。

「幹嘛！我沒醉！」卿玖的臉色有點紅，但是意識還是很清醒的。

應溪看了一眼時間，十點半，「卿玖，你再不回去就門禁了。」

卿玖想了想，「好。」

應溪鬆了口氣，扶著卿玖走出去。

走出門，晚風吹過來，卿玖的酒醒了大半。

「嗡——」

應溪從兜里拿出手機，是室友孫濟打來的；說他遇到點麻煩，需要他去解決。

卿玖看著應溪皺起的眉，心裡也猜了個大概；「你去吧，我自己回去，很近的。」她努力讓自己站得穩一點。

應溪抿抿嘴，「那我儘快，你自己小心，有事打電話。」

「安啦！」卿玖擺擺手，一個人走向學校的方向。

看著應溪和卿玖朝兩個方向走去，陸星時從暗處走出來。

三個醉酒的男人互相攙扶著從酒吧門口路過，一臉淫笑，嘴裡說著髒話。

陸星時拿出手機，放在耳邊，從他們身後路過的時候，故意抬高了音調。

「那個學生妹往學校走了，聽說她還想找男人。」

三個醉鬼聽到「學生妹」幾個字，停下腳步，幾個人十分有默契地互相看了幾眼。

「喂！那個小夥子！」其中一個人轉過身來，口齒不清，朝陸星時喊了一句。

陸星時眯眯眼，走回去，「大哥，有事兒？」

另外另個人也轉過身，其中一個膀大腰圓，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你剛才說有個學生妹，在哪裡？」三個人朝他擠擠眼。

陸星時面露難色，咬咬唇，「這……」他遲遲沒有繼續說下去。

「呸！快說話，小心你大爺我打你個，滿地找牙！」其中一個人掄起拳頭，在半空中比劃了幾下。

「好，我說，她往前走了，穿著白色上衣，扎著馬尾。」陸星時的聲音有些顫抖。

三個人點點頭，繼續往前走。

「我今晚剛好想耍耍！」

「大哥，能不能讓我先來！」

「一個一個來，急什麼急！」

……

看著三個人往卿玖走的方向去了，陸星時嘴角含笑，扭了扭脖子。

「怎麼還沒到學校啊！」

卿玖頂著暈乎乎的腦袋，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她記得以前十分鐘以內就到了，今天自己怎麼走了很久似的。

她揉揉眼睛，看到前面有一個漆黑的小巷子；「對，過了這裡就到了。」想到這，她的步子就開始加快。

「大哥，我看見她了！」

一陣腳步聲傳入卿玖的耳朵，她立刻緊張起來；她快步走了一會兒，發現聲音又沒有了。

難道是錯覺？

她鬆了口氣，繼續朝前走。

突然，一直大手扯住她的胳膊，把她甩到地上。

「大哥，這學生妹還挺機靈的。」那個男人朝不遠處看去，兩個滿臉橫肉的男人一個搓著手，一個拿出錢包，大步走過來。

「老三，打開手機照照，看看她長啥樣？」

「好嘞，大哥！」他對拿著錢包的男人點點頭，從兜里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

強光一下子照在卿玖臉上，她下意識地拿左手擋住自己的眼睛，右手偷偷地去掏手機。

「我第一次見這麼漂亮的妞兒！」搓手的男人咽了咽口水。

老大往下瞅了一眼，「老二，瞧你這點兒出息！」不過話雖這麼說，他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水靈的姑娘，那手腕白的啊。

「你們，你們要幹嘛！」卿玖往後挪了挪，看著面前的三個男人。

老大從錢包里掏出幾張皺巴巴的百元大鈔扔到卿玖身上，「給兄弟們整高興了，再加錢！」說著，就伸手去抓卿玖的手腕。

「你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卿玖退到牆邊；想著是在不行就把手機當磚頭。

「老二老三，給我按住她！」此時的三人已經紅了眼，老大一聲令下，兩人立刻一左一右，按住卿玖的肩膀，抓住她的胳膊。

老大則上前一步，蹲下，一手捂住卿玖的嘴，一手準備去扯她的衣領。

「唔！唔！」卿玖拚命掙扎，祈禱有人經過。

她感覺到男人的手放在她的脖子上，手心的汗液粘在皮膚上。

卿玖絕望地閉上眼睛。

「喂，叔叔啊，我快到學校了，什麼，你要過來接我？不用了，你是堂堂警察隊長，來接我幹什麼？」

腳步聲夾著說話聲，一點一點向這裡靠近。

尤其是「警察」二字，讓老大的手一頓，立刻清醒過來，他這是做什麼；他匆忙站起來，「老二，老三，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