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二十四章（7）

這些人中就有牛明和郝正。***

林蔭當機立斷，立刻將二軍子押往地區公安局。時間緊迫，來不及集中更多警力，林蔭跟方政委和黎樹林商量了一下，決定親自帶領秦志劍、江波、高翔前往，還有刑偵支隊的兩名同志。這樣，加上林蔭六名警察，押解一個二軍子，估計沒什麼問題。

臨行前林蔭又給谷局長打了電話。

谷局長要他們馬上出，他立即調集地區公安局防暴支隊人馬迎接，確保安全。

凌晨2時許，兩輛車駛出清水市公安局。其中一輛就是林蔭的4500。

這一切動向，都反饋到大軍子的耳朵里。

二軍子在光華集團總部門外、在自己的眼前被林蔭率人抓走，這使他惱怒萬分，更使他不寒而慄。稍作思考，他就明白了該怎麼對付。

很快，一個人出現在他的辦公室。大軍子盯著他，緩慢、但口氣堅定地說：\"現在已經沒有別的路可走，你馬上帶幾個兄弟出，從保安大隊挑幾個，一定要可靠，要敢拼的，跟他們說，養兵干日用兵一時，現在用著他們了。跟二軍子來的那兩個人也帶上。對，把傢伙帶足，抄近道趕到前面，截住他們。\"

對方雖然嗯嗯地答應著，可是，掩蓋不住臉上的狐疑。大軍子敏感地看了出來，立刻正色說：\"只要把二軍子救出來，什麼都好辦了。過了年，姓林的就不是公安局長了！咱們再做一下工作，想法讓牛明上去，清水又是咱們的天下了！即使給二軍子做鑒定。哪家醫院、哪個醫生還不是隨咱們挑！如果認定他有精神病，那就什麼事也沒有了。\"

對方聽著，漸漸放了心，一挺胸脯說：\"大哥，你放心，為了大哥，我豁出去了！\"

大軍子說：\"不，你說得不對，這不光為了我，也為了你們大家，為了兄弟們。你想一想，我們哥兒倆栽進去，你們還能有好日子過嗎？\"頓了頓又說，\"對了，假如救不下來，就……\"他咬了咬牙，\"就幹掉他吧！\"

\"啊？\"對方大吃一驚，\"大哥，他可是你親弟弟呀！你。\"

大軍子擺擺手，悲傷地說：\"眼珠子不在了，眼眶子還有啥用？我……這也是為了大夥呀！\"

對方大受感動：\"大哥，你……我知道你們哥兒倆的感……你放心，我一定把二哥救出來！\"他剛想往外走又站住了，\"大哥，扯了黃袍也是死，殺了太子也是死。真要打起來，槍子可不長眼，那姓林的……\"

大軍子一咬牙：\"一鍋燉了最好。完事你們就遠遠地跑，錢不成問題！\"拉開一個桓門兒，拿出一大摞百元的人民幣：\"先給他們每人兩萬元，剩下的你說了算！\"來人接過錢，嚴肅地轉身向外走，渾身上下頓時充滿了殺氣。

他是赫剛。

屋子裡只剩下大軍子一個人。他頹然坐到靠背椅中，垂下頭抽泣起來，嘴裡還喃喃地說：\"二軍子，大哥……對不起你了，你……到陰間……找姓林的……算賬吧……\"好一會兒他才平靜下來，擦乾眼淚，拿起電話，換上笑容，用一種親切的口吻道：\"乾爹呀，是我……沒啥事，大過年的，就是想您，咋樣，大年夜過得好吧……\"

4

兩輛車向著白山方向疾駛，不到…個小時，就路程過半了。

前面的車由秦志劍駕駛，林蔭坐在副駕位置上，江波和高翔坐在後排，把戴著手銬的二軍子擠在中間。此時沒人說話，二軍子剛上路時還鬧了一番，見不起作用，也住了口，只有一雙眼珠賊碌碌地亂轉。

地區公安局的兩名同志駕車緊隨在後邊。

因為是大年夜這種特殊的時刻，一路上幾乎沒有碰到過往車輛。凌晨3點多了，再有兩個多小時天就亮了。可此時卻正是最暗的時候。

秦志劍正在駕車疾駛，突然\"咦\"了一聲，車速慢了下來。林蔭剛要問怎麼回事，…眼現車燈前面有一輛轎車阻住道路，一個男人正揭開車前引擎蓋子在檢修著。聽見背後的車聲，他抬起頭來，用手臂遮住燈光，手拿著扳手向這邊走來，邊走還邊比劃著自己的車。嘴裡說的什麼雖然聽不清，但可以理解是在說他的車壞了，需要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