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5章 誰不覬覦金鑾殿的椅子?
「既然來了,何必躲躲藏藏。」
陳北冥朗聲道。
瓊華跟隨他日久,自然知道有人來,抱緊兒子往他身後縮。
「呵呵,你的武功當真又有精進,我都不是對手了呢。」
一陣香風吹過,林中走出白色身影。
依舊是那般赤著玉足,踩在叢叢野草野花上,宛如神女降臨。
陳北冥對此毫不驚奇,確定只有她一人,鬆了口氣。
「月神,你是想威脅還是警告?」
月神看眼瓊華公主,美目流轉。
「你是堂堂梁王,又是大乾攝政王,權傾天下,又何必再管西秦的事。」
「要你管,冥哥想管誰也管不著,妖女!」
瓊華兇巴巴瞪月神一眼。
月神笑笑,笑聲中帶著很多魅惑之意。
「小公主,好凶啊,就不怕你們一家三口再也走不出西秦?」
陳北冥一聲冷哼,身上氣息將月神的魅惑攻擊震散。
「月神,你既然有信心,那就儘管來,看看是我厲害,還是你們陰陽家厲害!滾!」
滾字混合著一股暴虐氣息,朝月神攻去。
月神微微色變,甩出一道飛袖,擋在身前。
但飛袖根本擋不住攻擊,瞬間震得四分五裂。
月神轉身躍入林中。
「哼!你等著,看能不能將你留下!」
陳北冥等月神走遠,才一夾馬腹,胯下戰馬立刻邁開蹄子,繼續往深山奔去。
「冥哥,我們要不要去京城,向我父皇求援?」
瓊華滿臉擔憂地拽拽他袖子。
陳北冥低頭吻下瓊華的秀髮,自信一笑。
「他們不敢,真當你男人威名是白給的。」
瓊華嗯了聲,嫣然笑笑。
「知道啦,快些嘛,兒子一會兒要餵奶呢。」
隨即,戰馬的步子開始加快,消失在山間。
接下來數日,陳北冥速度依然是不緊不慢,有時甚至刻意露出破綻。
但隱藏在暗處的敵人就是不動手。
陳北冥索性更加肆無忌憚,直到離開西秦,進入鐵山關,敵人才沒了蹤跡。
……
鐵山關列車上。
陳北冥看著最新情報。
西秦朝廷與木雅人正在談判,負責談判的正使不再是宰風,而是宰相上官信。
而劉元昭和陰陽家似乎也沒有翻臉,大打出手。
但有一支騎兵卻是離開西秦都城,不知去向。
一切似乎都回到原點。
不得不說,都是千年的狐狸,道行差些,都沒法子活下去。
陳北冥看看睡熟的瓊華母子,極是滿足。
……
回到大乾京城,去宮中看看寶貝兒子,和女帝簡短彙報后,便一刻不停留地南下。
列車在路上幾乎不停,一路風馳電掣地衝進南梁境內。
在過大江鐵橋時,小傢伙醒來,倚在父親懷裡。
他看著鐵橋下的滾滾江水,咿咿呀呀地吐著泡泡。
「呵呵,勇兒說不定將來是我南梁的水軍大將。」
瓊華正在收拾兒子的小衣服,聞言眸光閃閃,想說卻沒說出口。
但心中總是不舒坦,搶過兒子,坐到角落裡,一言不發。
陳北冥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攬住瓊華柳腰。
「你不會也惦記金鑾殿那把椅子?」
「那又如何,是我出身差,還是我兒子不配,我連想都不能想?你不就是欺負我沒有娘家可以依靠。」
瓊華說著說著,委屈地抽泣起來。
陳北冥表情嚴肅起來。
「那把椅子,從來就不是個簡單的問題。你是西秦的公主,身份代表著什麼,自不用我說。
你若是非讓兒子坐上位子,也不是不行。
但那有一個前提,就是西秦必須不存在!
只有那樣,朝堂其他勢力才沒有後顧之憂。
孩兒做那個位子,背後可是巨大的博弈。
你若是能想清楚中間的犧牲,我再不多說什麼。
而且,有句話我擺在前面,南梁的組織形式,會有大不同。
再則,我哪裡欺負你,難道沒有幫你外公和父皇打仗?」
瓊華抱緊兒子。
「那是你應該,你娶我可是給彩禮了,還是大禮將我迎娶進門,如今人家兒子都給你生下,你還這樣……至於位子的事情,我……我再考慮……」
瓊華自然聽明白背後的含義。
除非西秦皇族土崩瓦解,南梁朝廷各股勢力才會接納她的孩子。
家族換來位子,當真令人頭疼啊……
瓊華陷入沉思當中。
直到南梁都城,都沒有多餘的話。
陳北冥親自將母子倆送回宮,也沒有再說。
瓊華能想明白,自然最好。
想不明白的話,早晚必須想明白。
……
隨後,陳北冥去了楚紅纓的宮中。
她自己挑的角落宮殿,平時除了帶著知畫姐妹四人在宮中查探安全,就是待在宮裡練武。
日子過得極是簡單。
院子里有個小型馬廄,養著幾匹軍中退下來的戰馬,沒事就打理。
陳北冥進院子時,正看見楚紅纓在給小白刷洗。
「您可是很少來妾身宮裡,是沒有姐妹收留,才來尋妾身?」
楚紅纓仍是一身大紅勁裝,英姿颯爽。
只是話說得酸溜溜。
陳北冥有些心虛,他確實對楚紅纓冷落。
有時候女人多了也不是好事。
而且,楚紅纓也不像其他妃嬪那樣會撒嬌。
「嘿嘿,好纓兒,我就是來賠罪。」
楚紅纓感覺到玉豚上的賊爪,俏臉一紅。
「您別亂來,等妾身洗完。」
陳北冥一把抱起楚紅纓,向她宮中走去。
「洗什麼洗,你先給我好好洗洗。」
小白見澡洗到一半,人就跑了,不滿地叫喚兩聲。
見沒人理,太陽又太熱,吐著舌頭打算換一個女主人討些吃食去。
陳北冥好好和楚女俠洗了個澡,只是洗完出來時,楚女俠俏臉紅撲撲的,玉腿都有些發軟。
「您就像是一百年沒碰過女人似的,這麼折騰妾身。」
楚紅纓渾身酸軟,羞紅著臉瞪一眼。
「只因纓兒太美,咳咳……你有空管管玉兒,她的郡主府都快成酒樓加演武場。」
陳北冥對小玉兒很是頭疼。
她如今和七望家女子混得很熟,整日里宴飲胡鬧。
而清虛老道又忙於修道觀和練武,根本沒空管她和紀洛舒。
陳北冥又不方便出面管教,管得重了,怕小玉兒逆反,管得輕了又沒用。
楚紅纓聞言,柳眉輕皺。
她一直忙於宮中的事,對妹妹確實疏忽許多。
而父親又忙于軍旅。
「您放心,包在妾身身上!」
說完,氣勢洶洶地出宮。
陳北冥想到小玉兒要挨揍,打算找個地方躲起來,免得跑來求救。
左思右想,還是決定去看望陳奉先,有陣子沒去,不知道情況如何。
不過,到了陳奉先所在的小廟,看著眼前建築,有些疑惑。
「怎麼,走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