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我弱我有理

158我弱我有理

「我按規矩辦事,有問題嗎?」

凌初一很是自覺地,把自稱都改了。

她今天跟縉王、縉王府斷絕了關係,她都不以本王妃自稱了,夠給禁軍面子了吧。

「縉王妃,這關係不是說斷絕,就能斷絕的。您斷絕關係,也要縉王同意呀。」禁軍滿頭大汗,實在沒有辦法了,只能拿縉王出來說事。

皇上派禁軍包圍縉王府,就是收到縉王疑似,已經出城的消息。

皇上倒不是怕縉王一出城,人就跑回邊疆,不回來了。

宮裡那麼多御醫,皇上又召集了,那麼多天下名醫,一起給縉王匯診,縉王中毒這事肯定假不了。

而且,縉王被皇上,扣在宮中整整一個月,要不是真的中毒了,無法清醒,皇上根本不可能扣得住縉王。

最主要,縉王真沒有,假裝中毒的必要。

假裝中毒,除了讓縉王自己受盡折磨,讓縉王府的勢力迅速縮水,被皇上和一眾世家,打壓得毫無反擊之力外,對縉王沒有任何一點好處。

縉王他是真的中了天下奇毒,命在旦夕也是真的。就算縉王突然醒來,皇上也不認為,他有那個力氣,能跑多遠。

依皇上的判斷與猜測,縉王應該只是出城聯繫舊部,聯繫上舊部了,縉王肯定還得返回縉王府休養。

縉王人呆在縉王府,皇上為了自己的顏面,也不可能明著對縉王動手。

但縉王要是跑了……

那要他命的,就不是他們皇帝。其他三個戰敗

國的皇帝,可是恨不能生飲縉王的肉,生喝縉王的血。

縉王全盛時期,他自然不用怕其他三國的暗殺手段。可現在,他不是身中劇毒,朝不保夕嘛。

這樣的情況下,呆在皇城,呆在縉王府才是最安全的。

雖然,縉王大婚當天遇到了刺客,但這種事可一不可再。

且,縉王大婚當天遇刺那事,縉王雖然身處險境,皇上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這段時間,皇上在朝會上,天天被朝臣罵。

有那迂腐的朝臣,甚至暗指皇上容不下功臣,把皇上氣得險些殺人。

最後沒殺,也不是皇上有多心善,而是怕把人殺人,朝臣就真會認定,是他容不下功臣,讓那些武將寒心。

身為帝王,他很清楚,他需要文臣治理江山,但最後還是要靠武將來守住江山。

哪怕皇上被一些迂腐的老臣,罵得臉都青了,還要裝作大度、委屈的樣子,至少讓朝臣,尤其是那些武將相信,縉王大婚遇刺是意外,他這個皇帝也很惱怒。

事實上也是如此,皇上又沒派人,在那天去殺縉王,更沒有推波助瀾,頂天就是當作不知,默許罷了。

是以,皇上也很理直氣壯,也不怕人查。

但不怕歸不怕,當日沒有插手歸插手,皇上想要縉王死的心,與那三個戰敗國的皇帝是一樣的。

皇上派禁軍,圍著縉王府,不許任何人進出,一是不許縉王府給縉王助力,二是把縉王攔在府外,最好是讓縉

王死在王府外。

縉王府一直對外宣稱,縉王中毒昏迷不醒。

要是縉王死在王府外,縉王府上下,便是有苦也說不出來。

至少,怪不到皇上頭上去。

為了確保,縉王沒辦法進縉王府,沒辦法調動縉王府的親衛,皇上給禁軍下了死命令,絕不允許縉王府有一隻蒼蠅飛出去,當然也不允許有一隻蒼蠅飛進去。

必要的時候,禁軍可以動手殺人,殺任何人。

這種情況下,就算這些禁軍再怕凌初一,也不敢放行呀。

他們要放了凌初一,死的就是他們了。

禁軍一臉為難,面露不安,但還是硬著頭皮,擋在凌初一面前:「縉王妃,請您不要為難我們,我們不能放您出去。」如果可以的話,他更想說求您不要為難我們。

但他們是皇上的人,吃皇上的糧,拿皇上的槍,不能丟皇上的臉。

哪怕再怎麼不安,在縉王妃面前,他們還是得硬氣一點。

「為難你們?」凌初一笑了,笑的嘲諷:「你們不會以為,我的客氣是好欺負吧?你們不會以為,我跟你們講道理,是因為我只能跟你們講道理了吧?」

「不!」凌初一臉色笑容一收,眼神冷得讓人發顫:「我跟你們講道理,是因為我有禮貌,不是我沒有拳頭可以動。」

「既然講道理行不通,那咱們就動拳頭。我倒要看看,天子禁軍有多厲害!」凌初一後退一步,抬手一揚。

「唰」的一聲,她身後的親衛

如臂使指,立刻做好戰鬥的準備,只等凌初一下令,立刻就能動手。

凌初一也沒有假模假樣,手一揚就道:「給本王妃……」

「縉王妃……請您三思!」禁軍臉色大變,也顧不得他給凌初一跪下,會不會讓皇上不滿,撲通一聲,單膝跪在凌初一面前,語帶哭腔的哭訴:「這裡還有許多普通百姓,真要動起身來,沒人顧得了他們。縉王妃,求您……憐憫憐憫他們吧,他們雖是鬧事者,可也是受害者。」

也可憐可憐他們這些禁軍吧,他們也沒有辦法呀。

夾在皇上與縉王鬥法中,他們這些人小人物,根本沒有選擇。

禁軍跪下,就是表明凌初一要強闖,他們攔不住也不攔,任由凌初一宰割。

以退為進,以弱求成。

是個好招術。

畢竟,世人都同情弱者。

這不,禁軍一跪一哭一求,沒讓凌初一動容,可那些鬧事的百姓,完全忘了禁軍剛剛阻擋他們、毆打他們的兇狠樣,也忘了凌初一是要帶他們去開城門,也一個個跟著跪下求情:「王妃,求求您憐憫憐憫我們吧。」

「王妃,求求您了。」有那甚至都沒有聽懂的,都跟著求請。

凌初一笑了。

不是怒極而笑,也不是被氣笑,而是同情、悲哀的笑。

民性皆善,故可使由之。民性本愚,故不可使知之。

這群鬧事的百姓,活不下去,他們已經很慘、很苦了,可卻有人一再拿他們當刀使,愚昧他

們,奴役他們。

很可悲,也很可哀,卻也很無能為力。

這不是他們的錯,這是時代的錯,是統治者的錯。

凌初一很想告訴自己,不必管這群人的死活,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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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妃權傾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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