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根植於人民之中後記二(1)
我一向覺得,作家是靠作品說話,讀者是通過作品了解作者的,因此,儘管連續出版了幾部長篇小說,。且產生了一定的社會反響,卻從來沒有寫過什麼後記之類的文章。如今,群眾出版社推出了我的作品集,我覺得應該對那些關注我的讀者說點兒什麼了。
一、我是一個普通的基層警察
不止一個讀者在來信和電話中問我:你就是一個縣裡的警察嗎?問這話的還有一些較有名氣的影視製片單位以及有一定名氣的製片人,其中一個人就反覆問我到底真的是不是一個基層警察,當核實之後還很感慨地說了句不可思議,不知是什麼意思。還有朋友好心地告訴我,以後對外聯繫最好不要再提自己是一個縣級公安局的普通警察,那會影響自己的形象,削弱自己的影響力。我也覺得這意見很有道理,可做起來卻別彆扭扭的。就像我平常做人作文似的,不會或者不善於說假話,所以現在我還得直說,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基層警察。
而且,我感到自豪,因為我不像一些作家去體驗生活,我就在生活之中,這大概也是我能寫出較受讀者歡迎的公安題材作品的重要原因之一吧。一些讀者曾問我,作為一個普通的基層公安民警,何以寫出有如此深度的作品,我的回答是:學習和思想是不受空間限制的,儘管我生活工作在一個比較偏遠的北方縣城,可是這不影響我學習和思考,無論工作如何忙,我也總是抽時間看書學習,廣泛地吸取古今中外有益的知識,包括當代最新的思想成果,而這種學習又促進了思考,這種思考與自己的生活結合起來,再加上有一定的文學創作才能,寫出比較有深度和廣度的作品也就是自然的了。其實,我覺得,比我有才華的作家很多,但是,長期紮根生活在基層的並不多,而我是這些不多的人中的一個。相反,生活在大都市裡的作家雖然相對較多,但是,他們往往缺乏基層生活的親身體驗,思想感也遠離了普通人民群眾,再加上思想浮躁,急功近利,受各種現實利益的誘惑,所以,也難以寫出好的、受讀者歡迎的作品。大概,這也是當前文學創作蕭條的原因之一吧。
二、《黑白道》在我的創作生涯中具有最重要的意義
說起來,《黑白道》應該是我的成名作,也可能是我的幾部作品中目前影響最大的一部作品。據個人掌握,作品出版后,長時間在漢網圖書銷售排行榜上位居三甲,曾連續多周排在位。全國近二十家報紙轉載,兩家電台進行演說連播,影視版權還在連載時即被製片公司買斷;不知是哪位仁兄,也沒告訴本人一聲,還在互聯網上搞了連載。盜版書更是遍地,有位本地街頭書販得意地告訴我:你都不知道自己的書多受歡迎,我一個人就賣了盜版《黑白道》幾百本。
其實,讀者能看到《黑白道》,先應該感謝啄木鳥雜誌社,感謝易孟林社長和當時任編輯室副主任的張西(現任副主編)同志。要是沒有他們二人,真不知道這部書會是什麼結局。稿子寄到編輯部后,引起很大的爭議,甚至有人認為應該槍斃。正是易孟林社長和張西同志力排眾議,說服了反對者,並進行了精心的編輯修改,使《黑白道》得以在《啄木鳥》上連載。
《黑白道》的成功給了我自信,也奠定了我在讀者心中的地位。更重要的是,作品的推出使我認識到,一個作者、一部作品遇到一個什麼樣的出版單位、結識一個什麼樣的編輯是何等重要。也'許沒有《啄木鳥》及易孟林社長和張西,就沒有《黑白道》。同樣,沒有群眾出版社和社長吳曉鳴,我的《絕境》也不會這麼順利地推出。我將永遠感激他們。
是他們給了我另外一個五彩繽紛的世界,是他們幫助我解決了所有的問題。
是他們給了我第二次生命。我將永遠……
三、我更看重《使命》
《黑白道》成功后,我完全可以按既定的路子走下去,我也相信自己在寫偵破小說上的才能。有讀者來信稱我為偵破小說大家。我也覺得,接著寫幾部驚險曲折、可讀性強的偵破小說不是什麼難事。可是,我緊接著寫出的卻是一部另一種風格的《使命》。因為,我必須寫那些來自生活、撥動我心弦的東西。多年的基層公安生活給了我很多很多的感觸,基層公安機關面臨的困境使我心潮難平,特別是近年來打黑除惡鬥爭的艱巨性更使我感觸很深。就像《使命》開篇那段告白中寫的那樣:隊伍不純的困擾、工作經費的匱乏、執法環境的惡劣、**分子的高壓、刑事犯罪的升級、黑惡勢力的挑戰……這一切,使身處維護社會治安第一線的基層公安機關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困難,然而,卻往往得不到正確理解。我在切身的工作生活中體驗到,我們基層公安機關實在是太不容易了。正為此,我冷卻了再寫一部偵破小說的衝動,轉而寫出了《使命》,寄給了《啄木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