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我能抱抱你嗎
「哦。」
他看向林茵知,她低著頭,眉眼低垂,令人分辨不出神情。
「作為一個女人,你的頑強令人欽佩,但是,做為女人,還是不要太要強了。
要懂服軟,懂?」
皮鞋蹭地的聲音漸漸遠去,外面的門關上,她看到白墨宸回頭看一眼,這一幕,跟小學時期發生過無數次的一樣——她在班裡受欺負,他在外面旁觀。
。
隔天,林茵知就被放出來了,明樓來保釋她的。
車裡,明樓讓司機調高溫度,對林茵知說:「你現在只是被限制出境,配合調查就好了,我會幫你。」
林茵知捧著一杯熱乎乎的奶茶,不得不承認,明樓是一個細心又體貼的人,令人感到舒服。
「你應該置身事外的。」
林茵知有時候就是這麼狼心狗肺。人家明明都幫了她,她還得說出令人不喜的話。
「不。」
明樓去握住林茵知的手:「你的遭遇,讓但凡有點血性的人都不能坐視不管。
是那些人,丟了我們做男人的面份。
你沒錯。」
明明被羞辱的時候,她沒哭,明明被人威脅的時候,也沒哭,被關進去,也不想哭,可這會,她想哭。
僅僅因為明樓一句「你沒錯」。
「我能抱抱你嗎?」她難得顯弱,軟軟的聲音帶著一些哽咽。
下一秒,明樓就將她摟進懷裡。
他說,「你真讓我感到心疼。」
當天,雷鳴洪的投案讓這件事有了更快的進展,並且最最重要的是,他的口供里
,完完全全的將林茵知摘取乾淨。
可以說,憑著雷鳴洪這份口供,那些自認還有一線生機的高官加速落馬,而林茵知也獲取自由身,並且還有機會獲取勇士勳章——全網,風向一變,全在讚賞林茵知,就連警方也有人聯繫她,誇讚她的行為,並說明,最近會派人二十四小時保護她,保護她的人身安全。
第一次,林茵知感受到了這麼多愛意,忍不住跟明樓分享:「原來被人喜愛是這樣的。」
明樓從去接她出來之後,就一直形影不離,這會也同她一起在林氏,把筆記本搬來,就在這裡陪著她辦公。
對於他的舉動,林茵知心裡很感動,所以當明樓猝不及防吻了她一下的時候,林茵知只只是愣了愣。
「以後你會得到更多的愛。」明樓摸了摸她的頭頂說。
「原來是這樣。」白墨宸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他單手插兜,對於剛才看到的畫面無動於衷,側過頭去問身後的陸嵩,「死心了嗎?」
而那銀白髮絲下,被混淆視線的雙眼,卻布著猩紅。垂在兩邊的手漸漸收緊。
縱使是這樣的場面,林茵知面對他們也沒有絲毫尷尬,她全程沒看陸嵩一眼,對白墨宸說:「辜負白總的好心了,我自己自有全身而退的辦法。」
走這一步險棋,要是沒有個策略,跟白白送死又有什麼區別?
白墨宸冷哼,不知是褒獎還是冷嘲:「小看你了。」
事情鬧得這麼
大,沒想到對於林茵知來說,全身而退,僅僅要一個雷鳴洪。
「你之前就認識雷鳴洪,為什麼不說?」這是來自陸嵩的質問。
之前他還為林茵知差點被雷鳴洪侵犯,而大發雷霆,用了非常手段將人撤下來,差點導致城郊項目進行不了。
可她卻什麼都不說。
林茵知揚眉,十分冷淡:「沒什麼好說的。」
陸嵩以為是她不想提那些過往,哪知道林茵知又說:「那些傷是我自己划的,他看到是我的時候就嚇壞了,根本不敢碰我。
不僅雷鳴洪啊,其實徐泰我也認識。他的把柄還是我告訴明樓的。」
徐泰跟陸嵩對立,上位之後就一直卡著項目,最後是明樓找他疏通的,而林茵知是這件事當中的關鍵。
反應過來當中的關係,陸嵩說:「原來如此。」
沒人能明白陸嵩現在是什麼心情,他笑了兩聲:「你沒事就好。」說完就走了。
白墨宸也要走,林茵知卻叫住他:「白總以後還是跟之前一樣,對我冷眼旁觀得好。挺不習慣白總對我好的。」
「不過,為了感謝你這次的『幫助』,我給白總備了份禮。」
聞言,白墨宸擰眉,但實在覺得林茵知這個樣子太礙眼,也知道她不會說,大步邁出,兩人很快就消失。
只有一直站在林茵知身邊的明樓,才感受到林茵知的緊張。
他環抱住林茵知,低聲安慰:「都過去了。」
當晚,林茵知睡到一半,感覺胸口
發悶,透不過氣,她睜開眼睛,結果看到一頭銀白攢動,她嚇得要起身,卻發現自己的雙手被綁住。
她嚇得大喊:「陸嵩!」
男人從她胸前抬頭,平日裡帶著蠱惑般的桃花眼這會全是傷感。
聲音發狠:「你是我的。」
「離開明樓。」
林茵知扭動著,掙扎著,可是失去自由的手根本做不了什麼。
「你瘋了,走開!」
「我就是瘋了!」一句話觸動了陸嵩,他開始胡亂的扯她的衣服。
一聲聲衣物破碎的聲音響起,林茵知瞪大眼睛,震驚大喊:「不可以!」
「我想和好好對你的,我想好好補償你的,為什麼你還要跟明樓在一起,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男人像是發了瘋,她越是掙扎,他就越是瘋狂。
隨著他的拉扯,林茵知有著前所未有的反抗,眼看他的壓近,林茵知瞪大眼睛。
不可以,他沒戴,而自己也已經做了復通手術。
「不可以,陸嵩,我恨你!」
林茵知用盡全身的力氣,一腳踹開陸嵩。
陸嵩整個人往後倒,坐在床尾,聽到林茵知壓抑的哭聲,理智回歸,猛地下床,結果由於動作太快,整個人摔倒在地上,而這一崴,戴在腳上的腳鏈便斷開。
看著那滑落在地板的同心腳鏈,像是某種預告一樣,讓陸嵩再也無法鎮定。他胡亂的提起褲子,慌裡慌張的撿起衣服,消失在房間。
林茵知沒動,獨自一個人流了一會眼淚,才慢吞吞的
解開手上的束縛,而她的手腕除了勒痕,早就沒有什麼手鏈,那鏈子在她去醫院做復通之前,就被她丟進醫院門口的垃圾桶里。
走出房門口,果然看到自家進戶門又被搬下來,門口依然站著兩個保鏢。
「滾啊,都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