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22章 怎麼會傷成這樣
第22章怎麼會傷成這樣
簫刻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氣氛陷入了死寂。
「這不可能!」沈吝想都沒想就開口反駁,「秋落那孩子溫順又乖巧,她不可能會做這種事!」
溫順、乖巧?簫刻面色冷淡,沒有再開口說話。
飛絮晚尖銳極具攻擊性的聲音響起,「那個小賤人會不會沈家的劍法?!」
她是嫉妒沈有清得到了簫刻的冷眼相待,可她必須要承認一件事,沈有清正氣又高傲,這種惡毒陰損的做法確實是不像沈有清的風格。
但,毀容這件事沒這麼容易過去!
她一定要在那個罪魁禍首臉上划個幾十刀!!飛長老看了眼面容扭曲的女兒,心裡無聲嘆息。
他真是不太理解晚晚為什麼非要愛慕簫刻,這個男人除了那張臉和極品火靈根,其他方面根本就拿不出手!有那麼多的青年才俊在她眼前,她偏偏要愛慕一個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簫刻。
飛長老心裡千迴百轉,可面色依舊是冷銳不善。
晚晚愛慕簫刻這件事倒也不著急,現在是要先將那個惡意讓晚晚毀容的人揪出來!
沈吝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說道,「會。」
飛絮晚扭頭去看飛長老,眼裡的目光狠毒,「父親!我一定要毀了她的臉!」
「飛小友,毀容這種事真不可能會是秋落做的!」沈吝沉聲開口,「她那麼乖巧懂事,怎麼可能會……」
「怎麼不會?」飛長老打斷了沈吝的話,言辭陰陽怪氣起來,「她都能做出調換宗門這種不顧大局的事,還有什麼事是她不會做的?」
沈吝被噎了一句。
「進入秘境的人很多,但會沈家劍法的……」飛絮晚冷笑了一聲,「難道沈家主有讓沈家弟子去秘境找資源?」
沈大長老看了眼沈吝,隨即開口說道,「築基之下的弟子不允許擅自行動,沈家並未讓弟子前往齊序秘境歷練。」
就那低級秘境,他們沈家瞧不上眼,怎麼可能會讓築基之下的弟子去。
不過,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毀容這件事是不是沈秋落乾的,他心裡已經有答案了。
飛長老也不揪著沈吝和沈有清了,他轉頭看向一邊的汪夜秉,沉聲開口,「宗主,此事可不是簡單的恩怨了,那沈秋落和晚晚素不相識卻如此狠毒,這是在挑釁五行宗!」
汪夜秉抬手一擺,「我聯繫青玉宗宗主。」
簡單的聯繫后,汪夜秉面容沉靜看不出什麼情緒,「青玉宗的宗主說,沈秋落尚未回宗,據謝長宴傳回去的消息,生死不知。」
生死不知?!沈吝眼裡目光一沉,心提到了嗓子眼。
一個低級秘境,怎麼會搞得生死不明?!
飛長老擰起眉頭。
青玉宗向來清正廉明,斷然不會做出包庇這種事,沈秋落真出事了?兩刻鐘后。
沈有清鞏固境界結束後站起身,微風拂面,濕透的裙衫黏在身上,透骨的涼意讓她哆嗦了下。
花垣手指一動,一個去塵訣過去。
濕透的裙衫瞬間干透,沈有清還沒來及道謝,急匆匆的腳步聲響起,接著她就看到青玉宗的一行人疾步來了。
來人並非是青玉宗的宗主,而是長老孟祈年。
沈有清眸色微微一暗。
渡劫和鞏固境界時,她聽到了那些談話,飛絮晚毀容一事她已經可以確定就是沈秋落乾的。
孟祈年抬手一禮,單方面和汪夜秉幾人問好后就直接開口說道,「沈秋落在這。」為了節省時間,沈秋落是被抬上來的。
躺在木板上的沈秋落氣息虛弱,渾身狼狽,那張本該漂漂亮亮的臉上帶巴掌印,因著沒有及時治療,不少地方已經青紫淤血。
飛絮晚見沈秋落這幅凄慘的樣子,心裡的惡氣忽然散了些。
沈有清看了一眼,隨即靜悄悄的挪到美人師父身後,在簫刻身邊站定。
在簫刻腳邊的雪晶紫瞳貓湊上去蹭了蹭沈有清,而後就被抱起來了。
見沈有清身上的衣服被天雷劈得破破爛爛,簫刻將外袍脫下來披在了她身上。
帶著葯植清香的衣服披在肩上,清淡好聞的香味瞬間籠罩住沈有清。
沈有清看了眼簫刻,無聲說了句謝謝后將外袍穿上,寬大的外袍曳地,袖子也長出來一節。
簫刻伸手將衣袍下的長發整理出來,鴉黑柔順的秀髮披在身後,黑髮垂在白色衣袍上面,莫名晃眼。
面對簫刻的細緻溫柔,沈有清朝他笑了下。
簫刻微微垂眸,垂在身側的手指蜷縮起來,他鼻息之間是沈有清身上的味道,山茶花的香味混合了葯植清香,非常好聞。
沈吝看著木板上傷得老慘的沈秋落,當即心疼不已,「怎麼會傷成這樣?」
孟祈年看了眼沈吝,隨即看了眼謝長宴,一身板正嚴厲,不由讓人敬而遠之。
一旁背著長劍的謝長宴冷冰冰看著,周身的板正和孟祈年有些相似。
「父親很想知道嗎?」
清麗動聽的聲音忽然插了進來。
沈吝看過去。
沈有清穿著寬大的外袍一步一步走過去,在沈吝警惕的眼神里,略帶惋惜的看了眼沈秋落。
沈吝瞬間瞭然,他看著沈秋落臉上那兩個巴掌印,血壓驟升。
不用說了!
秋落這一身傷絕對是沈有清這個逆子打的!
「人是我打的。」清麗平淡的聲音格外坦然。
無數雙眼睛齊刷刷看向沈有清。
剛被天雷劈完的小姑娘難免狼狽,髮髻毛糙,額前垂落著凌亂的碎發,身上披著寬大幹凈的外衫,整個人看著有些潦草隨意。
潦草又隨意的姑娘身姿從容,精緻清麗的五官冷淡,眉眼間滿是淡然,丹鳳眼裡的目光如古井。
飛絮晚看著大大方方就承認的沈有清,心裡一時間談不上是什麼感覺。
只是,她這輩子是學不會沈有清的坦然和直白。
「沒什麼別的原因,她要搶我的玉髓芝,我不給。」沈有清說得輕描淡寫,「父親你是知道我的脾氣。」
「你缺那點東西嗎?」沈吝沒忍住問了句,隨即沉著聲音說教道,「再說了,你又不是丹師,你要那玉髓芝幹什麼!你就為了這點東西……」
「我師兄是丹師。」沈有清說得理所當然,緊接著又開口說道,「蛇群是我師兄一個人清理的,憑什麼她要我們就得給?你不覺得她這種坐享其成的行為很無恥嗎?」
沈吝:……
不管怎麼說,他還是覺得沈有清更無恥一點!(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