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第193章 季瀾是黎楨的投名狀?
第193章季瀾是黎楨的投名狀?
「我聽趙嘉淮說,黎楨被查出貪污受賄,後備箱里放著千萬字畫和上百萬的現金,現在已經被檢察院立案調查了,恆立上午發了聲明,說嚴厲打擊違法犯罪情況,配合公檢法部門的一切檢查。」
季瀾拿紙巾擦了擦唇瓣,冷笑了聲:「他們摘的還挺快。」
「畢竟是老太太在坐鎮,只要她還在,大家都得給她幾分薄面。」
季家在京港那可是響噹噹的存在,當年老爺子和老太太的壯舉至今都在人們口中口口相傳。
平輩,長輩,晚輩多少都聽過一些。
「摘的乾淨也跑不掉,季明宗也不是什麼善茬兒,狼崽子最能知道母狼痛在哪裡,」季瀾撐著檯面起身,坐在一樓客廳沙發上。
視線落在一側的落地鐘上。
「你跟季董?」徐影有些欲言又止。
「他聯繫你讓你過來的?」
「準確的說是張應聯繫我讓我過來的。」張應讓她過來勸勸季瀾,至於怎麼勸,那些話徐影說不出口。
索性也就不說了,感情這種事情,如果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那就不叫感情了。
「還跟你說什麼了?」季瀾總覺得徐影的欲言又止里還帶著話。
「他能跟我說什麼?」徐影聳了聳肩:「我倆可是對家。」
「他伺候季明宗,站在他的角度,當然是向著他老闆了,我伺候你,他說什麼我都當放屁。」
季瀾沒忍住輕笑,笑著笑著便止住了,眉頭緊鎖面色蒼白像是在極力隱忍什麼。
徐影視線在客廳里掃了一圈沒見景禾身影才敢湊近詢問:「你真沒事兒?」
沒事兒?說不好!每個月例假一向不準時,有的往前推個三五天,有的往後推十天半個月。自從入了商場,每日酒桌應酬少不了,酒喝多了多少會有些副作用。
她從沒放在心上。
這種情況,她拿不定主意。
如果……
如果真的懷上了,她也不會生。
自己漂泊無依生個孩子來跟自己嘗這人間百苦?
「季小瀾,真整出人命了你怎麼辦?」徐影望著她的目光,憂愁盡顯,感情這種事情實在是難以用三言兩語說清道明。
可事實擺在這裡,她也好,季明宗也罷感覺都沒有到要小孩兒的時候,真懷了,留住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季明宗這座山太高了,高到別人難以攀越。
季瀾跟他一起,永遠都不可能處在一個公平對等的位置上。
受利於人就要受制於人。
她現在處於弱勢方。
「聽天由命,」季瀾回應的模稜兩可。
沒給徐影具體的答案。
季明宗這人手段高深,枝幹通天,倘若她此時跟徐影說了自己的真實想法,回頭若是弄出什麼來,季明宗第一個就不會放過她,興許還會牽連徐影。
…………
「季董,徐小姐到蘭庭了。」
「恩!」會議室里,男人指尖夾著煙,微微抬起示意他下去。
張應正準備坐下,臨了電話響起,起身拉開會議室大門,那側不知說了什麼,張應眸色一深,會議室大門開了又合。
「季董!看守所那邊來消息說老太太買通了人想滅口。」男人平視前方的眸子微微深了幾分,挺括的背脊微微往後靠了靠,側眸望向張應:「讓陳松陽去解決。」
…………
陳家在京港屬於獨一份,陳老爺子即便高位退下來,用眾人的話來說,人退了,精神永存。
迄今為止,各大型事物門樓都掛著他說的話。
其影響深度、縱度,京港再難出第二個人。
陳松陽到看守所時,直奔領導辦公室,跟人套近乎時一口一個叔,喊得人心花怒放的。
「陳公子這是?要參和季家的事兒?」
陳松陽翹著二郎腿夾著煙哂笑了聲:「季家的事兒我才沒勁兒管,我管的是豐明資本的事兒。」
「陳公子跟豐明資本?」對方有意試探。
陳松陽大方回應:「季董啊?我發小!我倆一條褲子長大的,後來他穿褲子跑路了害我還裸奔了一陣子,如今人回來了我不能不護著?你說是不是這個了理兒?」
對方冷汗涔涔,還有這層關係?他怎麼從來沒聽人說過?這陳松陽看起來弔兒郎當沒個正型,私底下卻是個什麼都摸得透透的。
京港各種關係,人情世故,誰跟誰的利益牽扯中又夾著相同的敵人,他一清二楚。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如果季董真跟他有這層關係,即便離開京港十幾年,也不會受到絲毫影響。
「是是是!」對方點頭哈腰。
「行,」陳松陽掐了煙:「那我不打擾叔了,我去看看黎楨?」
「我給你帶路!」
「別,」陳松陽一把攔住人:「您這不是折煞我嗎?」
「讓人看見了還以為我是什麼世家公子的紈絝權貴呢!」
「陳公子說的哪裡話,您若是權貴其他人可怎麼活呀?」
二人寒暄著,陳松陽朝著黎楨的地盤去。
剛進去,就看見黎楨雙手交疊在腦後悠閑自在的躺在椅子上望著天花板,身上蓋著一件運動款羽絨服。
這悠閑自在的模樣就差給他倒杯茶了。
「黎總還挺悠閑。」
黎楨側眸,見陳松陽站在門口,淡笑了聲,還真是托季明宗的福,他這兩天算是把圈子裡的人都見完了。
「季董仁慈。」
「是挺仁慈的,」陳松陽微微點頭,隔著欄杆望著黎楨:「黎總該慶幸自己的腦子還算聰明,不然你這種人,早去見祖宗了。」
「陳公子來找我是為了訓我的?」
「那倒不是,」陳松陽笑的一派從容:「我來看你笑話的,剛跟人領導打聲招呼,別那麼護著你,黎總睡覺最好睜著眼睛。」
「小心稍一閉眼就被人噶了!」
「子債父償,父債子償在現如今的社會都不算什麼新鮮事兒,黎總這麼悠閑自在,想過自己親爹媽嗎?」
…………
「從哪兒來?」京港會所頂樓,趙嘉淮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落地窗外的陽光鑽進來,恰好落在他臉面上,又溫暖又刺眼。
讓他眉頭緊促,近乎睜不開。
「看守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