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假作真時真亦假

方大林在警中隊做副隊長，警務科大樓里的哪個部分出警，都得配合啊。

方大林和各個部門的頭頭腦腦打交道的多了，人頭也熟絡唄。所以說，方大林這個警務中隊的副隊長，並不是給郭玉寶單獨服務的，頂多算是郭玉寶的半個親信而已。

「好傢夥！這大腸做的，林口城『食為先』的大廚也不過如此啊。」洛翔也有自己的口味偏好，好吃就是好吃嗎。

「洛翔，服氣了吧？這茂林小酒館的3個主廚可是郭家邀請的頂級廚師培訓出來的，味道好，價格還不貴。否則，你以為咋有這麼多的酒客？」花榮說道。

「這麼多的食客，3個廚子忙得過來嗎？」3家大院子合併的茂林小酒館，酒客得好幾十桌呢。

「還有幫廚啊，洛翔，你看那邊的十幾桌。」

「黑道的？」

「是啊，寧安縣黑道的混混頭子，半數都在這吃喝。他們懂個屁的美食藝術，酒館的幫廚就伺候的他們美美的。人家茂林小酒館的幫廚的薪水都比我這系主任高，可見，人家幫廚的手藝也是不錯的。」

混混頭子多少有些來錢的路子，收入還是不錯的，到茂林小酒館吃喝，品位和價格正是他們喜歡的。

黑道混混到茂林小酒館吃喝，都已經是很有面子的事兒了。可見，現在的茂林小酒館名氣的確很大了。

茂林小酒館主打的就是中產階級客戶，混混頭目也是中產階級嗎。

「要是這樣的話，這茂林小酒館的信息可是老靈光了啊。」洛翔混治安系的，當然明白各路混混的情報價值。

「可不咋的？你以為郭股長弄這茂林小酒館單單是為了賺錢？現在啊，要說論信息能力，郭股長手下的那個郭37怕是最靈通的。

只要郭37想，劉闊海、周良斌之流的的謠言就會整個縣城的滿天飛。可是呢，誰要是想給郭股長造謠，怕是謠言還沒出去呢，是誰幹的，早就到了郭股長的辦公桌上了，嘿嘿！」

難怪了，周良斌老婆的風流韻事傳的那麼快，這麼多的街頭混混幫著忙叨呢。

當然，混混辦事是要錢的，可是，郭玉寶的生意這麼火爆，郭玉寶真的會缺錢嗎？

儘管郭玉寶的信息沒那麼誇張，相對來說，起碼，比以前是靈通的多了。信息這玩意，有用沒用的，就看你郭玉寶咋分析了。

無論是作為1個警官，還是作為1個間諜，在各種紛繁的信息里，找到自己需要的信息，這才是最重要的。

儘管來這茂林小酒館喝酒的各路混混頭子不少，人家混混頭子的核心信息，也不會真的白給你郭玉寶。畢竟，各路混混頭子都有自己的上線警官，都指望這上線警官活著呢，哪能真就給了郭玉寶。

不要緊，慢慢來嗎。只要有了茂林小酒館這喝酒聚會的場所，大家熟絡了之後，信息的深度才會越來越越深的嗎。

前世的郭玉寶看過電視劇里的『夜幕下的哈爾濱』，那個著名的『馬蒂爾酒館』，就號稱間諜信息集散地。至於為啥會這樣，郭玉寶猜測，就跟自由市場的形成差不多，大家都習慣了到『馬蒂爾酒館』坐1坐、喝1杯……

彼此需要，各得所需，順理成章的，逐漸就造成了情報交易之類的。

各路警官下線的混混頭子，1旦上線的警官需要某個信息，自己又沒那渠道，咋辦？不知不覺的，就會想到茂林小酒管的各路混混渠道去找需要的信息。

當然，這也不是郭玉寶刻意為之的，郭玉寶也沒那先見之明。可以說，茂林小酒館的情報信息量和渠道，能做到啥程度，就做到啥程度，郭玉寶也沒刻意追求啥程度。

不要以為小鬼子就傻，很多刻意為之的東西，都會有痕迹的，被小鬼子抓住把柄，就沒那必要了嗎。

終歸，郭玉寶要這茂林小酒館是為了賺錢的。有錢，才能辦更多的事兒。

茂林小酒館針對的是縣城裡的中產階級，因為客流量大的緣故，茂林小酒館的利潤不比『天上人間』女性會所差多少的。

這時代，最強大的武器，還是金錢啊。你沒錢，混混都不樂意跟你混的，還要個雞毛的信息啊。你要是有錢，錢給的足，混混頭子核心信息，怕是你都可能買的到。

當然，這些混江湖的混混頭子，還真的不會輕易被金錢擊倒。大致，你首先得和他混的相對熟路才是前提。

真正講義氣、忠心的混混頭子有，但，不全都是嗎。

這麼多的混混頭子到茂林小酒館喝酒，哪個混混頭子有『爭取』重要信息的可能，這就需要具體辦事的郭37和姜虎分析和判斷了。

郭玉寶讓他倆在這酒館和巷子里做黑道大哥，不是擺設，要辦事的。

郭玉寶作為警務科的警官，需要搜集信息，沒啥不正常的嗎，姜虎也是這麼認為的。至於郭37，更知道郭玉寶需要信息的主要目的。

同時，作為林豐巷黑道的大哥和2哥，郭37和姜虎這身份，也適合和各路黑道混混頭子打交道，身份對等嗎。

「什麼事兒？慌裡慌張的。」警務科大樓里，郭玉寶上班沒多久，郭37很是『無禮』的闖了進來。

「少爺！姜虎才得到的信息，汗王井寶藏的圖紙碎片……劉闊海！」

好傢夥！難怪這段時間劉闊海低調的很，原來藏著這麼大的雷啊。現在的寧安縣小鬼子最重要的職責就是追查汗王井寶藏的圖紙碎片，包括地下黨和復興社。

「什麼信息渠道？」郭玉寶問道。

「劉闊海下面的混混頭子，在茂林小酒館吃完早飯後，出了茂林小酒館，以為沒人聽見……可是，湊巧的是，姜虎的耳朵就聽到了……」

很多事兒，就是個湊巧嗎。姜虎的耳朵靈光，也不能盯著所有人不是？

可信度比較高，畢竟，劉闊海自己辦事也需要人手不是？尤其是查查情報的時候，更需要手下混混幫岑才行的。

富家（萬家的3兒媳婦青竹的娘家）！查了半天，本來以為是個小鬼子設計的陷阱和圈套而已。沒想到，富家真的有汗王井寶藏的圖紙碎片。

假作真時真亦假，虛虛實實的，這個劉闊海，還真是有點門道啊。畢竟，劉闊海是本地老警官了，信息和渠道看來沒那麼簡單啊。

富家可是被抗日分子大大的攻擊了1把，爆炸、槍擊、防火……還被小鬼子大大的利用了1把。現在的富家可是老慘了。

郭玉寶斟酌了再3，估計，姜虎得到的信息不是敵人的詭計，似乎可以爭取1把。

「37，給地下黨送個信吧。」

「少爺，復興社那邊不用嗎？」郭37問道。

「不用，或許，復興社已經得到這方面信息了。」

「啊？少爺！這怎麼可能？」

「37，你太小看復興社的情報能力了，呵呵！」郭玉寶說著，想起霍春香的身影，1個2十幾歲的小姑娘，隱藏的那麼深，沒有深厚的間諜經驗，估計是天賦異稟。

還有那個至今不知道是誰的『螞蟻』……

上次復興社『準確』的襲擊了富家，儘管拿到的是假的汗王井寶藏的圖紙碎片，足以證明復興社的情報能力的強大。

「37，上次復興社給的南山鐵礦的突襲計劃失敗了，還不知道復興社的內奸查查的咋樣呢。這時候給復興社這樣的情報，萬1咱跟著惹了麻煩……」

「明白！」看似隱秘，沒啥瓜葛，可是，1旦因為這事兒暴露了點線索啥的，不值得嗎。郭37跟著郭玉寶幹了這麼長時間的間諜了，也不是小白了。

間諜這生物，無論多謹慎，都不為過的。

郭37出了郭玉寶的辦公室，知道該怎麼做。

……

「富家！」接到『夜叉』的情報，黃雀趕緊找到1號。

「不是說富家的汗王井寶藏的圖紙碎片是假的嗎？這咋又……」1號也難以置信。

「1號！寧可信其有啊。」畢竟，情報的來源是那個神秘的『夜叉』，由不得黃雀不重視。

「能行嗎？富家可是住在城裡的治安重點區域，沒準小鬼子還在暗中監視呢。黃雀，你看，夜叉說了，警務科的劉闊海也盯著富家呢……」

「所以，1號，光是寧安縣地下黨的人怕是不行。上頭不是給你派了個行動組嗎。」

「黃雀，真要孤注1擲？」

「否則呢？1號，上級還要我們來這寧安縣幹啥？」

「你……還真是的，那就拼1把。幹革命嗎，哪有不犧牲的。」

滿洲省委有多重視汗王井寶藏的圖紙碎片，1號來了，黃雀也來了，近期，這又給1號配置了1個強大的行動小組。

情報來了，你又猶豫不敢幹，那還要你來幹啥了？

「要不要前期偵察1下？」

「不要，小鬼子和警務科也不是吃素的。1旦我們的前期偵察暴露了，啥行動都白扯了。」

「瑪了個巴子的，黃雀，你還是那麼莽啊。」

「1號！人心隔肚皮，行動是要靠人的，你行動組的人，寧安縣地下黨的人，誰敢保證真的沒有敵人的內線？咱必須快刀斬亂麻……」

「成！聽你的，那咱就1起直接莽1把。」1號也是殺伐果斷的主，既然決定了，那就賭上去，怕個鳥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