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八章:炫妻狂魔
方時清早上醒來,看清楚床上的男人時,失控厲聲尖叫。
動靜鬧得很大,驚動了桑亞的管理層。
扶軟到的時候,方時清已經被人控制起來。
他的額頭,被方時清用煙灰缸砸了個窟窿。
當然,方時清也沒好到哪裡去,白皙的臉上有著很清晰的巴掌印。
被打的臉高高腫起,頭髮也十分凌亂,完全沒有了名門千金的氣質,與街邊跟人罵架的潑婦沒什麼不同。
她被人摁著,動彈不得,但一雙眼睛卻死死的瞪著昨夜侵犯她的男人。
男人捂著額頭的窟窿罵罵咧咧的為自己辯解,「你他媽少血口噴人!昨晚明明是你勾引我的,不是我強姦你!」
「就是你強迫我的!」方時清吼破了音。
扶軟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的。
一看到扶軟,方時清就有些失控,她掙扎著憤慨的指控扶軟,「是你!是你陷害的我!我要報警!」
桑亞的經理親自給扶軟搬了把椅子過來,扶軟穩穩坐下,眼神淡然的看向方時清,「方小姐這話我有點聽不太明白。」
「扶軟,你少裝傻!昨晚的香薰有問題!」方時清目眥欲裂的瞪著扶軟。
恨不得上前去廝打毀了她人生的人。
可扶軟依舊從容平靜,「我說了,我這人挺記仇的,昨晚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施彼身,怎麼能算陷害呢?」
方時清還在掙扎,大概是掙扎得太厲害了,惹惱了摁著她的人。
那人抬手就給了方時清一巴掌,打得她整個人偏了過去。
這下她總算安分了,老實了,也不掙扎了。
腦子裡嗡嗡的,劇烈喧囂著。
「怎麼?方小姐也覺得這滋味不好受嗎?」扶軟還笑著問方時清。
方時清難堪得抬不起頭來。
扶軟往椅子里靠了靠,這才繼續說道,「我也不是來看你笑話的,我來是想跟方小姐做交易的。」
方時清這才抬起頭來,依舊憤怒的瞪著扶軟,「什麼交易?」
扶軟示意。
肖易打開平板,把昨晚的精彩視頻點開給方時清看。
「關掉!關掉!」方時清被視頻刺激得又劇烈掙紮起來。
扶軟抬了抬手,肖易便熄了屏,退回扶軟的身側。
扶軟看向方時清,「昨晚你說你手裡有能證明陸硯臣清白的證據,所以我來找方小姐談個交易,你把證據給我,我把這視頻給你,方小姐覺得怎麼樣?」
方時清情緒很激動,她兇狠的瞪向扶軟,「原來你是為了這個!」
扶軟態度坦然。
卻也激怒了方時清,「我不會給你的!」
扶軟並不著急,不緊不慢開口,「你可想清楚了,剛剛那段視頻曝出去,對你的影響有多大。」
簡單一席話,讓方時清瞬間啞火。
名節對一個女人來說有多重要,方時清不會不知道。
方家已經垮了,如果在這個時候爆出她的醜聞,對她來說是個致命的打擊。
她可能一輩子都翻不了身!
因為曾經跌入過谷底,她深知那種滋味不好受,也就更加珍惜著來自不易的地位,斷不可能讓自己再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人和動物最大的區別是人懂得趨利避害,懂得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方案。
方時清是個識時務的人,當即就妥協,「好。」
扶軟早料到是這個結果,所以一點也不意外,她拿到了證據,第一時間給陸硯臣發過去。
雖說陸硯臣能夠證明自己的清白,但有方時清的直接證據,能更快更有效的自證清白。
調查小組拿到證據,第一時間就把謝斐然和司雲禮放了。
陸硯臣早早的開車在門口等著兩人。
見兩人出來,瀟洒的沖他們招了招手。
三人相視一笑。
車上,司雲禮跟陸硯臣說話,「我以為至少要兩周時間的,沒想到這麼快就完事了。」
說起這個,陸硯臣就不免自豪起來,「這得感謝我家軟軟,是她弄到了關鍵性證據,回頭你好好感謝她吧。」
司雲禮就見不得他這種強行塞狗糧的行為,強烈抗議,「你能不能收斂一點?搞得跟哥炫妻狂魔似得。」
「這就算炫耀了?那你可太沒見過世面了。」
司雲禮實在無語陸硯臣這種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行為,趕緊轉移話題,「咱們現在去哪裡?」
「人家把戲檯子都搭好了,怎麼能沒有觀眾呢?」陸硯臣笑得肆意又散漫。
司雲禮扯了扯領口,「那能讓我回家換身衣服嗎?四天沒換洗,都腌入味兒了。」
謝斐然配合的捂著口鼻,「確實挺臭的。」
說起這個,司雲禮就疑惑了,「你倆怎麼乾乾淨淨的?難道特殊對待了?」
兩人默契的在後視鏡里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又默契的保持緘默。
司雲禮靜默半晌反應過來,「不是吧!你倆有事瞞著我?」
沒人回答。
司雲禮不依不饒,「所以只有我受傷的世界達成了對嗎?」
「嘿,那好像是你對象。」
陸硯臣將車停在司雲禮所住的公寓外。
周處霜在門口踢了不知道多久的石子。
司雲禮麻利的整理好自己的頭髮,下車前還臭美的在車窗倒影上照了照鏡子,確認自己依舊俊朗帥氣后,才下車出聲叫周處霜,「霜霜。」
一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周處霜急忙抬頭看來。
見真的是司雲禮,立馬往她飛奔過來。
司雲禮接了個滿懷。
「我就知道你不會有事的!」周處霜摟緊了男人。
嘴上雖然這麼說,可她還是擔心了好幾天。
這幾天她都瘦了,吃不下睡不好的,平時吃嘛嘛香倒頭就睡的一人,愣是憔悴了不少。
司雲禮看著她眼下的青烏,心疼得緊,用拇指摩挲著她的臉,「抱歉,讓你擔心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周處霜眼眶紅紅,但卻沖司雲禮露出一個最燦爛的笑。
司雲禮後背感染得揚起嘴角,「我得回家換洗一下,一會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