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以為你死了
四十多萬,有三分之二都是賣四合院的錢。
放在前些年,四合院根本沒人要、不值錢。
可現在什麼房子都在漲,四合院也跟著漲。
賣的時候花容也問了,如果過兩年突然漲到天價,他會不會後悔。
葉久安:「反正也是捐出去,不關我事,我只想早點賣掉。」
花容也就沒攔著。
四十多萬,或許比不上葉戰同賣兩套商品房賺的錢。
他在乎的是,房子都沒了,裡頭那些古董肯定也真的捐了,那才是最值錢的!
「你個敗家子!」
怒急攻心,葉戰同也顧不得斯文,抬手就想打葉久安。
冷不丁卻被葉久安踹在地上。
「反了,兒子還敢打老子了。」
葉戰同還想爬起來逞威風,但看到葉久安把手指攥得嘎巴響,面無表情看著他,還是產生了懼意,主要是葉經綸湊到耳邊跟他說了句。
「爸算了吧,他可是武術協會會長,聽說靠打贏了所有人當上的!」
咳!
葉戰同拍拍身上的土,「我宰相肚裡能撐船,大人不記小人過。」
他的錢、他的古董啊!
「但葉久安,你既然沒把我這個父親放在眼裡,我也要好好考慮把你認回來、叫你跟經綸有相同繼承權的問題,以後葉家的財富你也沒資格享受!」
葉久安:「不稀罕。」
「你可要想好了,你知道房地產公司多賺錢嗎?就算沒有你爺爺留下的財產,葉家的財富也不是你能相像的。」他莫不是個傻子吧!
葉經綸卻暗暗高興。
父親越討厭他才越好。
葉久安沒說話,問花容走不走。
花容站起來走了,他也跟上。
這幅姿態更叫葉戰同看不起。
「什麼玩意,居然聽女人的話,真丟葉家人的臉!」
兩人剛走出不遠,就被人攔住。
「花小姐、葉先生,請留步,我們太太想約兩位吃個便飯。」他示意停在路邊的車。
「你們太太是?」花容問。
「我們太太是時先生的夫人,也就是葉先生的舅媽。」
那就是方虞。
兩人對視一眼,上了時家的車。
飯店包間里只有方虞自己。
穿著華貴、戴著精美首飾的她看起來卻沒有花容上次見到時,那麼驚艷,甚至似乎老了幾歲。
「你們來了,快坐,想吃什麼自己點。」
態度有些奇怪,看似親切,實則藏不住骨子裡的倨傲。
花容拿過菜單,「那我就不客氣了。」
把自己喜歡吃的跟葉久安愛吃的都點了不少,反正吃得下。
尤其把葉戰同氣成那樣,胃口更好。
方虞嘴角抽了抽,小地方來的就是不行,哪怕做大了生意,依舊改不掉骨子裡的土氣。
基本只有花容跟葉久安吃,方虞都沒動筷子。
「謝謝時太太請客,我們吃好了,這就走了。」
「等一下。」還真以為單純為了吃飯?
「還有什麼事嗎?」
花容明知故問的樣子讓方虞很下不來台。
她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非要人明說。
方虞輕咳了聲,叫服務員重新上壺熱茶
。
「小容、小安,我可以這樣叫你們嗎?」
花容:「別了,還是直接叫我們名字吧,不太習慣。請問找我們來是您自己的意思,還是時先生的意思?」
「什麼時先生,那是葉久安的舅舅,我是他舅媽!好吧,是我自己的意思。」
購買了兩人聯繫方式的也有時凱,也聯繫過他們。
這對夫妻看來因為私生子的事鬧得挺僵,這點小事還要自己買自己的。
倒是叫他們賺了兩遍錢。
說到她拚命在人前遮掩的事,像是親手撕下自己的麵皮,方虞這輩子都沒這樣難堪過。
方虞斟酌著用詞跟角度。
「聽說你們不打算認葉戰同,你們的選擇是正確的。」
「你們也做生意,應該能感覺到沒背景,要在燕京立足多難。」
「除了葉家,時家在這裡的人脈、地位也很廣,時家也是你生母的娘家,我們都是你的親戚。」
花容抬手,「時太太有話你就直說吧,我們不喜歡繞老繞去。」
再次被花容削麵子,方虞還是很不舒服。
她那麼大的人竟然不得不聽一個小丫頭擺布,是恥辱。
「好吧。」
年輕人快人快語,她不計較。
嘴巴里則在咬牙。
「我希望你們能跟時家走動,我會勸說時凱當你們的後盾,給予你們幫助,而你們也能幫我。」
時凱對他們的公司很看重,利益才是牢固的。
這樣那個女人就別想讓時凱跟她離婚!
「如果這樣的話,我們為什麼不直接跟時
凱合作,非要在你這繞個彎子?你自己能給我們什麼好處?」
方虞咬著嘴唇,「你們不是跟時風交情好嗎,還有陳雪。我可以立刻說服他父親,要他們結婚。我也會繼續給時風找最好的醫生治病。」
花容笑起來,臉上卻沒半點笑意。
「這是我聽到的最可笑的籌碼。」
「時太太以為我們不懂嗎?現在時家跟陳家的婚事,已經是陳家拿捏了,說不定哪天就要來退婚。」
「至於我們跟時風的交情,就更可笑。」
「你們這對親生父母因為勢利,就對他不管不問,連給他治病都成了籌碼。」
「你們這樣的品性,我沒法下決心跟你合作,誰知道什麼時候會被反咬一口,除非有我們更想要的東西。」
方虞猶豫又羞恥。
昂貴的衣服跟珠寶首飾穿戴得再多,也換不了醜陋的內心。
花容直接點了盤點心吃著等。
「好吧,我還知道一件事你們大概很想知道,」她看著葉久安,「你當年不是失蹤,而是被人扔進河裡了吧。那件事其實是時凱做的。」
「時風遺傳了心臟病,但他還有信心多生幾個孩子,興許能生下健康的。」
「又怕老爺子把主意打到你身上,讓你當時家的下一代繼承人,畢竟葉戰同還有兒子,不喜歡你。」
「哪怕等你繼承時家,也是很多年後的事,他還是怕,怕你太出色,根本沒他的份兒。」
「我也是發覺他的古怪,後來偷偷調查
才知道的,我以為你已經淹死了。」
從飯店出來,花容並沒直接答應,只說再想想看。
「你覺得她說的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