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一個特殊的人
「鐺。」
那人只覺得整條手臂都被震得發麻,鋼刀斷裂成兩截。
回頭看去,蘇沉硯就面無表情地站在不遠處。
「世子?你這是什麼意思?要來劫獄?」
這裡畢竟是東廠的地方,他們也習慣了囂張跋扈,即使是蘇沉硯,也無權對他們發號施令。
「世子奉皇上之命來處理這個人。」
蘇沉硯的心腹代替蘇沉硯回答了問題。
那兩人彼此對視了一眼,既然是奉皇命而來,他們也不敢多說什麼。
蘇沉硯走到了吳均的面前,他的身影籠罩在吳均的頭上,彼此的對視之中,都多了幾分探究的意味。
「你……你是誰?」
「蘇沉硯。」
吳均愣了愣,隨即大笑起來。他輕微的動作幅度,還是扯動了傷口,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哈哈……蘇沉硯……蘇狄的兒子,小戰神是嗎?我聽說,你是大夏第一高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蘇沉硯沒有回答,只是若有所思地凝視著吳均。
「只可惜,我如今身負重傷,要不然……我一定把你打趴下,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高手。」
吳均看向蘇沉硯的眼神里滿是鄙夷。「蘇狄那個王八蛋……為了榮華富貴出賣兄弟,不顧舊情……咳咳……他能教出什麼好東西來……」
蘇沉硯眉頭微蹙,語氣淡然地說道:「你罵我沒關係,但是別再侮辱我爹。否則……」
他沒有繼續說,只是與吳均對視著。
突然之間,吳均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他莫名地感到心慌。
「前朝亡國已久,你們還要繼續復國,有意義嗎?」蘇沉硯輕聲問道。
吳均怔了怔,他嗤笑一聲,挺了挺胸膛。
「你永遠都不會明白什麼是忠誠。我們這些人深受舊主大恩,即使粉身碎骨也心甘情願。」
「我今天既然落在了你的手裡,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是你休想從我口中得到任何一點兒消息。蘇沉硯,你也是戰場廝殺下來的人。你應該明白,對有些人來說,性命不是最重要的。」
蘇沉硯嘴角微微上揚,冷笑道:「既然性命不重要,那就別要了。」
說著,舉起手掌在吳均的胸口用力一按,吳均立刻口噴鮮血,抽搐幾下就斷了氣。
東廠的兩個密探看得有些發懵,他們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人竟然就死了。
「世子,你……你殺了他?」
「不殺他,難道留著過年?」蘇沉硯的手下毫不客氣地回懟道。
「你們……」
「皇上讓我處置這個人。既然他不肯開口,留著沒用。剩下的事,你們自己看著辦。」
蘇沉硯說完便拂袖而去。
他知道,以這件事為開端,凌子旭要開始對蘇家進行清算了。
他的心頭湧上了一陣狡兔死走狗烹的悲涼。
回到鎮國將軍府,蘇沉硯在花園裡看到蘇念晚帶著青淺和羽墨一起玩耍。
「哎呀,青淺,不是這樣的。你應該越過這一格跳到那邊去。」羽墨指了指前方的格子糾正道。
青淺看了看,嘟著嘴巴埋怨道:「那麼遠,怎麼跳?」
「就這樣跳。」羽墨輕輕一躍就過去了。
青淺氣的跳腳。「你用輕功,你耍賴。大小姐,奴婢不玩了,她耍賴。」
羽墨看著青淺委屈的模樣,走過去拉著她的手哄道:「好妹妹,你別生氣嘛,大不了晚上我給你做紅燒肘子吃。」
「真的?」青淺立刻兩眼放光。
「你呀,真沒出息,一隻肘子就被收買了。」蘇念晚哭笑不得,「怎麼?難不成咱們府上來少給你吃肉了?」
蘇沉硯遠遠的看著她們,嘴角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
蘇念晚的生活里,就應該這樣的單純和快樂。
他輕嘆一聲,轉身離去。
蘇念晚看著蘇沉硯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心中隱約有些不安。
翌日清晨,蘇沉硯出城辦事,蘇念晚在羽墨和青淺的慫恿下來到了孟博陽的酒樓。
孟博陽為她們準備了包間,讓廚房的人特意開了小灶,青淺吃得不亦樂乎。
「孟老闆,最近鄭大哥在不在京城?」蘇念晚想要讓鄭天成為她聯絡父母。
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她沒有收到父母傳回來的消息。每次她問起,蘇沉硯都說他們在外一切順利。
可是,她的心裡總是隱約有些不安。
「鄭兄半個月前剛剛才走,好像是替世子辦事去了。郡主,您如果有事找他,我幫您聯絡他。」
「算了,也不是什麼緊急的事。」蘇念晚有些失落,接過羽墨遞上來的湯就喝了起來。
這時,有個夥計在外面敲門,孟博陽走了出去,蘇念晚隱約聽到他們在談論藥材。
等到孟博陽再次進來的時候,蘇念晚問道:「孟老闆有朋友受了傷?剛才我聽你們說的那幾種葯,可都是治療重傷用的。」
「郡主,前幾天世子讓冷言送來了一個重傷的人,叮囑要好好照顧。不過……」孟博陽顯得有些為難,撓撓頭說道,「他好像快不行了……」
「冷言送來的?」蘇念晚的心頭湧上了一陣異樣的感覺。
一個重傷的人,能夠讓冷言親自護送,說明他對蘇沉硯來說有一定的價值;
但是,為什麼蘇沉硯沒有找她去醫治?
「他現在在哪裡?」
孟博陽有些猶豫,遲疑半晌,答道:「就在後院廂房。」
「帶我去。」蘇念晚放下了碗,看著埋頭大吃的青淺,笑道,「你在這兒等我,如果兩個時辰后我沒回來,你就坐我的轎子回去。」
「嗚嗚……嗯嗯……」青淺嘴巴里塞滿了食物,不住的點頭。
蘇念晚帶著羽墨,跟隨孟博陽去了後院廂房。
她發現英雄閣被孟博陽進行了改造,前面是酒樓,後面看似普通的居住院落,實則暗布了一些機關埋伏。
蘇念晚在一間密室里見到了重傷垂危的男人。
她上前去為他把脈,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男人的靜脈曾經被震傷,足以致命;不過,重傷他的人似乎有意留他一命。
或許,他進入過假死狀態。如今,想要把他救回來,確實不太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