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齊臨宴的算計
到時候,大家就會知道,什麼喬家軍,什麼安國公府,不過是一群名不副實之輩!
喬璃月將他的模樣都收在眼底,輕輕捏了捏指尖,轉移了話題:「對了,那個賊人,可捉住了?」
喬璃月一開口,話沒一句中聽的,也讓齊臨宴的表情愈發難看了。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這兩日,他幾乎使盡了手段,不管是家裡還是外面,都撒出去了網。
可別說收回來一條魚了,就連線索都沒有半分。
那個賊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只有三個人。
竟然在他偌大的永安侯府里如履平地,還盜走了私符!
想到那塊私符,齊臨宴就覺得腿肚子疼。
若只是他的東西,那丟了也就丟了,可偏偏,並不是。
那是被暫時保存在他這裡的,若是不出意外,昨日就已經該物歸原主了。
可現在東西丟了,他從哪兒變出來一個?
眼下齊臨宴兩邊糊弄,尚且不知道該怎麼交差,正頭大如斗呢,又被喬璃月給提醒了一嘴。
齊臨宴十分鬱悶,就聽喬璃月說:「不會吧?夫君這麼英明神武,不會連一個小小的毛賊都抓不住吧?」
齊臨宴幾乎要以為,喬璃月這是在故意嘲諷自己了。
可她的目光太乾淨了。
澄澈如水,半點不帶嘲諷,就是單純的疑惑。
於是,齊臨宴就覺得自己像是被人給架起來了。
還要在喬璃月的面前逞能:「自然不會,我已經鎖定了目標,不過這些事情,月
兒就不必操心了。總之,外面的危險都有為夫呢。」
目標當然是沒有鎖定的,但解決的辦法並不是沒有。
只要這次喬遠策順利死在邊關,安國公府樹倒猢猻散,那麼丟私符的事情,不但可以一筆勾銷,還可以功大於過。
齊臨宴拎得清楚,哪怕在心裡算計著安國公府,對著喬璃月,他的情話也能張口就來。
可惜是字字謊言,連眼神里都寫滿了算計。
沒有一個字能聽。
喬璃月只當他放了個屁。
面上還要做出一副感動的模樣:「我都知道的,你可是最厲害的。」
這麼捧著他,又讓齊臨宴有些飄飄然。
對於喬璃月的轉變,齊臨宴並不覺得奇怪。
他自認風流倜儻,且實力卓絕,喬璃月喜歡他也是正常的。
至於之前跟貞潔烈婦似的,還鬧著要和離,齊臨宴也自己給自己最好的解釋了。
不過是女子的拈酸吃醋罷了。
雖說那日他被爆出來跟男子有些瓜葛,可這事兒過了之後,反倒是讓喬璃月想通了。
還允許他納妾,這也讓齊臨宴的自信心更加爆棚。
因此,眼下聽到他這話,齊臨宴的笑容就愈發真心實意了幾分:「為夫也就一般人才,是月兒你情人眼裡出西施罷了。」
喬璃月幾乎快吐了,笑容卻不變,還帶著點羞澀:「應當的。」
她這模樣,更讓齊臨宴堅定了決心。
洛寧雖說是他的心頭好,可做事實在是沒分寸。
他其實並不太懷疑洛寧,
冷靜下來想一想,香囊的事情,更像是有人在栽贓陷害洛寧。
但洛寧太沒腦子了。
所以家裡還是需要有一個對他既忠心又有腦子的。
喬璃月,眼下看來還算不錯。
最重要的是,她近來愈發貌美。
這模樣生的對他的胃口,脾氣也對了胃口,若是之後安國公府倒台,她能更懂事些,跪在面前求他。
他說不定會心生憐憫,留她在身邊。
齊臨宴覺得自己心軟得很,再看喬璃月的時候,目光就溫和了不少:「對了,我來找你,還有一樁事情。」
他看著喬璃月,聲音溫柔:「明日便是中秋宮宴了,按著規矩,母親也是要進宮的。你待會閑著無事,去跟她溝通一下進宮的事宜吧。」
這話說得好聽,翻譯過來就是——你去給我娘低頭道個歉。
喬璃月瞬間明了了。
自從上次喬璃月清理永安侯府的蛀蟲們,又借著印子錢的事情,將管家權全部收回了自己手中,吳氏就被氣病了。
準確來說,一半是被齊臨宴嚇的,一半是被喬璃月氣的。
在她看來,兒子做事是沒錯的,打死了僕婦,也是因為周嬤嬤做事不妥當。
但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喬璃月。
如果不是喬璃月將事情鬧那麼大,私下處理的話,也許兒子還會手下留情。
所以,都是喬璃月的錯!
吳氏記恨上了喬璃月,偏生喬璃月也不搭理她,明面上做的可漂亮了,但連一次都沒去見過吳氏。
這
讓吳氏很下不來台。
也讓齊臨宴有些不滿。
這到底是他親娘呢。
齊臨宴親自來發話,讓喬璃月去給吳氏低頭,順便將這事兒給翻篇。
喬璃月心知肚明,倒是點頭應下了:「我原也是打算去的。」
齊臨宴很滿意她的懂事,笑著點頭:「那就好,到底是一家人,何況她又是長輩,你多體諒些。」
喬璃月應聲說好,等到齊臨宴走後,冷笑一聲。
等到傍晚時分,喬璃月這才慢悠悠的去了吳氏的院落。
大概是因為齊臨宴交代過什麼,所以這次過來,吳氏半點都沒拿架子。
在通稟了之後,就讓丫鬟把她給請進去了。
丫鬟是喬璃月安排的,小聲跟她回稟:「中午才又把葯偷偷倒了,裝病呢。」
喬璃月半點都不奇怪,頷首說知道了,讓丫鬟去外面伺候著,自己則是挑簾走了進去。
「老夫人。」
喬璃月這一聲,也讓吳氏咳嗽了聲,不滿的看她:「沒了我兒在,你如今連娘都不叫了?」
喬璃月便笑:「不是您說,別惹您生氣么,您當不得這一句。」
之前喬璃月是來過一次的,也不是做面子,純粹是過來看笑話。
結果被吳氏一句:「我可沒有這樣的兒媳婦,別折我壽了!」
又讓人把她打發出去。
喬璃月那之後就沒來過。
吳氏倒是沒想她舊賬重提,有些不自在,又哼了一聲:「這話你倒是聽得真切,那當日打死周嬤嬤的時候,你怎麼就不聽我的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