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陸地的圍困(3)

15.陸地的圍困(3)

其實,葛雲龍不過虛張聲勢。***他知道自己並沒有吃虧。那晚他救了菱菱不假,但也確實佔了點便宜。打跑兩個流氓后,他現菱菱衣服已被撕開,昏迷著躺在地上。就上前把她抱起,一隻手伸進去摸了她的**。菱菱雖然身體苗條,**卻很豐盈。那是真正的姑娘的**,堅挺而柔軟。那時,他的確沒有想進一步把菱菱怎麼樣。他覺得那樣就太對不起康老大了,只想這麼抱著回鯰魚灣,一路摸著兩個**,已是天大的享受。七里多路呢!平日,菱菱傲氣得很,不像其也姑娘愛和他調笑,連個雲龍哥也沒喊過。葛雲龍一看見她冷冰冰的樣,就不敢嬉皮笑臉了。沒想到今晚碰上這事,這便宜真佔大了。誰知剛走出幾十步遠,菱菱突然醒來。他還沒來得及從她懷裡抽出手,臉上就挨了一耳光。但就是這幾十步遠,葛雲龍已是回味不盡了。他不僅用手摸了,握了,還低下臉用嘴親了,吮了。那感覺和那些老娘們的腫塊樣的**完全不同。真是妙不可。他後來回想,他老在回想,菱菱應該知道他摸了她的**,起碼在她醒來的一剎那應該覺察到的,因為那時他的手還在她溫暖而芬芳的懷裡。不然,她怎麼會打他一耳光呢?這一耳光和在派出所挨的幾皮帶相比,太他媽值得了。可是奇怪的是,菱菱當時並沒有罵他流氓,事後也沒有揭穿他,好像他真的是個見義勇為的正人君子。葛雲龍老是捉摸不進菱菱空間是怎樣想的。越是這樣,他就越是惴惴,惴惴中又有幾分妄想。他老覺得她總有一天會戳穿他的把戲。但也許,她會重新給自己一個親近的機會。這兩者都有可能。

但一年多了,什麼事也沒生。

實在怪,康老大的藏書太可憐了。他珍藏了幾十年的那一箱子寶貝,其實只是些語教材和參考書之類。還有幾大本教案,勞動改造時寫的日記,幾本學生的作文簿。他已記不得當初怎麼把學生的作文簿也帶來了。他只記得自己曾那麼喜歡學生。每一次都那麼精心批改他們的作文。有時晚上辦公室要熄燈了,就抱回宿捨去批改。在幾十篇作文中,如果能現一、二篇寫得好的,會不自禁地朗讀起來。第二天,再拿到課堂上讀給同學們聽。他依稀記得班上有兩個男生和一個女生才華最為突出,他愛惜他們像愛惜幾顆珍珠。他們好像還成立了一個什麼文學社,經常有些作品被推薦到縣辦的一張報紙上表。那時,他多麼得意啊。一個老師能教出,不——應當是能現幾個有才華的學生,那種喜悅和驕傲是別人無法想象的。在他被打成右派的時候,他記得他的學生們都哭了。那天晚上,他收拾行裝,準備到湖邊勞動改造了,那幾個學生陪他坐了半宿。師生相對而坐,幾乎就沒說什麼,只有幾個學生壓抑的抽泣。康老大回憶起來了。那時,自己是笑著把他們送出宿舍的。他說我很快就會回來的。然後,那幾個學生就留下了自己的作文簿。他們都是些窮學生,沒有什麼東西送給老師做紀念。他收下了。這比什麼都珍貴。但過了會兒,那個女生又返回來,獨自返回來,關上門,一頭撲在他的懷裡,失聲痛哭了。她叫什麼來著?唔唔,康老大翻開一本作文簿,唔——奚秀竹!對了,她家在老黃河沿上的一個村莊,距縣城很遠,家裡也很窮。不錯,是叫奚秀竹,一個臉上有點雀斑的漂亮姑娘,有一雙憂鬱的眼睛和一副很好的身材,只是顯得柔弱,但她內心卻十分剛強。他記得她狂亂而熱烈地吻著他,他也緊緊擁著她的身子。那時,他才二十,其實比他的學生大不了多少。五十年代的中學生,特別從鄉下考來的學生,一般年齡偏大。只不過在他的感覺里,他比學生們大得多。但那天晚上,他感到了自己的年輕和脆弱。他哭了,第一次在學生面前哭了,像面對一個朋友。後來,奚秀竹突然站起身,只幾下就脫光了自己的衣服,把一個純凈的少女的身子呈現給他。她流著淚說,老師,我實在無以回報!……康老大記得,那時他被深深地感到震驚了。她裸著身子站在他面前,毫無羞澀之態。野火樣的眼睛里,燃燒著無邪的坦蕩。她渴盼著奉獻和回報。他驚愕地打量著她,她的雪白的肌膚和顫動的乳峰就在面前。只要他願意,就是他的了。他的年輕的肌膚在燃燒,在衝動。他多想把她攬在懷裡,盡地撫摸、親吻,和她融為一體。可他到底忍住了;他的手在顫抖,全身都在顫抖,他在經受著**的熬煎。她看出了他的猶豫。老師,你以為我是個放蕩的女孩子嗎?你一會就會知道,我還是個處女!奚秀竹又哭了。我知道!我相信,你當然是……他語無倫次地說,可這已經夠了,足夠了。他終於慢慢站起身、拿過她的衣服,一件件為她穿上。小心翼翼不要碰著她的身體。彷彿那是一尊潔白的雪雕,碰—碰就會溶化,就會玷污了她的純凈。他知道他是老師,即使要去下地獄了,也仍然是老師。而老師是從來不求學生的回報的,更不要說是這種回報。然後,他吻了她,輕輕地一吻。當他終於把她送走,重新關上宿舍的木門時,他知道他的心已經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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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藍水河(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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