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洗乾淨送過來
浴池!
很大很大的浴池,能游泳的那種,而且她似乎聽到了水聲。
這浴池引的還是活水。
簡直,不能更棒了!
終於,她恢復了原有的生活水平。
天知道,她從宮裡出來,看到原主父母留下的那個小破宅子,內心有多麼崩潰。
她太窮了!
雖然她有信心,憑她的本事,要賺得大量的財富很容易,但是!
在賺到那些錢之前,她一直都得過窮苦的日子,這真的是太為難她了。
現在!
一天之間,只嫁個人,她的生活就恢復到原來的水準,簡直不要太快樂。
難怪那麼多人,都想嫁有錢人,這種不用自己努力,不需要通過慢慢積攢,一夜就暴富的感覺,實在是太快樂了。
凌初一很滿意,扭頭對身後的丫鬟道:「你們可以出去了,我不需要人服侍。」
「是。」兩女垂眉斂目,沒有表現出一絲異常,乖巧地退下。
沒有外人,偌大的浴池只有凌初一一人,凌初一毫無顧忌,脫下所有的衣服,躍入池中。
「啪」的一聲,池水濺出一朵水花,隨即水花濺落,只余點點水波。
不久后,水面下傳來水波蕩漾的聲音,湊近看就會發現,水面下,有一道漂亮的身影,如同魚一樣,在水中來回遊動。
「嘩啦」一聲破水聲響起,凌初一從水裡鑽了出來。
浴池裡的水,不僅是流動的,還是恆溫的,凌初一猜測應該是,引了天然溫泉水。
有錢人的生活,果然就是
爽!
凌初泡在水裡,整個人都滿足了。
熱水去乏,但不宜泡太久,凌初一泡了兩刻鐘,就戀戀不捨地起來了。
縉王府的下人十分周到,一旁不僅有乾淨的衣物,還有水與食物。
凌初一擦乾身上的水,拿著一塊乾淨棉布,將自己抱起來,往浴池旁的椅子上一躺,一邊晾著頭髮,一邊有一下沒一下的,吃著旁邊的水果。
嫁入縉王府非她所願,但卻是她目前好的出路。再沒有皇后與七皇子……哦,現在還要加一個,那什麼殺手樓。
在沒有解決,這兩個麻煩前,她恐怕不能離開縉王府。
她需要,縉王府的庇護。
當然,她也不會白住。
縉王的毒,她現在沒有辦法,但早晚會有辦法。
用給縉王解毒,換縉王暫時庇護她一下,縉王也不虧。
縉王要覺得虧,那也可以談。
要是談不攏……
凌初一嘆了一聲。
要是談不攏,那她就只能逃亡了。
想到上輩子,那段逃亡的生活,凌初一面上閃過一抹厲色。
有些痛,不管是一輩子,還是兩輩子,都消不散。
「呼!」凌初一閉上眼,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將心中的鬱氣吐了出來。
頭髮半干,凌初一也沒有在浴池久呆,起身,走到一旁,拿出乾淨的衣物換上。
「怎麼全是紅色?」浴池外的小房間,放著三套衣物,風格各有不同,但都是紅色。
凌初一也懶得挑了,隨手拿了一身穿上。
穿好衣物,凌初一就直
接出去了。
「呼……」門打開,一陣風吹來了。
紅衣墨發,衣袂翩翩,剛沐浴完的凌初一,如同出水芙蓉,身上還帶著一絲水氣。
她從浴池出來,沐浴在月光下,長發飄起的剎那,如同仙女下凡。
神仙妃子,不過是如是。
兩個丫鬟看得眼都直了,不過只一瞬,兩人就恢復如常,上前給凌初一行禮:「王妃。」
凌初一點了點頭,秀氣地打了個哈欠:「我累了,帶我去卧室。」
「王妃這邊請。」兩個丫鬟什麼也沒有說,一人提著燈籠,一人在前面為凌初一引路。
走了長長的一段路,丫鬟把凌初一帶到,一間透著光亮的卧室外。
凌初一見房間到了,正想跟丫鬟說,讓她們回去,她自己進去,就見走在前面的碧珠,在門口通報:「王爺,王妃回來了。」
啥玩意兒,這是縉王的卧室?
這兩個丫鬟,把她帶到縉王的卧室幹嘛。
不是吧?
縉王這是,真的打算娶她,把婚禮的儀式走完?
「洗乾淨,再送來。」
縉王的聲音,透著朱紅的門,傳了出來。
凌初一氣笑了。
碧珠又道:「回王爺的話,王妃已經沐浴了。」
「嗯。」屋內,縉王應了一聲,目光透著一絲嫌棄與厭惡。
他右手一揚,一道勁飛,從他的衣袖飛出,朱紅的門,無風自開:「讓她進來。」
「是,」站在門口的碧珠,連忙後退,低下頭,不敢看。
「王妃,請。」在一旁,為凌初
一提燈引路的碧雪,亦在同一時間彎下腰,示意凌初一進去。
「好。」凌初一笑一聲,抬腳就往裡走。
她也想知道,縉王要做什麼。
縉王身上有傷,且傷在心臟處,可那智障神醫系統,卻沒有讓她救人,可真是有意思。
凌初一步入卧室。
一進去,卧室的門就關上了。
屋內,身著寢衣,衣襟半開,露出精緻鎖骨的縉王,半躺地倚在床頭。
他長發散開,自然地垂在身後,鴉羽似的睫毛耷拉下來,掩去了眼中的銳利。
許是中毒受傷,他身上沒有白日所見的冷傲與凌厲,反倒有一絲凌亂的,破碎的美。
就那麼隨意的一腿,卻透著一股慵懶、矜持的清貴之氣。
那雙長到,彷彿無處安放的長腿,卻又帶著一股撩人的氣息。
禁慾又撩人,矜貴又破碎。
怎麼說呢……
長得好看不說,這營造出來的氛圍,更是一絕。
就很戳凌初一的審美,是那種讓她看一夜,都不會厭倦,甚至會更著迷的魅力。
「看夠了嗎?」縉王眼眸一抬,冷冷地看開口,隱隱有一絲殺氣。
「王爺勿怪,第一次成親,有些緊張。」凌初一對殺氣,十分的敏銳,她可以肯定,剛剛那一瞬,縉王絕對是想殺她。
凌初一迅速後退一步,默默地攏緊了衣服。
別人的殺氣只是殺氣,縉王的殺氣,卻像有實質一般,讓她莫名發寒。
不是第一次了。
那天她醒來,就差點被縉王的殺氣給送
走了。
「既然看夠了,那就脫了,過來。」縉王幽深的眸子,醞釀著噬人的風暴,他冷冷地開口,毫不掩飾他的嫌棄與排斥。
凌初一愣住了:「王爺你在說什麼?我沒聽清?」
「你沒有聽錯,本王叫你脫了衣服,過來。」縉王強壓下不耐煩,重複了一遍。
「脫衣服,上床?」凌初一指著,縉王身下的床。
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