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這麼純情的嘛
就很欲!
也很撩!
明明這男人,半天也沒有,把一件衣服脫下來,也沒有露出一點肉,可就看得人口乾舌燥,心跳加速。
要不是知道,縉王是什麼德性,凌初一都要懷疑,眼前這個男人在撩她。
不能再看了,再看就真的……不對勁了。
凌初一默默地,吞了口口水,而後假裝什麼也沒有發生地,移開視線。
有些人,長得太好看了,身材太好了,真就是脫個衣服,也自帶撩人的氣場。
撩人而不自知,說的就是縉王這種人了。
強勢又病弱,傲慢又無力,驕矜又隱忍……這極致矛盾的氣質,全都在縉王身上體現出來了,讓他比病嬌嬌,比傲嬌病,就真……
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她滿腦子就是廢料了。
凌初一很快把腦子放空,上前查看親衛送來的銀針。
一拿到銀針,凌初一整個人的氣場都變了。
拿著銀針的她,眼神銳利,氣質沉穩,從內到外散發出絕對的自信,有一種掌控所有的強勢。
同時,凌初一又給人一種,淡淡的疏離與冷傲,自成一個世界。
但這種疏離與冷傲,不會讓人感到不快,相反讓人很是舒心,莫名讓人信服。
當然,縉王並不會信服她。
縉王察覺到凌初一的變化,只淡淡地斜了她一眼,便收回目光。
只要凌初一,不是什麼別有用心之人假冒的,凌初一就不敢對他使壞。
縉王仍舊不緊不慢地,保持著自己的節奏,將
外衣、中衣和裡衣,一件件脫下。
凌初一沒有看縉王,她檢查完銀針后,就從腰間取下一個小藥瓶,又拿出一塊疊成方塊的手帕。
打開藥瓶,凌初一將藥瓶里的液體,倒了一半在手帕上。
一瞬間,屋內滿是濃濃的酒精味。
縉王看了凌初一一眼,凌初一秀乖覺地解釋:「是高度數的酒,外傷用高度的酒擦拭,可以有效防止發熱、腐爛。」
「嗯。」縉王面上淡淡應下,心裡卻默默記下。
他手下別的不多,就是兵多,傷兵更多。
若此法有用,他不介意記凌初一一功。
凌初一解釋一句,就沒有再理會縉王,而是趁縉王脫衣服的時間,將銀針放入藥瓶消毒。
凌初一又將,墊銀針的白布展開,鋪在縉王的書桌上。
白布鋪好,凌初一用浸了高度酒精的手帕,將手擦拭乾凈。
擦好后,將銀針取出,拭去上面的酒精,而後按自己用針的習慣,以及用針的順序,將銀針一一擺放好。
沒辦法,一個人久了,就習慣什麼事都提前準備,也習慣了準備周全。
「你跟誰學的?」脫得只剩下裡衣的縉王,突然開口道。
「自學。」凌初一不假思索,頭也不抬,說得那叫隨意。
縉王氣笑了:「大言不慚。」
「我不需要騙人,王爺要不信,可以去查一查我的過往。」凌初一將銀針擺好,抬頭與縉王對視時,底氣十足。
這是事實,她沒有什麼心虛的。
而且,原
主也確實,沒有機會接觸到大夫,不可能有人教她。
當然,她可以編出一個,什麼神仙老爺爺,深夜教授的說法,可除非是真神仙,不然只要有這個人,就必然會留下痕迹。
要是什麼痕迹都查不到,那必然是假的。
說一個謊,要用無數句謊話去圓,她沒那個閑情,把自己的時間和精力,用在圓謊上。
除非必要、除非生死關頭,她都盡量不說謊。
不能說的,可以不說,但沒必要說謊。
「王爺,裡衣也可以脫了。」不給縉王多問的機會,凌初一拿起銀針,對縉王道。
縉王脫衣服的動作一頓,他深深地看著凌初一:「凌初一,你只有這一次機會,明白嗎?」
這是提醒,亦是警告。
沒辦法,凌初一一句自學,讓縉王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病急亂投醫了。
「王爺這是怕了嗎?」凌初一看得出,縉王這是不信她了。
但沒關係,只要縉王願意給她一次機會,就足夠了。
「激將對本王無用。」縉王脫下裡衣,露出勁瘦有力的上身:「本王說過,會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便會給你一個月的時間。」這一個月是給凌初一的,也是給他的。
凌初一要不行,他手下的人,找不到能用的神醫,他就只能勉強自己,忍著噁心與反感,拿凌初一解毒了。
「你不會後悔的。」在自己的專業上,凌初一有足夠的自信。
哪怕她短時間內,找不到解藥,解不了縉
王體內的毒,也能控制住,也能讓縉王看到他的價值。
「本王希望,你不會後悔。」縉王無意與凌初一廢話,說完就催促道:「可以動手了。」
凌初一也不多言,拿著銀針就上前。
縉王中毒,在宮裡昏睡了一個月。整整一個月無法進食,只靠參湯一類的吊命,卻沒有想到……
昏睡了一個月,被全東陵的名醫,診斷為活死人的縉王,除了肌膚白了一些,完全看不出,像是剛醒來的活死人,身上的肌肉,依舊勁瘦有力,沒有一絲病態。
凌初一滿意地點頭。
作為大夫,她很喜歡縉王這種,高體能、恢復能力強的病人。
這能讓她,事半功倍。
凌初一拿起消毒的小棉球,在縉王穴位上擦拭,剛一按下去,就忍不住皺眉:「你身上的肉,綳得太緊了,放鬆一些。」
縉王被凌初一一碰,身上的肌肉綳得更緊了,甚至隱隱發燙、泛紅。
這麼敏感?
凌初一連忙舉起雙手,以示清白:「我什麼也沒有干。」她就是以專業大夫的姿態,擦拭了一下縉王的穴位。
「閉嘴!」這下縉王的耳尖都紅了,聲音也帶著一股惱怒。
凌初一瞪大眼睛看著縉王,嘴巴都張成了O字。
縉王,一個大老爺們!
這麼純情的嗎?
所以……
凌初一眨了眨眼睛,氣笑了!
所以!
縉王壓根就不是,被她說服,被她打動的,完全是縉王他自己,不願意睡!
可惡!
被他裝……不是
,是被他騙到了。
凌初一拿著銀針,有那麼一剎那,很想朝縉王的死穴紮下去。
當然,她只是想想,並沒有任何動作。
不是不想,也不是大夫的職業道德束縛了她。
她這樣的人,沒有職業道德。
她之所以沒有下手,完全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