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她有仇當場報
喬璃月就懂了。
這是真話。
所以,趙容與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是跟著這人過來的。
他也許是閑的無聊,所以想親自過來釣大魚;
也可能是想要順水推舟,借著這個人的手撕開一個口子,看看後面到底藏著什麼魑魅魍魎。
但不管是哪一種,眼下看來,趙容與的目的都已經達到了。
那兩個人的對話,她都聽得真切,趙容與不可能沒聽到。
甚至就連令牌,趙容與也拿到了手。
說起來令牌……
喬璃月的目光在上面掠了一圈,再開口的時候,就帶著點試探。
「那,要不我再猜一下另外一件事?」
趙容與看著她滿臉的試探,問:「比如呢?」
喬璃月順勢指了指那一塊令牌:「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東西,是軍中的吧?」
在沒有見到實物之前,喬璃月是不太確定的,她只是從趙容與的描述中,察覺到這塊私符非比尋常。
可是在密室里看到的那一刻,喬璃月就有了一個想法。
這東西,絕對不是齊臨宴私有的,不出意外,這個甚至有很大可能,是齊臨宴代為保管的。
那這東西的主人,可大有商榷了。
而喬璃月的目光,也讓趙容與的笑容驟然消失。
他神情里殺意一閃,喬璃月先開了口:「王爺自己說讓我猜的,過河拆橋不是君子所為吧?」
她笑容淺淺,一副單純的架勢:「而且,我也只是隨口一提,對與不對,也都與我一介婦人沒有
利害關係。」
趙容與凝著她,好一會兒才慢慢的露了笑容:「喬小姐最好記住自己的話,多思多慮,容易引火燒身。」
他格外好心似的,提點對方:「到時候,傷的還是你自己。」
喬璃月回答的倒也乾脆:「多謝王爺忠告。」
她隨手抽過了自己的荷包,防止落於這人的手,被他鬧出什麼幺蛾子。
而後,才慢悠悠的笑:「現在我們也算是恩怨兩清了,若是王爺沒有別的事情,是不是可以先回去了呢?」
她也帶著好心的提點:「府上的戒嚴只會越來越重,到時候走不了,我一條小命算不得什麼,您好歹是個金尊玉貴的王孫呢。」
話說的漂亮,也擋不住喬璃月的聲音里的嫌棄。
她連遮掩都懶得,趙容與倒是很會抓重點:「這麼想跟我恩怨兩清?」
喬璃月重重點頭:「那當然,畢竟,您是大人物,又智多近妖,我這人腦子不好,怕跟您待久了,容易引火燒身。」
她笑吟吟的,加重了聲音,說:「到時候傷了我自己,就不好了。」
她把這話原封不動的還給了趙容與。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但喬璃月從不等十年。
有仇她當場就得報。
趙容與短促的笑了一聲,看著她的目光里也添了興味。
好玩。
許久沒見這麼好玩的人了。
「行。」
趙容與將私符收了起來,站起身:「那今日我這把火便離遠點兒,省的燙到了你。」
事實證明,喬璃月是對
的。
哪怕這府上現在已經在全部戒嚴,可趙容與想走,誰都攔不住他。
這人大搖大擺的出了她的房門,之後便聽遠處喧囂與打鬥聲驟然響起。
那邊吸引了所有的火力,而趙容與,就這麼堂而皇之的離開了春蕪院。
喬璃月始終鎮定,可唯有她自己清楚,後背早就被冷汗濡濕了。
直到人走後許久,喬璃月才鬆了一口氣,她擦了一下額頭的冷汗,快步將內室的帷幔放了下來。
……
這天夜裡,齊臨宴果然沒有來春蕪院。
因為,府上徹底亂了起來。
齊臨宴著人大陣仗的戒嚴搜尋,連母親跟情人的院子里都沒放過,但最後,卻是一無所獲。
交手倒是有好幾次,但他的人受傷了十多個,卻連對方的一片衣角都沒捉住。
最糟糕的是,等到徹底失去那些人蹤跡之後,齊臨宴又返回了書房。
而這一次,他發現了一件更可怖的,私符丟了。
不止是私符,還有那些往來信件,與他私藏的一些不能為人知的秘密,都有被翻動過的痕迹。
盤查了丟失的東西之後,齊臨宴整個人都慌了。
他不敢聲張出去,在出密室的時候,腳步又頓住。
角落的隱秘處,有一個小小的香囊碎片。
很小的一片,像是被勾住,拽下來的。
齊臨宴彎下腰,撿起來之後,不可置信的同時,又添了戾氣。
一刻鐘后,他便出現在了生花苑。
齊臨宴沒有帶別人,只是進門后,先開始四處
翻檢。
洛寧被他這陣仗嚇了一跳,又有些不滿:「你不是搜過一遍了么,又做什麼?」
今日府上進了賊,但她跟齊臨宴這麼親密,對方竟然懷疑自己,這讓洛寧很難受。
第一次她已經忍了,怎麼還來第二次?
齊臨宴滿心都是密室里發現的碎片,尚且還能剋制著安撫她:「想起一些東西,我找一下。」
他隨口敷衍,但動作卻十分快,且將房中翻得亂七八糟。
也讓洛寧的不滿加劇:「要找什麼,我幫你一起啊?」
齊臨宴說不用。
在他將自己的裝寶貝的小匣子兜頭倒出來的時候,洛寧終於忍不住了:「你到底要找什麼,你在懷疑我是么——」
話沒說完,就見齊臨宴驟然站起身。
而他的手中,拿著一個香囊。
「這是你的,對吧?」
這會兒的齊臨宴,半點沒了之前的溫和,一張臉甚至帶著幾分猙獰。
也讓洛寧嚇得磕巴了一瞬。
好一會兒才說:「是,是我的……怎麼了宴哥,你別嚇我啊?」
她的聲音里都帶了哭腔,半是裝的,半是嚇的。
確認了香囊的主人是洛寧,齊臨宴的表情就更難看了。
他將碎片取出來,跟香囊的破損處對上了。
嚴絲合縫。
「解釋。」
聽到齊臨宴這話,再看他的表情,洛寧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我,我不知道解釋什麼,宴哥,你不會懷疑我吧?我今日就在院子里,哪兒都沒去啊!」
洛寧話說越著急,也意識到了
,這是一件涉及到原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