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魔化的百姓

「你撒謊！殿主早已經突破了神階，就算退一萬步來說，你也僥倖突破了神階，也根本不可能在悄無聲息的情況下將殿主殺死！」

為首的九階靈帝此時看著沈月息，眼神中已經透著徹骨的懼怕，是從靈魂深處升起的害怕。

甚至他自己都明白，沈月息所說絕大部分是真的，而且殿主都過了這麼久，竟然還沒有追上來，其實已經說明了一切。

這樣的真相就像是給了他當頭一棒，讓他根本沒有辦法接受，一旦所有的成真，他們聖殿所有人全都死在沈月息手裡！

聖殿滿門被滅！

這是他不能接受，也完全不敢接受的！

與其他嘴硬心存僥倖，不如說他是陷入了絕對的絕望之中，人類一旦陷入絕對絕望和無力之中，就必定會將自己的祈求加註信仰之上，祈求著神能夠施以援手。

可惜，如今這整個靈潼大陸上唯一的神，就站在他們的眼前。

在靈力之中，沈月息手中萬鳥朝鳳簫瞬間幻化成一柄青色長劍，她手執青色長劍，卻並沒有直接朝眾人攻擊而去。

她只是笑，像是想起了什麼好玩的事情，嗓音如同鬼魅一般響起：

「前些日子，傲霜教了我一招，名叫萬劍歸一，可惜我並不是經常用劍，練了十幾天也只是勉勉強強會個七七八八，不如我現在用你們來試試？」

「你是要拿我們試劍？！」說話得正是之前在全大陸宗門比武大賽之中，和胡云成組隊的其中一個隊員。經過那次之後，他們剩下的四個人都被沈月息打成重傷。

經過這半年的療養，不僅讓他們恢復到了之前的巔峰狀態，更是有所突破。

這一次，他們跟著殿主長老和各位黑暗供奉們前來圍剿朝月界，一則是聽從師長和宗門的指示，二則就是想要來找沈月息報了當初的一賽之仇。

可偏偏誰能知道，他們原本以為自己半年來突破了好幾階，如今也已經有了低階靈帝的實力，已經算是天才中的天才。就算沈月息再逆天，進了靈帝之後修鍊速度也會不得不減慢，他們和沈月息也能有一戰之力。

誰知道啊誰知道，沈月息這個妖孽，不僅在半年之內有所突破，更是直接突破成頂了天的九階靈帝，算是徹底讓他們死了報仇的心思。

更加離譜的是，他們還只能在這兒和朝月界一眾弟子打得火熱，結果沈月息就直接和他們殿主去糾纏打鬥了，更是打了一場架，直接把沈月息打成了神階，她自己將這靈潼大陸的天捅破！

他們似乎這才認識到，他們就算修鍊一輩子，別說萬萬不可能跟上沈月息的步伐，就連成為她的對手也絕對不可能！

沈月息纖細的手指捏合，紅唇勾出一抹明媚又殘酷的笑容：「猜對了，所以…獎勵你們成為我試劍的對象！」

話音剛落，沈月息周身靈力瘋狂運轉，神階強者的壓迫感霎時間就將整片天地籠罩，幾乎是滅頂般的威壓直接將他們聖殿的所有人壓得抬不起頭來！

只有為首幾位高階靈帝能夠勉強掙扎地抬頭，可是他們的雙眼卻因為強行作用靈力對抗，而變得充血猩紅。

「供奉，幾位供奉你們快救救我們啊！我們不想死啊！！殿主不是說，以他的實力，已經能夠徹底滅了整個朝月界的嗎？我們真的不想死啊！！」

「我錯了，沈姑娘沈大神，都是我們的錯，都是我們不知死活地屢次挑釁於你，甚至還妄圖想要為毛你們朝月界，我們真的知道錯了！求您放過我們吧？」

「對啊對啊，我們都是聖殿弟子，都是被聖殿殿主和長老，還這一群黑暗供奉們逼著才來圍剿你們朝月界的！一切都是聖殿的錯！您要打要殺要報仇就去找聖殿啊，就去找他們，我們只是一些烏合之眾！我願意就地退出聖殿，只求您能夠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啊！！」

身後傳來聖殿弟子們瘋狂的哭喊，一個個哭著喊著如喪考妣，根本看出來之前他們口口聲聲圍剿朝月界時的意氣風發和囂張氣勢。

沈月息看著他們，清冷鳳眸中染著極淡的笑意，沒有什麼多餘的情緒，看著他們就像是在俯視平庸的螻蟻。

看著他們一首一尾如此強烈的對比時，她唇角淺淺地勾起一絲弧度，臉上卻沒有消息，更是沒有說話，就像是在居高臨下地無言嘲笑這群聖殿弟子，嘲笑聖殿的統治。

看吧，你們口口聲聲固若金湯，無人能與之為敵的聖殿，其實也不過如此，根本就是一盤散沙！

比起之前的朝月界來說，現在全都在哭喊著退出聖殿換回自己一條命的聖殿弟子們，反而更像是一群廢物至極的烏合之眾。

神階強者的靈力和威壓，就算是身為高階靈帝的黑暗供奉們來說也是極難與之對抗。更別說那群黑暗供奉們身後的一群弟子們，早已經到了強弩之末，甚至境界稍低一些的弟子，已經開始流血。

所有靈皇的弟子，已經被那強勢的威壓壓製得七竅流血，眼睛鼻子耳朵和嘴裡，都控制不住地流出鮮血。

而靈王以下的弟子，絕大多數人體內的五臟六腑已經被壓製得出了問題。

所有的聖殿弟子基本上都已經到了命懸一線的地步，他們哪裡還管得了自己說了些什麼，胡言亂語著只想求著沈月息能夠放過他們，其中不乏許多冒犯聖殿和辱罵聖殿的話語，用來討沈月息的歡心。所以沈月息喜歡聽什麼，他們就說什麼。

偏偏，聽見他們那些話的人，可遠遠不止沈月息一個人。

前面的十幾位黑暗供奉雖說難受，很難和沈月息抗衡，但是聽清身後那一群聖殿弟子們的討論和言語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聽著他們嘴中，不僅將聖殿貶低得不值一提，而且更是將從一開始的錯全部都推卸到了聖殿和他們這一群師長的身上。

那一群黑暗供奉們如何能忍？他們就算真的有錯，真的低估了沈月息，也做錯了決策，但是高高在上的聖殿也絕對容不得門下弟子如此詆毀！

那十幾位黑暗供奉都是眼眸充血腥紅，神色更是被聖殿弟子的話氣得扭曲鐵青，一個個那模樣看起來就像是從地獄中爬起來的厲鬼。

身後聖殿弟子對於聖殿的辱罵和質疑聲依舊在繼續。

「我聖殿雖敗，但容不得旁人詆毀冒犯，我門中弟子們更是不能有辱師門。」為首的黑暗供奉，也就是那位九階靈帝帶領著身後十幾位黑暗供奉們，他一說話，他們就已經明白了什麼。

為首的黑暗供奉被威壓壓著，咬牙切齒地宣判：「聖殿殿規第三章第八條，門中弟子凡是有辱師門，讓師門蒙羞者，褫奪全身修為，永世逐出聖殿！視情況輕重，必要時可就地格殺！」

為首那名九階靈帝話音剛落，就像是一聲令下，聖殿所有剩下的黑暗供奉十分整齊劃一地用手中迸發出一道霸道又狠厲的靈力攻擊，直接朝著身後上千名的聖殿弟子而去！

「砰！！！」

無數道猛烈的爆炸聲響起，瞬間那群聖殿弟子在的地方爆發出一陣震天撼地的凄厲慘叫！

連沈月息都不禁擰緊了眉頭，看著面前的畫面實在情緒複雜。

只見剛剛還不停哭喊著求饒的那一群聖殿弟子們竟然全數在那十幾位黑暗供奉們毫不留情的攻擊之下殞命！

上千條的人命竟然就這樣直接消失在沈月息面前！

還竟然是聖殿黑暗供奉們親自下的手！

看如今沒有一個人活下來，甚至連屍體也被炸得四分五裂，只剩下無數斷壁殘垣，無數的碎屍，可見他們是真的惹怒了這一群黑暗供奉們，他們不僅沒有半分的手下留情，甚至手段更是殘忍至極。

根本就不像是對待自己宗門的弟子，更像是在對待罪孽深重，有著深仇大恨的敵人！

無盡的斷肢殘骸，漫天炸開的血霧，無數飛濺出來的鮮血染了那群黑暗供奉們一身，讓他們看起來更像是地獄爬起來索命的厲鬼。

那些鮮血在觸碰到沈月息周身的靈力時，就被彈開了，她身上沒有濺上鮮血。

就算她和聖殿有仇，就算他們其中一部分人都為難過她，但平心而論，沈月息也沒打算將他們全部滅口，誰知道……

原本雄赳赳氣昂昂，意氣風發，帶著絕對自信前來圍剿朝月界的聖殿大軍，竟然是死在了自己的手中。

聖殿殿主被天道法則之力直接劈成乾屍，而讓聖殿驕傲了上千年，甚至用了無數心血資源才培養出來的弟子們，竟然是死在了聖殿的黑暗供奉手中。

就連沈月息，也忍不住感嘆一聲，還真是惡有惡報，聖殿根本就是地獄，那群黑暗供奉也就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魔。

「你知道聖殿為什麼會輸給我們剛剛建立不久的朝月界嗎？因為你們不是人，都是惡魔，聖殿就是惡魔的溫床。聖殿弟子仗勢欺人，聖殿殿主更是心思可恨。而你們說起來，是最可笑最可憐的，你們不會以為自己是聖殿的一員，若是聖殿統一了整個靈潼大陸，你們的地位也會水漲船高吧？」沈月息勾唇笑著看向那一群黑暗供奉們，看著他們滿臉遲疑的神色，就好像是沒想到沈月息會說這樣的話。

她笑，笑容卻絲毫不達眼底，從那雙明媚紅唇中說出來的話，直讓人如墜冰窖：

「你以為你們和他們有什麼區別？你們只不過是實力比他們強，年紀比他們大而已，你們和他們根本沒有區別，都只是聖殿殿主手中的工具！他們實力不夠，所以只是支撐聖殿名聲，維護聖殿聲譽的工具。而你們呢，你們實力強，能為聖殿殿主提供更大的利益和作用，所以你們收到的對待更高更好，其實說白了，你們就像當初的聶桑言一樣，只是聖殿殿主手中的殺人工具罷了！」

說著，沈月息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哦，不對，你們的天賦實力和我二師兄比起來，根本沒得比。所以我二師兄早早就明白了過來，還能夠憑藉一己之力，讓自己離開那個殺人於無形，以宗門信仰給所有人洗腦的鬼地方。而你們…蠢的不能再蠢了！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同樣都只是別人手中的棋子，你們居然還如此愚蠢的以為，自己真的是聖殿極為重要的一部分。都死到臨頭了，居然還如此愚蠢地維護著聖殿那破爛不堪的聲譽和驕傲！也只能說，活該你們被人當棋子！」

她這番話，直接引起了他們所有人的質問！

「她什麼意思，難道我們所有人都只是殿主手中一把殺人的刀嗎？！」

「不可能！！我五十歲時突破靈帝，就從核心弟子成為了聖殿黑暗供奉之一，別說是三大長老，就算是殿主對我們也是尊重有加…怎麼可能！！」

「別說，她說的…當真是真的嗎？」

那一群黑暗供奉們已經自亂陣腳，紛紛不敢相信，他們個個都是人中龍鳳，最低的境界也到了五階靈帝，他們的驕傲和自尊絕對不允許自己成為聖殿殿主的殺人工具！

沈月息連連輕笑出聲，像是已經猜到了這群人的反應會是這樣，她抿唇繼續道：

「我只問，這些年所有為了聖殿剷除異己的，是不是你們？那些拒絕聖殿的天才們，是不是都是你們動手的？除了我和聶桑言之外，聖殿殿主可曾動過一點手？」

沈月息說完，現場一片死寂，方才呆愣著的三大長老像是中午反應了過來，急忙勸說：「怎麼可能！根本不可能的，殿主是什麼人，你們還不清楚嗎？這些年幾位大人在聖殿享受的是怎麼樣的待遇和尊重，幾位大人都清楚啊！根本就是沈月息妖言惑眾，想要離間我們聖殿剩下的勢力！！」

沈月息只是笑：「信不信隨你們，你們聖殿眼下剩下的人，對我來說根本構不成半點威脅。離間你們？你們也配我多費口舌？」

「不行，她就是妖言惑眾，各位大人一定不能聽她的話啊！！」大長老眼看形勢危險，只能焦急的連忙勸說。

沈月息輕蔑一笑：「還有你們三位，連殺人機器都配不上，還好意思勸別人？」

「你！你！！！沈月息！我聖殿對你也……」大長老帶著身後兩位長老臉色齊刷刷一變，就像是被沈月息的話一針見血，直接讓他們面無血色。

所有一切的事情，他們當真不知道嗎？他們都是活了幾百年的人，能夠修鍊到這個境界，心性肯定是脫引而出的。捫心自問，他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

只是很多時候，控制住自己不要深想罷了！

「哈哈哈哈……我縱橫英明一世，在整個靈潼大陸上擁有多麼大的威望和傳說，進入聖殿，以為是找到了真正優待自己的地方。為了聖殿鞠躬盡猝幾百年，耗盡了自己幾百年的光陰和心力，竟然得到的是這樣一個結局？！哈哈哈哈…老天在上，我還真是枉做小人啊！！哈哈哈……當真可笑，我這一輩子都只是一個殺人機器，我堂堂九階靈帝的一生，都只是一個笑話！！」

為首的那名九階靈帝，完全接受不了自己被人愚弄了幾百年的事實，整個人在神階威壓之下，竟然是不知死活地釋放了全身的靈力，任由自己被沈月息的神階威壓壓製得跌坐在地上，他仰天長嘯，全身的靈力都被他釋放。

此時的他，就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徹底地跌坐在地上，整個人瘋瘋癲癲的，全然不顧自己在神階威壓下被壓得開始七竅流血，那模樣儼然一個徹底沒有求生欲的行屍走肉。

任由沈月息的神階威壓將他壓得五臟六腑俱碎。

沈月息沒有太多的表情，她如同局外人一般看著面前發生的這一場鬧劇，就算他們是受聖殿殿主的指示，也許殺人不是他們本意，但是不可否認，整個靈潼大陸上，有無數的少年天才都是死在他們手裡，他們每個人在幾百年的時光中，早就已經沾滿了鮮血。

她不會救，也不想救。

聖殿該散，依然是要散的。

「大供奉！！！」其他剩下的十幾位黑暗供奉們都是不可置信地看著現在的場面，好像是被大供奉的慘死喚醒了神智，他們才敢相信剛才沈月息所說句句屬實。

他們這麼幾百年來，就只是聖殿殿主的殺人工具，沒有半分意義。

於是，那群黑暗供奉在明白自己終究活成一個最可笑的笑話之後，加上面對沈月息毫無反抗之力，竟然是像一個個找死一樣，朝著沈月息的攻擊和威壓撞了上來！

他們自己要尋死！

沈月息不卑不亢，不退不讓地站在原地，任由他們一個個都死在自己的面前，神色毫無波動。

人這一輩子，不管做出什麼決定和選擇，都是要為自己負責的。

沈月息擦了擦自己的衣袖，抬眼冰冷無情地看向聖殿僅存下來的三位長老，嗓音森冷：「幾位自己動手，還是我動手？」

「跑啊！！」

大長老帶著兩名長老，眼睜睜地看著聖殿所有的弟子死在自己面前，又看見十幾位黑暗供奉竟然直接選擇了死亡，他們三人再面對沈月息的神階威壓時，再也沒了之前那樣倨傲自信的架勢。

一個個嚇得屁滾尿流，著急忙慌地轉頭跑了過去！！

其中二長老是最慌張的，他跑了沒兩步，就被斷肢殘骸絆倒，整個人不受控制地一頭栽進了下面無盡的藏血海供水之中，杳無音信。

三長老和大長老則是逃無可逃，直接被沈月息追上，三長老還想要掙扎，揮手對著沈月息發出畢生最強的一道攻擊，殊不知還沒到沈月息面前，他就已經斷了氣。

至於大長老，看著整個聖殿所有人，上到黑暗供奉，下到聖殿所有弟子全部隕落，原本還強盛至極，能夠掌控整個靈潼大陸上千年的聖殿，徹底在今天分崩離析，甚至連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

大長老悲從中來，看著沈月息滿心的絕望和後悔，他為之努力了大半輩子的聖殿一朝出事，他這輩子的心血和精力全部付諸東流，就算再苟延殘喘下去，也只會永遠是被整個靈潼大陸所有人都嘲笑的存在！

不，他的驕傲不允許！

與其苟延殘喘，不如他自己了斷，也算是一了百了！

沈月息還沒動手，抬眼就看見大長老直接朝著她的萬鳥朝鳳簫撞了過來，最後被萬鳥朝鳳簫洞穿！

鮮血一時在沈月息面前噴洒，大長老含著鮮血，斷斷續續地說出最後一句話：「我…我真後悔當初……沒有保護你，若是好好待你……我聖殿必然不是今日這樣分崩離析的……」

可惜大長老的話還沒有說話，他的屍體就被沈月息一隻手直接推開，他的屍體倒了下去，也墜入了無盡的藏血海供水中。

沈月息擰著秀眉擦了擦萬鳥朝鳳簫上的鮮血，冷笑著：「這種話我聽多了，實在不新鮮了。」

沈月息迅速處理好聖殿所有人的屍體，一把鳳凰真火直接將他們所有人燃燒殆盡。

她清澈冰涼的目光盯著面前熊熊燃燒，甚至碰到了水都不會熄滅的赤金色鳳凰真火，心中止不住的生出感嘆。

聖殿的這些人，其實她本來不想要殺，她從來報仇都是秉持著，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原則。

像是從前欺辱過她的聖殿弟子們，她會狠狠地懲戒，卻不會要了他們的性命，說來也是唏噓，聖殿剩下的弟子竟然是被聖殿自家的黑暗供奉全部抹殺的，還真算得上是同門相殘。

至於那群供奉和三大長老，沈月息是必殺的，若只是欺辱，她不會動殺心。但是從一開始他們就是想要殺了她，一旦她輸給了聖殿殿主，被擒了回來，後果定然比他們慘上無數倍，那麼她贏了這一場戰鬥，他們就一定要死！

不管是誰殺的，希望鳳凰真火能夠凈化你們的靈魂，下輩子做個正正經經，明辨是非的人。

沈月息處理完聖殿所有人的屍體之後，沒有半點猶豫，直接飛往了靈潼大陸的領空之中。

在沈月息的高度，是能夠看見基本上所有朝月界的弟子全都在搶救災民，災民眾多，洪水太深，每拯救一名災民就要耗費他們不少靈力。

加上剛剛才和聖殿進行過一場決戰，已經有很多弟子的體力和靈力都跟不上了。

沈月息見狀，快速地取出自己空間中之前就準備好，以防不測的丹藥，飛速地給弟子們送了過去！

弟子們吃了沈月息給的丹藥之後，快速恢復了體力和靈力，再次投入了解救百姓的路程之中。

「不好，小七，有意外！」

「月息，有百姓發狂了！！」

「小七，這藏血海的海水當中魔氣實在太深！一旦挨到了海水，毫無靈力的百姓們就會馬上感染，陷入發狂的魔人狀態之中！」

「臭女人，我這也有！！奇怪，他們變成魔人之後，怎麼身體強度變得這麼誇張，甚至連我的攻擊都對他們沒有用！」

「沈師妹，不好，這裡的魔氣還會傳染，現在已經有上百名百姓被感染了！！」

「小七，上千名了！！」

沈月息正在往不同的地方分發丹藥的途中，就聽見了一群人對她的瘋狂呼喊，她用最快的速度分發完丹藥，迅速升到了高空之中，這才看清底下發生了什麼樣的意外！！

只見那幾萬名已經魔化的百姓，瘋狂地攻擊著對方，咬一個感染一個，就在瞬息之間感染魔氣的百姓瞬間從幾萬名擴大到了十幾萬，幾十萬，上百萬！

最後基本上整個靈潼大陸的百姓全部都被魔氣感染，老弱婦孺和青壯年全都變成了魔性大發的魔人！！

眼看著有弟子要攻擊百姓們，迫使他們停下，沈月息在高空中急忙大喊：

「萬萬不可！！！魔人一旦受到傷害，等他們體內魔氣被凈化時，就會命不久矣的！！這麼多百姓一定不能出事！」

「可是不攻擊他們，我們沒辦法反抗啊沈師妹，難不成只能被他們白白攻擊受傷嗎？」

有朝月界的弟子疑問出聲，這樣的想法也是很正常的，人之常情，所以沈月息並沒有責怪，只是在瘋狂地思考對策。

「所有人全部聚集在一起，形成一個大圈將我包圍，要將所有魔化的百姓都阻擋在外，我現場煉丹，最多兩個時辰必然能夠練出足夠的丹藥！」沈月息冷靜地排兵布陣。

她一聲令下，所有人立即聽從她的指揮，整個朝月界和明鏡宗等宗門的所有人立即沈月息保護了起來！

只見沈月息盤腿而坐，凝神閉眸，一個碩大的翠綠色煉丹鼎瞬間從天而降，就像是撐起了天和地！

神農鼎再也不掩飾自己的氣息，天地間充斥著神農鼎那純粹又神聖無比的生命力！

眾人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