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死不認賬
沈老大腿長,又跑的快,背著魚獲的張大志很快就被抓住。
沈老大這時才看到自家廚房火光衝天。
他一下子就急了,「孩子他娘,沈平安沈喜樂趕緊來救火!」
說著,沈老大也沒放過張大志,順手將他推進了燒著大火的廚房。
張大志被推的一個踉蹌,摔在地上。
很快,沈大嫂和沈家的小子們衣服都沒穿就跑了出來,沈大嫂一邊去舀水撲火,一邊大聲喊相鄰幫忙。
周圍的人聽見響動,又看見火光,紛紛外衣都沒穿就帶著工具跑了過來。
很多男人還是光著膀子。
沈老大一家平日善良溫和,周圍鄰居能幫就幫,所以和鄉鄰關係一直很好,這會來了許多人,大家齊心協力下,火漸漸被撲滅。
沈家人各個黑灰黑灰的,沈老大頭髮都燒了一點。
看見火被撲滅,大家都累的坐在地上休息,特別是沈老大,累的一直喘氣。
事關自家,沈老大真的是拼了命的救火。
這時候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悄悄的往院門處溜,澈澈一直盯著張大志,之前大夥忙著撲火,到處倒是人跑前跑后,張大志想跑,被救火的人擠過來擠過去一直沒能從廚房出來,這會大家都歇著,他就悄悄一點點的往外動,他知道再不跑就來不及了。
這時候渾身髒兮兮的澈澈瞅準時機,抬腿就是一腳,張大志哎喲一聲滾在了院子中央。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張大志的身上,張大志暗暗後悔,剛剛看見海月就不該去想著捂他的嘴,就應該反身就逃,很有可能他已經逃出去了,只要他逃出去了把魚獲一藏往家裡一躲,再來個死不認賬,說不定就沒事了。
沈老大剛剛顧著救火,真沒時間和精力注意張大志,這會張大志滾在他面前,他才想起來。
他咬牙切齒的開口,「張大志,你給我解釋解釋。」
說著,一拳頭就砸向張大志的臉。
張大志剛剛抬頭,就見一個拳頭迎面砸來。
「啊!」
張大志捂著臉哀嚎。
沈老大不解氣,又給了他一腳。
「你個該死的張大志,你瘋了是不是,你為什麼來我家放火!」
說著,沈老大一把拽下死死綁在張大志身上的包裹,裡面全是他家辛辛苦苦弄的魚乾。
還全都是好的,剛剛顧著救火,也不知道家裡損失多大。
「還偷我家魚,你瘋了是不是!」
沈老大越說越氣,抬腳又踹了張大志一腳,這腳剛剛踹在張大志臉上,張大志又是一聲慘叫。
沈大嫂在火滅了,就和海月幾人在廚房收收撿撿。
平常家裡的吃食和貴重的東西,她們都沒放在廚房,廚房只有柴火和廚具,一張破爛木桌,和一筐一筐的魚乾。
她們把東西規整了一下,恨恨的把東西搬出來。
「燒掉的東西不多,除了牆面柴火,木桌椅子,就是這框魚乾燒掉了一些。」
沈大嫂指著被燒掉一個角的框,裡面的魚乾只是被烤熟了。
總得來說損失有,但不大,還在沈家的人接受範圍之內。
這平白糟了這無妄之災,就連脾氣最溫和的沈大嫂現在也氣的牙痒痒。
她難得彪悍的叉著腰,「張大志你今天要是不給個說法,我們一家和你沒完!」
張大志抬起捂著左眼睛的臉,看著盛怒的沈大嫂,破罐破摔的坐在地上不吭聲。
這下跑也跑不掉,索性他就坐那不動,反正打死不認,沈家又能拿他怎麼辦。
張大志不吭聲抵抗,沈老大更加來氣,抄起手邊的水桶就要打張大志。
旁邊的人連忙一把拉住。
拉住沈老大的是隔壁宋嬸子的男人,「沈大哥你別急,先別動氣,現在火救下來了,反正他也跑不掉。」
說完,冷著一張臉看向張大志,「說吧張大志,你到底怎麼回事。」
他也不喜歡張大志,或者說珍珠灣就沒喜歡張大志的。
他看張大志不吭聲,呸了一句。
「張大志你別想抵賴,你在沈大哥家偷東西放火這事,在場這麼多人都是見證!」
這話張大志不樂意了,扭著臉橫道,「你可別亂說,誰偷東西放火了?」
「哼!張大志你還能再不要臉一點嗎?這是什麼!你告訴我這是什麼!」沈老大氣憤的指著地上的包裹。
「這是我家的,有問題嗎?」
沈老大氣的兩眼一抹黑,他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他們一家都是老實人,被張大志這個不要臉樣氣的牙痒痒。
別說沈家人了,就是來幫忙救火的,也氣的不行。
隔壁宋嬸子男人說,「張大志你當我們傻是不是!你家有魚?你家能有魚才怪呢!」
「我家怎麼沒魚,我家的魚能讓你看見?」
張大志越說越得勁,直接從地上爬起來了,雖然一隻眼睛又烏青又腫,但是他表情卻極為得意,「我說是我家的魚,就是我家的魚!」
「真不要臉啊!」
「是啊,就沒見過偷東西放火還這麼理直氣壯的!」
「要不他是張大志呢?」
「這真是拿他沒辦法,這我們也說不過他啊。」
「要不往死了揍?看他還能這麼嘴硬不。」
在場的人你一言我一句,沈老大也覺得把張大志往死了揍算球,他們家不能白吃這麼大一虧。
想著就要拿水桶砸張大志,張大志見狀迅速往後一縮。
不過沈老大的水桶沒有砸下來,澈澈抓住了他的手。
「沈叔,送官吧,官府只有決斷。」
說著澈澈扭頭看向張大志冷笑,「往死了揍我們什麼都落不到好,說不定還要背上人命罪罰,但是送官就不一樣了。」
「我倒是要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官府的大牢刑具硬。」
「沒見過剔骨刀吧,把你的肉一道道劃開,露出你白色的腿骨,再泡上鹽水,或者倒上辣椒水,這些都是輕的,更重的應該你自己去親身體會體會。」
澈澈也不知道為何,這些話就那麼順著嘴皮自己就出來了,他也無法解釋自己為什麼會知道牢獄里的刑罰。
在場的眾人盯著冷笑的澈澈,心裡都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