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 章 會為他心動一輩子
第221章會為他心動一輩子
他薄唇輕啟:「這條項鏈我看上了,是打算送給我喜歡的女人,以討她歡心,時總既已美人在懷就不要再跟我這個孤家寡人爭了,讓一讓我,讓我也有機會抱得美人歸。」
像是故意的,他眸子看向左前方時琰的時候,故意沖他旁邊的江離央笑了笑。
笑里意味深長。
外人的角度看來似乎是很有禮貌的行為,其中意思卻只有少數幾人知道。
江離央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對上他的笑,莫名感到一陣生理性的噁心,她回過頭,不再看那人。
時琰則看都沒看他,只微微側了側臉,拿眼角餘光掃了他一眼。
「你能否抱得美人歸我並不關心,也跟我沒關係,我只關心我太太是否開心。」
言下之意就是,這項鏈他勢在必得,不會讓,你想要,那咱們就得論實力。
這還有什麼好說的,從柯崇柏的五千萬繼續叫價,價格一路飆升,已經到了不只是天價的地步。
這兩人為了一條項鏈在這裡把錢當數字一樣的叫價,到底是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還是為了臉面非得爭個高低輸贏,眾人不得而知。
但單靠兩方的表現眾人恐怕更願意相信是後者。
反正這兩位有的是錢,兩家還不合,走的道還不同,一黑一白,眾人也樂的看個熱鬧。
當價格被柯崇柏競至一億五千萬的時候,眾人都屏住呼吸等著時琰,看看他還會不會在此價格上再加碼。
「兩億五千萬。」時琰淡淡的舉牌,口中風輕雲淡的吐出兩個字,
眾人都是倒抽一口冷氣,更加確信這不是一場普通的為女人的較量,而是臉面與實力的較量。
柯崇柏聽著時琰說出兩億的時候,沉默了一下,司儀見狀在台上喊到:「時總競價兩億,柯先生您是否還要加價?」
柯崇柏看了一眼時琰,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忽而一攤手,狀似無奈道:「怎麼辦,我要是再競下去是不是顯得我做人太不夠大度了,奪人所愛這種事我向來不愛干,要不是我那心愛的女人也很喜歡珍珠項鏈,我也不會浪費這麼久跟時總爭。」
「但現在看來,時總顯然決心更大,既然時總願意豪擲兩億隻為博得美人笑,那我也樂意做這個善人,成全時總。」
塵埃落定。
司儀舉錘,「兩億一次,兩億二次,兩億三次,成交!」
一錘定音。
「恭喜時輝集團時總拿下這條來自奧大利亞的澳白珍珠項鏈!」
「拍賣的所得款項將由予愛慈善基金會用來捐助給貧困山區的重病患兒童,以及修繕學校幫助孩子們改善教學環境和提高生活質量。」
現場響起一片掌聲,這是今晚拍出的價格最高的一筆慈善款。
現場暗了下來,一束燈光打在時琰身上,他面色淡淡的目視著前方。
江離央側臉看著他,白色的燈光落在他身上,將他的周身都暈染出一層淺淺的光暈。
燈光下,他的側臉線條流暢好看,長長烏黑的睫毛上落了一層光在上面,在他的眼瞼下投射出一小片陰影。
目視前方的眸光堅定柔和。
高挺的鼻樑自山根起,緊閉的唇下是輪廓分明的下顎線。
現場的掌聲都為他而起。
他隻身一人站在光亮處,這是屬於他的榮耀。
江離央左心房心撲咚撲咚的跳,名為悸動的情緒在她心房強有力的一下下震顫。
這樣的一個男人她或許會為他心動一輩子。
下一個拍品便是江離央的畫作,一共是兩幅。
主持在台上介紹:「下面的拍品是來自新晉畫家江離央江小姐的,江小姐獲得過多次國際繪畫的金獎,最近一次獲獎是含金量非常高的新國風金獎,這個獎堪比影視界的玉蘭獎。」
「這次江小姐貢獻她的兩幅傾情之作,希望拍得好價,能為那些需要幫助的孩子們貢獻一份微薄之力。」
「好,介紹完畢,現在競價開始,兩幅畫的起拍價是二十萬。」
起拍價並不算高,主持人介紹她時也沒有用時太太等字眼來抬高她的身份。
但現場的人幾乎都知道她的身份。
時太太這個身份擺在這裡,這又是她親手繪製的畫作,加上她的畫作的確優秀,又有獎項加持。
而且這一拍還是兩幅,不管從哪個角度講,能拍下她的畫都是賺到。
所以開價后,競拍價格一路飆升。
兩幅畫從一開始的二十萬一路升到一千萬。
此時身後一直沒有動靜的周昂靜靜的看著江離央的側影。
看著那兩人之間的互動,心裡疼痛到麻木。
在聽台上主持人說那兩幅畫是她畫的后,他才後知後覺,原來她的手早已經好了。
他懵了好半晌才明白過來自己究竟輸在了哪裡。
回想前些日子他都在幹什麼,又幹了些什麼,嘴上說的要懺悔,要為她好,可實際他卻什麼都沒做。
她需要的,她在乎的,他從未為她做到過。
他只是在自憐自艾,把自己陷在痛苦裡無法自拔,他自以為他已經很主動很積極的在為挽回她而努力,也恨過她不給機會。
自以為自己跨了一大步,也想著她也應該要向他走近一步。
可是到頭來,他卻好像根本沒能真正的走進她的心,她又怎會主動向他走近。
從前她看他的眼神的確是有愛意,是很單純的對一個男孩的喜歡。
那是因為那個時候他們什麼都沒有經歷,彼此都是對方的初戀,自然喜歡也顯得純粹無比。
他以為只要他盡全力挽回,她還會像以前那樣喜歡他。
可是他忘了,她經歷了太多,那樣單純的喜歡和愛戀已經不適合她。
她需要更多。
她看那個男人的目光里不僅僅是有愛意,還有崇拜、信任以及被愛包裹的安寧與溫柔。
這也是她身邊的男人給她的,安全感、體貼、懂她、尊重她,對她溫柔相待。
他只需握著她的手,她的不安就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平息下來。
這跟他常常有些專橫又有些霸道的愛完全不同。
他後知後覺,他是有些不懂得如何去愛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