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迅雷出擊

第104章 迅雷出擊

詩緣酒樓一直以來,生意都很火爆,怎麼會出現這局面?

這兩天,蕭一凡就覺得酒樓的生意似乎不如以前,但並未太留意。

這回聽到馮常樂的話后,他才徹底回過神來。

「對面那家飯店的生意好像更好?」

馮常樂指著對面的翠英酒樓道。

翠英酒樓的老闆娘名叫蔣翠英,見詩緣酒樓生意紅火,便在其對面開了一家。

蔣翠英三十歲出頭,姿色雖然一般,但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不少男人藉助吃飯之機,與之打情罵俏。

蔣翠英對此,來者不拒。

為避免丈夫礙事,蔣翠英讓他待在廚房裡,不準出門。

蕭一凡看到這一幕,臉上露出幾分陰沉之色,心裡想到了一個可能。耳

胡守謙意圖對馮詩緣不軌,沒有得逞。

他惱羞成怒,暗示鄉里各部門不得來詩緣酒樓,轉而去翠英酒樓。

這事一般人絕干不出來,但以胡守謙的人品,這麼干並不足為奇。

馮詩緣見蕭一凡過來后,蓮步輕移,微笑著迎上來。

馮常樂見后,很是吃驚,心中暗道:

「東辰這小地方竟有如此漂亮的女人,難得!」

蕭一凡為馮常樂和馮詩緣兩人做了介紹,笑著說:

「一筆寫不出兩個馮,巧合得很!」

馮詩緣大方的伸出玉手,柔聲說:

「馮所長,以後請多關照!」

馮常樂輕握一下玉手,連忙鬆開,出聲道:

「互相關照!」

「蕭鄉長,馮所長請!」

馮詩緣面帶微笑,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走進門后,蕭一凡看似隨意的問:

「這幾天生意怎麼這麼差?是不是出問題了?」

馮詩緣竭力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出聲說:

「沒什麼問題,開飯店生意時好時壞,再正常不過了。」

蕭一凡臉上露出幾分不快之色,沉聲說:

「你這生意一直都很好,怎麼偏偏這兩天出問題了?到底怎麼回事?」

馮詩緣見他滿臉怒色,支吾的說出了事情的原委。

這兩天,鄉里許多部門的負責人都先後找馮詩緣結清賬目,並表示以後不會再過來了。

馮詩緣雖猜到其中的緣由,但依不死心,悄悄詢問對方出了什麼事。

大多數人閉口不言,但也有一兩位和她關係不錯的主任所長,悄悄說出了原委。

胡書記親自發話,說以後哪個部門再去詩緣酒樓吃飯,他就讓紀委去查誰。

體制內的人最怕紀委請喝茶,何況一把手親自發話。

誰還敢過來?

馮詩媛略作停頓,俏臉上露出幾分不以為然的神色,出聲道:

「我覺得這樣挺好,不用看任何人臉色,憑本事賺錢,愜意得很!」

蕭一凡抬眼看向馮詩緣,見她一臉坦然,這並非違心之語,而是發自內心的想法。

儘管美女老闆娘這麼想,但蕭一凡絕不會置之不理。

走進小包間后,馮詩緣柔聲說:

「你們哥倆先喝著,我這就去上菜!」

美女老闆娘走後,馮常樂探過頭來,壓低聲音道:

「一凡,我覺得老闆娘對你有意思!」

「你察覺到沒有?」

蕭一凡聽后,滿臉急色,壓低聲音道:

「你少在這胡說八道,被人家聽見,可就麻煩了!」

「我說的是真的,絕不騙你!」

馮常樂一臉正色的說,「眼睛是一個人心靈的窗戶,她看你的眼神和看別人不一樣!」

「去你的,少扯淡!」

蕭一凡沉聲道,「來,喝酒!」

「你這傢伙死鴨子——嘴硬。」

馮常樂一臉得意道,「我是火眼金睛,這點小伎倆別想瞞過去!」

蕭一凡徹底無語了,狠瞪他一眼,仰起脖子一飲而盡。

雖是死黨,但自從工作以後,兩人都忙,很少有機會聚在一起。

就在蕭一凡和馮常樂推杯換盞之時,副所長方振斌領著十來個鄉警、聯防隊員,悄悄向三陽河邊摸去。

王麻子大名叫王二寶,從小擅賭。

三年前,在東辰鄉悄悄搞起了賭檔。

一時間,賭客盈門。

賭檔雖然賺錢,但極容易被打擊。

為了躲避派出所的抓捕,王麻子可謂費盡心機。

不但打一槍換一個地方,而且找的地方非常隱蔽,一般人絕想不到。

近段時間,王麻子將賭檔設在了一艘破舊的水泥船上。

船停在三陽河邊,一里地之外就有人放風,看似萬無一失。

「方所,看見前面那輛破麵包車了嗎?」

錢士茂低聲問。

方振斌輕點兩下頭,抬眼看去。

「車裡的傢伙是負責放風的。」

錢士茂壓低聲音道,「他手裡有對講機,稍有風吹草動,王麻子就知道了。」

方振斌臉上露出幾分陰沉之色,冷聲道:

「他們的防範意識很強,必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車裡的人拿下,不給他通風報信的機會。」

方振斌深以為然的點頭,沉聲說:

「方所,我帶人過去!」

「行,小心點,千萬別走漏風聲。」

方振斌沉聲道。

錢士茂輕點一下,低聲說:

「我雖比不上你這偵察兵出身的,但當年在部隊,也有點名聲,呵呵!」

方、錢兩人都是退伍軍人,兩人身上有很多共同點。

方振斌在錢士茂肩膀上用力一拍,後者帶了一名鄉警,矮身向前竄去。

麵包車裡的小混子正在聽音樂,搖頭晃腦的跟著哼唱,頗有幾分沉醉其中之意。

錢士茂摸到車門跟前,他渾然未覺。

篤篤,錢士茂抬手輕敲兩下車門。

車裡的小混子聽到異響,立即將音樂調小,凝神靜聽。

錢士茂再次敲兩下車門,弓著身子,隨時做好出擊的準備。

「誰?」

小混子一臉警惕的問。

這兒前不著村,后不著店,車外突然傳來異響,確實挺嚇人。

錢士茂藏身車內下,並不出聲。

小混子並沒立即下車,而是通過後視鏡張望起來。

錢士茂藏身在他的視線盲區,根本看不見。

為了讓他儘快上鉤,錢士茂再次輕敲車門。

「他媽的,誰在老子跟前,裝神弄鬼。」

小混子怒聲罵道,「我下車弄死你!」

話音剛落,小混子猛的推開門,下了車。

他的左腳剛一落地,錢士茂便猛撲上前,一個過肩摔,將他放倒在地。

鄉警掏出手銬,欺身上前,咔嚓一聲,將他銬了起來。

「唉喲,疼……疼死我了!」

小混子慘叫道,「放開我,我絕對不跑。」

錢士茂伸手將小混子拎起來,滿臉陰沉。

方振斌見拿下了,領著鄉警和聯防隊員快步跑過來。

「這麼晚了,你在這幹什麼?」

方振斌冷聲問。

「沒……沒幹什麼!」

小混子出聲道。

錢士茂猛的發力,拎住他的后衣領,冷聲問:

「臭小子,*想挨揍,是不是?」

「快點回答方所長的問題。」

小混子臉上露出幾分慌亂之色,出聲道:

「麻爺讓我在這放……放風,看見你們過來,立即用對講機通知他。」

看著眼前十多名警察,小混子不敢撒謊。

「今晚有多少人在船上?」

方振斌冷聲問。

「人不多,只有五、六個人。」

小混子出聲說,「但據說都是大老闆。」

「東辰的還是外地的?」

錢士茂沉聲問。

「我不……不知道!」

小混子一臉苦逼的說,「我只負責望風,麻爺親自接待。」

「你還敢扯謊,我他媽抽死你!」

錢士茂揚手,作勢要扇他耳光。

小混子抬起戴著手銬的手作勢要擋,急聲道:

「我真不知道,沒……沒有撒謊!」

方振斌沖錢士茂輕搖兩下下頭,示意他別為難這貨了。

「前面還有幾個望風的?」

方振斌冷聲喝問,「這你不會也不知道吧?」

看著方所長陰冷的目光,小混子連連點頭,道:

「前面路邊的三卡子里還有個望風的,另外,河沿上廢棄的瓜棚里也有一個!」

方振斌聽到這話,抬眼看向錢士茂。

前期的準備工作是他做的,方振斌對此並不清楚。

「除了這兩個地方以外,有沒有了?」

「沒……沒有了!」

小混子將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絕對沒有了!」

方振斌沉著臉,說了聲帶下去。

一個聯防隊員上前,將小混子帶了下去。

「士茂,他說的,和你事先摸到的情況,一致嗎?」

方振斌冷聲問。

抓賭不同於其他案件,必須做到人贓俱獲。

鍾士茂面露凝重之色,沉聲道:

「前面三輪車裡有一個,我知道,但瓜棚里的那個,沒摸到。」

「據說,王麻子經常臨時增設望風點,這個十有八.九是新增的。」

方振斌輕點一下頭,沉聲道:

「今晚必須將他們一網打盡,不能有任何疏漏!」

「這是馮所上任后,辦的第一起案子,必須要圓滿。」

鍾士茂一臉正色道:

「方所放心,絕對沒問題。」

「那就出發!」

方振斌伸手一揮,出聲道,「兄弟們,今晚將這事搞定,明晚讓馮所請我們喝酒!」

眾人聽后,紛紛點頭稱是。

為了將王麻子賭博團伙一網打盡,方振斌、鍾士茂等人沒有藉助任何交通工具,直接徒步前行。

方振斌等人過去,三卡子里望風的小弟正在放水。

鍾士茂一個虎撲,直接將他放倒。

臨近瓜棚時,眾人小心翼翼。

瓜棚在三陽河的堤岸上,距離王麻子等人所在的水泥船非常近。

只要有一點響聲,船上的人就能聽見。

「方所,我過去!」

鍾士茂壓低聲音道。

方振斌略作思索,沉聲說:

「我和你一起去,小心點!」

鍾士茂點頭答應,跟在對方身後,彎著腰向前摸去。

瓜棚不大,只能容得下兩人藏身。

兩人在距離瓜棚還有兩、三米時,停下腳步。

方振斌伸手指向瓜棚後面,隨即用伸手輕點鐘士茂,指向瓜棚前門。

鍾士茂心領神會,悄悄向瓜棚前門摸去。

在瓜棚前面藏好后,鍾士茂有意弄出些許動靜,吸引瓜棚里望風的混子注意。

混子反應非常敏銳,聽到動靜,沉聲喝問:

「誰在外面?」

鍾士茂不搭茬,暗暗蓄力,隨時準備出手。

與此同時,方振斌悄悄從後面摸進去,悄無聲息。

混子猛的覺察到了後面似乎有人,連忙轉過身來,急聲問:

「誰……誰呀?」

方振斌並不答話,一記手刀劈向他的後腦勺。

混子覺得眼前閃過一道黑影,便人事不省了。

鍾士茂聽到瓜棚里的動靜,知道方振斌得手了,立即鑽了進去。

兩人聯手將混子從瓜棚里弄出來,交給聯防隊員押下去。

「準備登船!」

方振斌沉聲說,「我只有一個要求,一網打盡,不得有漏網之魚。」

眾鄉警和聯防隊員聽后,連連點頭,但並未出聲。

方振斌伸手一揮,沉聲道:

「行動!」

方振斌和鍾士茂一馬當先,急速向停靠在三陽河裡的水泥船衝去。

王麻子做夢也想不到竟會有警察過來,等他回過神來,水泥船已被控制住了。

「方……所長,您好!」

王麻子滿臉堆笑道,「船里是我的朋友,自家人玩玩的,請您高抬貴手!」

說話的同時,他掏出一個厚厚的信封,往方振斌衣袋裡塞。

啪——

方振斌伸手打落他的手,冷聲道:

「王二寶,你公然向警察行.賄,罪加一等!」

「現在收起來,我當著什麼都沒發生,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王麻子滿臉尷尬,收回信封,出聲問:

「方所,你我都是東辰鄉人,低頭不見抬頭見,能否借一步說話?」

若是往日,王麻子遇到這事,一定會慌亂至極。

今晚,他有所依仗,並不十分擔心。

「有什麼話就在這兒說!」

方振斌半點面子也不給,冷聲說。

王麻子見狀,沉著臉,道:

「方所長,我將您當成朋友,對您尊敬有加。」

「你要是這麼著,那我們就沒法談了!」

「王麻子,你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方振斌冷聲道,「我是兵,你是賊,我們永遠不可能成朋友!」

「方所,你要是這麼說的話,那就進船去抓人吧!」

王麻子臉上露出幾分陰冷的笑意,沉聲說,「你只是個副所長,裡面的人你未必得罪得起!」

方振斌聽到這話,心裡的火噌的一下就上來了,怒聲道:

「我倒要看看,誰這麼牛,是我得罪不起的。」

「請便!」

王麻子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冷聲說。

方振斌抬腳就要進船艙,鍾士茂伸手扯住他的衣角,冷聲道:

「王麻子,裡面都有哪些人?說來聽聽!」

「不好意思,鍾警長,無可奉告!」

說到這,他滿臉得意,臉上的麻子抖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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