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神秘人出現
她這麼真心誠意的建議,卻被洛寧以為是在嘲諷。
「總歸,能比你快一些的。」
洛寧目光掃視了一圈喬璃月的肚子,咬牙冷笑:「不如表姐跟我賭一把,看咱們誰先懷上。」
「那肯定是你。」
畢竟,齊臨宴要是敢真的碰她一指頭,她就能直接下藥讓這個畜生從此都不能人道。
然而這真心實意的話,聽在洛寧的耳朵里,又成了嘲諷。
「你!」
她咬牙,打嘴仗不佔上風,倒是氣咻咻的走了。
喬璃月睨著這人背影,嗤了一聲。
還以為多有本事呢。
就這。
她轉身離開,先去了庫房清點東西,回來時又從書房繞了過去。
一圈之後,喬璃月驟然頓住腳。
不對。
尺寸不對。
昨夜她在房間里,雖然沒有刻意丈量過,可是走路的步數,比現在要少了二尺有餘。
這距離不算多,畢竟齊臨宴的書房面闊深,若不是特意留心,發現不了。
喬璃月微微蹙眉,回望房中。
書房外有人在把守著,不時交談幾句,兩人懶散的模樣,對這裡並不太上心。
半個時辰后,府上發了賞銀與布料。
「夫人說了,府上賞罰分明,刁奴會懲處,可忠心之人,主子們也都看在眼裡了,每個人都有。」
把手的守衛們,也得了一份銀子。
且因著是在這裡當值,所以還是管事的親自送過來的。
二人連忙笑著道謝,又點頭哈腰,跟管事聊了幾句。
是以並沒有聽到,後窗細小的聲響
。
吧嗒。
那是窗戶開了的聲音。
白日視線良好,但從外間往裡望的時候,也容易被發現。
喬璃月貓著身子,仔細丈量了裡間的步伐,果然發現了不同。
面積的確少了。
這視線也給喬璃月提供了便利,她仔仔細細的將裡面探查了一番,終於發現了貓膩。
那一面山水畫里,有一副是不對的。
畫風不對。
前朝大儒的靜夜思,畫中端坐的人卻是反方向的。
齊臨宴這一面牆的真跡,不會只有這一副假畫認不出來。
除非,畫有問題。
她過去,按著畫中人的方向,細心地摩挲著,直到在畫中摸到了一個小小的凸起。
摁下之後,便聽輕微聲響咯吱。
那是一道暗門。
而門后,緊窄只容一人通過。
喬璃月看了一眼,便覺心頭狂跳。
樓梯盤旋而下,內中有夜明珠照亮。
那是一間密室。
為了掩人耳目,地上的面積只收縮進了二尺,做了一個樓梯。
而地下卻有約莫丈余的隱蔽空間!
喬璃月屏息,先吃了一顆避毒丸,又將銀針捏在手中,這才小心翼翼的往下走。
這個密室,建造的有些年頭了,裡面還帶著些斑駁,喬璃月十分確定,這是在自己出嫁前就存在的地方。
因為她出嫁之後,府上絕不可能瞞過她動工。
但若是這樣看……
齊臨宴隱藏的秘密,可能要比她想的還要久遠。
但喬璃月很快就沒有心思去想這些了,因為,她在下來之後,翻看的第一個格
子,就讓她指尖發抖。
這是,齊臨宴跟旁人的往來書信。
落款沒有名字,可裡面的內容,卻讓喬璃月眼眶泛紅,恨意翻湧!
裡面字字句句,都是針對喬家的陰謀,如何栽贓,如何陷害,如何疏通關係,如何瞞天過海!
上面的落款,是一個月之前。
也就是說,在齊臨宴回京的第二日,便已經迫不及待的跟人後續交流,如何去將喬家滿門置於死地了!
好哇。
當真是好得很。
哪怕喬璃月上輩子已經經歷過,甚至知道,齊臨宴是如何抱著讓喬家滅門的態度,去對付喬家的。
可看著他得意洋洋的跟人布局謀划,甚至將她的哥哥踩在腳下的時候,喬璃月還是恨得想要當場殺了齊臨宴。
這個畜生!
她眼眶赤紅,將這些信死死地攥在手裡,呼吸粗重。
有那麼片刻,她腦子裡一片空白。
唯有一個念頭。
殺了他。
殺了這個畜生,將這些事情公之於眾!
直到她碰落一個盒子,將裡面的銅製物品滾在了一旁。
冰涼的觸感,也讓喬璃月回過神來。
麒麟樣式的私符。
趙容與要的東西。
喬璃月長長的緩了一口氣,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她先將私符揣到了荷包里,又這些信件都翻了一遍,結果如她所料。
沒有發現半分跟對方身份有關的。
只有其中一封,落款了一個小小的饕餮圖案。
喬璃月覺得有些熟悉,像是在哪裡聽說過,但又恍惚的很。
她咬了咬牙,索
性將這些信件都放了起來,只帶了這封有圖案的。
而後,將物品歸於原位的時候,故意將其中兩個交錯。
最後,又從袖口掏出一個東西,丟在了角落的隱秘處。
辦完這些,喬璃月拿出一個小小的琉璃瓶,在空氣中晃了晃,這才轉身離開。
誰曾想,她才從暗門出來,小心複位,就聽到外面聲音響起:「參見侯爺!」
喬璃月驟然一驚。
她四下張望一圈,估算了下這裡到後窗的距離,皺著眉,一個滾身到了就近的床后。
下一秒,房門被人推開。
「這裡不用你們伺候,都下去吧。」
齊臨宴吩咐了一句,先讓守衛們都走遠些,這才壓著聲音,語氣恭敬不少:「您請。」
寬大的墨鴉帳,遮住了一道人影。
喬璃月在床后,借著帳子的遮擋,悄然往外看。
齊臨宴的身邊跟著一個男人,罩著袍子,模樣普通到丟進人群,不會再看第二眼。
但齊臨宴的態度卻格外恭敬。
他將人請到了上座,先給人倒了茶,這才笑著說:「倉促之間不及招待,您莫怪。」
男人嗯了一聲,接過了茶,卻沒喝,倒是解釋了一句:「本該提前知會,但老地方被人端了,我不及知會,只能以拜會的方式,冒昧來府上了。」
聽到這話,齊臨宴的那點不悅跟疑惑,就變成了后怕:「被人端了?」
男人點了點頭,聲音嘶啞,像是被刻意改變過聲線。
「是那位。」
這話一出,齊
臨宴的表情就有些晦氣:「又是那個奸賊!想我北越,上有聖上英明,下有百姓恭順,偏中間夾了這麼個東西——那我們的事情,不會有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