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不會吧
誰說了,他們只能自己上!
輿論嘛,當然要發動百姓。
這京城缺什麼,都不會缺人。
尤其不會缺,不甚聰明,卻又喜歡投機取巧之輩。
「要宣揚的,滿京城的人都知道,光只有王府的人喊不行,你得多找一些,滿大街地宣揚,明白嗎?」凌初一勾唇輕笑,漂亮精緻的五官,透著一股邪氣,卻又該死地迷人。
顏白有那麼一剎那,看得失神了,不過他很快就冷靜下來了:「王妃,外面有禁軍守著,我們出不去,聯繫不上外面的人。」
要是許墨回來了,他們在外面喊話,倒是能讓許墨聽到,可許墨現在正忙著,捉拿王爺大婚那天,刺殺王爺的刺客,還有……
在慶功宴上,與皇上聯手,給王爺下毒的三國姦細。
許墨有更重要,更要緊的事辦。
便是許墨,先為他辦此事也不行。
許墨手上的人能打,但嘴皮子真不行。
這種為皇上宣揚的事,還得找機靈的人去辦。
畢竟,他們真正的目的,可不是為了給皇上宣揚。
「誰說了,這事要你們親自去辦,要動用縉王府的人了。誰說了,要找人,就得出去找。」凌初一沒好氣地,白了顏白一眼:「你不會想辦法,讓他們聚到這附近來嘛。」
就這,也能稱之為謀士,稱之為幕僚?
是她對謀士、幕僚期待太高,還是顏白太菜!
肯定是顏白太菜了,不然縉王一出事,縉王府的勢力,不會被皇上壓著打
,一點反手之力都沒有。
不過,有縉王那樣的主子,手下無能一點,也能說得通。
主強臣弱。
有萬能的主子,手下的人自然就會被養廢,便是不廢的,也呆不住。
為人主強勢能幹又英明,謀士能發揮的空間有限,但凡有野心有抱負的人,都呆不下去。
所以,顏白一時間,想不到對策,凌初一倒也不意外。
「讓他們,聚到王府外?」顏白聽到凌初一的話,眉頭皺得緊緊的,身後的衣服隨風飄揚,露出後背與大腿,他都沒有發現。
曹管家站在一旁,看得直想捂眼。
數次張張合合,想要提醒顏白,最終還是閉嘴了。
這種丟人的事,他不提醒,轉過身,一口咬定自己沒看到,也就沒事。
他一提醒,就表示他看到了,顏白丟人的樣子。
就……
很容易,被顏白記上!
他已經,被顏白坑過一回了。
他現在,只想離遠顏白遠遠的。
曹管家很是自覺地,後退數步,而後低下頭。
嗯,他什麼也沒有看到。
碧雪與碧珠二女,看到曹管家的動作,二人相視一眼,而後默契地退到凌初一身後。
呃,這般,她們就也沒有看到。
丟臉的事,沒有人看到,那就不算丟臉了。
顏白正在思索,凌初一的話,並沒有發現三人的小動作。
凌初一發現了,但她什麼也沒有說。
嗯,她也沒有看到。
顏白一臉深思地道:「外面有朝廷的禁軍,一般的百姓,絕不敢聚到王
府外,能讓他們聚到王府外的,唯一有利,能讓他們心動的利。」
人為財死,鳥為死亡。
能讓人不懼危險,奔赴的上前,只有利。
但是……
顏白苦澀地道:「王妃,我們縉王府,可能付不起,能讓那麼多百姓,不畏懼禁軍的利。」
凌初一點頭:「你說的沒有錯,京城的老百姓,跟縉王府沒有關係,讓他們圍過來,能讓他們給縉王府傳話的,只有以利誘之。」
「確實,百姓都怕官兵,可有一點你忘了。」凌初一勾唇,笑得狡黠。
「哪一點?」顏白問道。
凌初一道:「法不則眾!」
「法不則眾?」顏白皺眉,他隱約明白了什麼,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腦海里一閃而過,可卻又沒有抓住。
「嗯,法不責眾。」凌初一輕應一聲,說道:「人都有從眾的心理,禁軍也會有懈怠期……剛開始,禁軍肯定是如臨大敵,戒備森嚴,半點規矩都不能壞。百姓也肯定是,不敢立刻靠近的。」
「再者,輿論的發酵與傳播,也是需要時間的。」
「你不需要讓人立刻涌過來,可以給他們三到五天的時間,讓輿論發酵,讓禁軍鬆懈防備。到時候,百姓聚過來,聚得人多,禁軍……」
凌初一輕輕一笑:「法不則眾嘛。」
顏白點頭,表示贊同,但同時亦很不解:「王妃,我還有一個問題。」
「問。」凌初一道。
「關鍵點,我們出不了王府,便是能許下利,
又怎麼能讓京中的百姓知道?就靠我們在外面的喊叫?」
顏白問完,不等凌初一回答,又道:「王妃,這一片住的都是富貴人間,普通人不能,也不會往這裡走。現在又有禁軍防守,更是不會有普通人敢來。」
這也是他們,不方便聯絡許墨的原因。
他們被困在府內,除非許墨收到消息趕過來。
但他一過來,十有八九就會,被禁軍「請」進來。
當然,顏白猜測,許墨應該過不來了。
皇上都撕破臉,直接派禁軍包圍縉王府了,又怎麼可能放過許墨。
許墨這個時候,大概率遇到危險了。
唉。
還是那句話,這裡不是縉地,不是他們的地盤,他們人手不夠,做什麼都束手束腳的。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皇上無恥。
他們王爺剛立下,那般大的功勞。
說句不好聽的,要不是他們王爺,在關鍵時刻力挽狂瀾,出兵擋下北慶、南越與西楚三國的聯軍,皇上就成亡國君了。
可皇上呢?
他們王爺在東陵危險之際,出兵救下岌岌可危的東陵,擋住了北慶、南越與西楚的兵馬,皇上卻在皇位穩固后,反手就聯合北慶、南越與西楚的人,給他們王爺下毒,想要弄死他們王爺。
就真的,讓人怒火中燒,恨不能殺了那狗皇帝。
「他們不能來,那就把消息,送到他們手邊呀,這麼簡單的道理,你不會不會懂吧?」凌初一瞪大眼睛看著顏白,一副……
不會吧?
不會吧?
你不會真的,想不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