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第234章 勾結魔修
第234章勾結魔修
阮幸的神情有些僵住了。
她恍然回想起,這個人為什麼面熟了。
她在滅掉六陽書齋以後,接收了六陽書齋的幾樣生意。
那些通過不知名途徑來六陽書齋,妄圖以氣運入道速成高階修士的小家族,用每年大筆的靈石換取一個名額和機會。
蔡文接手那些案卷記錄以後,那些人一部分死了,一部分被仙台樹修改了記憶送了回去,只有剩下最後一個,還在每年不懈的準時將靈石送到山門前。
那個留下的人,就叫邵陽。
之後阮幸思慮過這個人留下的隱患,但是奈何根本找不到送靈石的人,她那個時候又需要靈石來模擬,思來想去,便讓邵陽修了魔,這樣就算將來那小家族來要人,她也有個把柄。
沒想到這人根本不是沖著快速修鍊來的。
阮幸目光冰冷的看著他,「你說我和魔修勾結……你自己又是什麼正道行徑?明明是化神期,神魂卻奪舍在一個普通凡人的軀殼上。」
邵陽身上的魔氣還沒有逸散,他是真真切切的用這個身體修了魔。
但他如今的化神修為也不是假的,他不可能修鍊這麼快,唯一的可能只是他原本就是化神期,如今使用秘法恢復到了原本的境界。
阮幸在晉陞歸墟期之後,還曾經見過須彌界內的弟子,如果對方只是單純的隱瞞修為的話,絕對無法在她眼皮子底下成功隱匿。
「事急從權,大局為重,我補償了那凡人的家人,想必諸位都能夠體諒我的所作所為。」邵陽坦然道。
單從他的話來說,他做的事情出發點是基於仙修的利益。
其他仙修享受到了他費力拿到的消息,就沒有資格和立場指責他。
只是阮幸心裡覺得不是滋味。
從案卷記錄來看,邵陽進入須彌界的時間有二十多年了。
可直到阮幸掌管了須彌界,邵陽才有機會開始修鍊。
也就是說,他進入須彌界之前,使用的身體,還只是一個不知事的孩子。
這個孩子在他還懵懂的年紀,或自願或被迫的成為了仙修一塊冠冕堂皇的墊腳石。
更為重要的是,他們竟然用這塊墊腳石對付自己。
阮幸感覺自己有點生氣了。
她冷笑一聲,「那你又憑什麼說我和魔修勾結呢?」
她要在這次模擬中,知道對方掌握的所有底牌,等到了現實當中的時候,才能更好的去應對。
「我當然猜到你有可能會不承認,因此,帶了證據來。」邵陽說道。
他拍拍手示意,幾個萬寶樓的侍者壓著三個五花大綁的魔修上了檯子,三人似乎都經受過一段拷打和折磨,露出來的皮膚上有著明顯的傷痕。
「大家可以看看,這幾個人就是阮宗主窩藏在風靈月影宗的魔修,他們全都自稱是風靈月影宗的弟子。」
邵陽伸手抬起其中一人的下巴,迫使他開口說話。
他唇角有血,臉上明顯的青腫,但阮幸仍然能認出來,那是許燦。
三個人都是須彌界中修鍊進度頗快的魔修,現在都已經是金丹期了,邵陽如果抓幾個築基練氣的小嘍啰,恐怕也起不到什麼說服力。
許燦抿著唇低下頭不說話,一副倔強的模樣。
他是個極為懂得權衡利弊的人,被這些仙修抓到這裡威脅阮幸,如果他不肯如仙修的意,或許阮幸還有可能救他。
但他順著仙修說話做事,那麼無論結果是阮幸贏了還是仙修贏了,他都難逃一死。
邵陽不耐煩的給了他一個巴掌,不帶靈力單憑肉身的力量,就讓許燦的頭歪到了一邊去。
「這魔修對阮宗主真是忠心啊。」邵陽笑道。
阮幸忽然笑了,「這就是你的證據嗎?隨便抓幾個魔修來污衊我?」
邵陽從容應對,「我這裡有留影珠錄下的供詞。」
「留影珠可提前準備,亦有造假的可能,你有心想污衊我,即便是再多的證據也能造的出來,這幾個魔修的供詞,被你屈打成招也不難吧。」阮幸慢條斯理道。
「一派胡言,胡攪蠻纏!」邵陽嗤笑道,「你今日就算是說破了天也沒有用,人證物證據在,你勾結魔修的事情無可辯駁,我萬寶樓為了修仙界安寧大義,拿出天道令懸賞你也是無可厚非!」
他話音剛落,原本安靜聽著的各宗門代表恍然大悟。
對啊,無須在意阮幸到底有沒有跟魔修勾結。
仙修需要師出有名,萬寶樓給了這個名,輪起收益,萬寶樓也給了這個利,他們只要殺了阮幸,就能得到萬寶樓的歸屬權,以及天道令這樣強力的靈器!
眾人頓時蠢蠢欲動,只是大家都不傻,知道阮幸實力強,雖然看不出她的具體修為,但最起碼也是化神之上,沒有人願意當第一個出頭鳥。
只是虎視眈眈的用眼神將阮幸包圍。
「其實你們想殺我,也用不著這麼費勁。」阮幸嘆口氣,「但我不想背著這種污名死,聽聞玄冰宗有問心石,可堪透真實,玄極宗同為三大宗門之一,應該也有這種寶物吧?我想請寶物一用,還我清名。」
她目光緩緩從青元道君和齊峰主身上略過,看向了不遠處的玄極宗兩位長老。
那二位長老對視一眼,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其中一長老道:「可,程樓主盤踞東州上千年,我相信程樓主的徒弟不會無的放矢,既然如此,我就用我宗門秘寶熒惑玉,來讓大家看個明白。」
玄極宗怎麼會站在阮幸的那邊?
天道令對他們沒有吸引力嗎?
邵陽一愣,看不出玄極宗打的什麼算盤,微微偏頭看向程芝樹。
程芝樹則對他稍微搖了搖頭。
邵陽便耐下心來看看對方到底要怎麼應對。
玄極宗的長老拿出熒惑玉,使用術法催動后,一道耀眼的紅光便籠罩在了台上三個魔修的身上。
他們的眼神逐漸變得獃滯了起來。
阮幸面上笑而不語,手背在身後,悄悄捻動了幾下手指。
玄極宗長老道:「現在,你們想知道什麼可以問了。」
邵陽就站在幾個魔修的旁邊,警惕的離紅光稍微遠了幾步,開口問道:「你們是否是南州風靈月影宗的弟子?」
這句話他在留影珠中記錄時同樣問過,當時三個魔修都點頭承認。
然而,變故發生了。
三個魔修獃滯著搖了搖頭。
「怎麼可能!」邵陽不可思議道:「這熒惑玉真的是能讓人無法抗拒吐露真言的法器嗎?」
玄極宗長老當即臉色有些不好起來,「你在懷疑什麼?這是一千三百年前從萬寶樓拍賣會買下的法器。」
一千三百年前邵陽還沒出生呢。
他連忙訕訕的向二人道歉。
接下來又問了幾個問題,幾個魔修全都是一問三不知,甚至到最後問阮幸是什麼人,他們都回答不認識了。
邵陽的臉色黑如鍋底。
程芝樹臉上的笑意卻越發的深了。
其他修士有些遺憾的同時又鬆了口氣。
有人忍不住問道:「既然沒辦法證明阮宗主和魔修勾結,那這天道令之事……是否還作數?」
「當然作數。」邵陽咬著牙道,「就算她不知用了什麼方法讓這三個魔修無法指認她,但我卧底時親眼所見絕不會有假!」
「哈哈!」阮幸忍不住大笑起來,「諸位仙修同道,大家都看到了,是他萬寶樓無故惹事在先,我風靈月影宗原本行事低調,但也絕非膽小怕事,任人宰割,邵陽,這具軀殼早就該隨他的主人一起歸於塵土了,你佔了這麼多年,也該還給他了!」
阮幸伸手,白玉劍從不知名的地方飛出,盤旋在身邊,一道凌冽的劍光沖向邵陽。
邵陽連忙躲避,他從風靈月影宗回來不過幾天而已,剛剛恢復境界修為,此時還無法發揮出自己的真正實力。
程芝樹又不打算下場參與的模樣,邵陽只能向其他修士求助,「諸位道友,快幫我誅殺此女,待她人頭落地魂消魄散,天道令即刻奉上!」
聞言,頓時便有幾人下場相助。
青元道君也站起身來準備出手,齊峰主以眼神示意攔下他,低聲道:「玄冰宗被魔修突襲,咱們還要保存實力回去應對,不要被人當了槍使。」
青元道君冷笑道:「此等宵小,人人得而誅之,我玄冰宗就是被魔修突襲,這人勾結魔修,難道我不該殺她嗎?」
說完,便配合著其他人的攻勢,一起沖了上去。
齊峰主嘆口氣,搖搖頭,沒有再去阻止,而是憂心忡忡的看著戰局。
在場之中,多數都是化神道君,出手的人加起來不過六七個,阮幸應對起來遊刃有餘。
只是她還要分神去看台下的程芝樹,防備著對方突然加入。
阮幸一個瞬移上了檯子,在邵陽耳邊問道:「莫辭君人呢?」
「我不知道。」阮幸的劍就抵在他的身上,邵陽強自鎮定道。
「你猜程芝樹會不會來救你?」阮幸輕笑一聲,「你神魂奪舍,這輩子無緣歸墟,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這是你對隱宗最後的貢獻。」
「你在胡說什麼?什麼隱宗,我聽不明白。」
阮幸的聲音像是魔鬼的低語,「他應該很希望我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了你,這樣我就徹底坐實了惡名,所以他不會來救你,他已經放棄你了。」
邵陽眸光閃爍,嘴唇有些顫抖的說不出話。
他不願意相信她說的話。
阮幸笑著推開他,白玉劍與另外一人的劍碰撞交擊,發出清脆的諍鳴。
「喲,傅元禎,光顧著罵他,倒是忘了打你了。」阮幸失笑,手腕一翻挽了個劍花。
「妖女,受死!」青元道君冷聲喝道。
阮幸的眸光變冷,她還清晰的記得自己的脖頸在對方手中是多麼的脆弱,輕輕一捏就碎了。
「沒意思。」她說道,「不玩了。」
她一個歸墟期在這裡欺負幾個化神也沒什麼好得意的。
只要程芝樹不出手,這裡所有人加起來都不夠她打的。
白玉劍一丟,讓蔡嬌自己控制,阮幸雙手虛空抓握,不避不讓的看著青元道君朝自己衝過來。
對著對方輕蔑的一笑,青元道君頓時心中警鈴大作,只是他實在沒有感受到對方身上的靈力波動,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有著陷阱等著他。就這麼遲疑了一下,他身子一顫,一把劍已經從他的後背穿透了前胸。
「邵陽!」一直氣定神閑的程芝樹臉色終於變了。
「師父……」邵陽顫聲回應,才發現自己做了什麼。
他手中的劍正插在青元道君的身上,而青元道君本就是看到他被阮幸挾持才來幫他的,根本對他沒有半點防備。
「剛剛不是我!」邵陽一邊蒼白無力的解釋,一邊用力將手中的劍繼續向下刺入,攪動青元道君的丹田。
他感覺自己的雙手彷彿不受自己的控制。
拼盡全力卻仍無法把劍收回,他幾乎快要哭出來,膽戰心驚的看著青元道君的神魂從身體內脫離。
青元道君的神魂一臉不可置信的神色,似乎還沒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過了一秒鐘后才轉變為憤怒的神態,但已經晚了。
阮幸勾起青元道君的神魂,像是他當初在模擬中掐死自己一樣,捏碎了他的神魂。
邵陽喃喃道:「這是……什麼術法……」
「你猜?」阮幸惡劣的一笑,渾身的威壓散發出來,將圍在她身邊的幾個化神期修士壓制的寸步難移。
會場之內,大多數人還是在駐足觀望,見幾個化神道君聯手都奈何不得,更不敢輕易嘗試了。
此刻見了阮幸散發出來的威壓,滿眼驚駭,「竟然是歸墟期!」
「不可能啊,仙元大陸上已經多少年沒有出現過天道異象了!」
「去年不是才有一次嗎?」
眾人忽然全都想起,去年的時候,南州方向傳來黑夜之中亮如白晝的白色光芒,將整片大地賦予了三四分鐘的極光。
因為這半年來發生的事情太多,眾人都暫時忘記了那一次的天道異象,他們其實心中早已默認,能夠出現歸墟仙君的宗門定然傳承深厚。
卻沒想到竟然是名不見經傳的風靈月影宗。
「原來那次極光,是她的天道異象……」
開什麼玩笑,如今仙元大陸內的歸墟期比大熊貓還珍貴,讓他們去圍攻一個歸墟仙君,是他們瘋了還是程芝樹瘋了?
程芝樹的第一個目的,顯而易見的失敗了。
「你……很好。」程芝樹終於出手了。
只是他出手的目標卻不是阮幸,而是站在青元道君屍體前發獃的邵陽。
「師父……!」邵陽跪倒在地,眸中漸漸沒了光彩。
他本就是奪舍重生,沒有第二次神魂脫離的機會了。
「好狠的心。」阮幸贊了一聲。
程芝樹苦笑道:「不如你。」
在阮幸放開威壓以後,檯子上的三個金丹期魔修便早已不堪重負,瞪著眼睛失去了氣息。
程芝樹原本是想讓阮幸傳出當中殺害仙修的名聲,卻沒想到是自己的徒弟先殺了來幫忙的仙修。
雖然小部分人能夠猜到邵陽是被人控制了,但阮幸的手段太過匪夷所思,他們都沒有感受到靈力波動,自然無法說服自己說服別人,是她使用了什麼特殊的術法。
他們總不能承認是自己沒見識吧。
那說出去就只能是程芝樹的徒弟殺了青元道君了。
兩人雖然同是化神期,但邵陽是奪舍重生,本就不光彩的來歷,之前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名號。
而青元道君卻是年少成名,還將生平事迹編纂了傳記留給後世修士傳閱,雖然性格上是十分有缺陷,可他的天才之名是毋庸置疑的。
兩個人相比,輿論上自然是邵陽處於劣勢。
好在,謝姚已經把玄冰宗消滅了大半,玄冰宗如今可擔不起三大仙門之一的名號了。
「你先別擔心,我不是一個會讓自己受委屈的人。」
阮幸說罷,伸手一招,將台上的天道令攝在了手中。
「這個就當是利息,我拿走了。」
阮幸狡黠的眨眼。
程芝樹只是看著卻沒有阻止,「隨你。」
「那麼禮尚往來,我也有禮物送給你。」阮幸笑了一聲,隨即數十聲爆炸響起。
震耳欲聾。
多次自爆疊加的衝擊波震蕩的威力讓不少修士口耳不停的流血,一些實力較弱的修士早已經昏死過去。
她引爆了在進入萬寶樓之前,埋伏在附近的自爆傀儡。
將萬寶樓範圍內大片的閣樓房屋炸成了廢墟,部分來參加拍賣會的修士也成了殃及的池魚。
等到爆炸聲徹底結束后,她揮了揮手,「再見。」
隨後阮幸便瞬移離開。
程芝樹看了看周圍,會場之中許多修士受了重傷,還有檯子上兩具屍體讓他頭疼。
輕輕嘆了口氣,程芝樹本想吩咐侍者將這裡清理乾淨,但……爆炸波及的不止有會場的修士。
會場外的拍賣師和侍者幾乎也是全軍覆沒。
程芝樹只能擺出一副和煦的表情,自己親力親為。
好在很快二樓主和岑仲等一眾煉丹師趕到,他們緊急的接受了不屬於自己的任務,開始清掃並救治其他受傷的修士。
岑仲推著二樓主的輪椅,到了程芝樹的身邊。
「就這麼讓她把天道令拿走了?」二樓主淡淡的說道。
「拿走就拿走吧,在她手裡也沒什麼用。」程芝樹說道,「這正是我的第二個目的。」
阮幸拿走了天道令,按照阮幸和天道的關係,她不會把天道令給謝姚的。
可謝姚對天道令又是勢在必得。
她們兩個的合作,離分崩離析又更近了一步。
「你想把這個消息傳出去么?讓謝姚找她要?」
「是啊,但她肯定不會聽謝姚的話。」程芝樹說道。
「你好像做了天道令之外多餘的事。」二樓主滿頭的銀絲盤成簡單的髮髻,和藹的老奶奶像是有些無奈的神色。
「我可沒有。」程芝樹說,「那都是意外。」
會場內的眾人忙忙碌碌,或是互相療傷,或是討論今天的事情。
一直冷眼旁觀的兩個玄極宗長老湊在一起竊竊私語,「他為什麼會選風靈月影宗的阮幸打開局面?他自己又不出手控制,鬧的這麼難堪,想幹什麼?」
「確實……那阮幸雖然在南州小有名氣,但還不夠格傳揚整個仙元大陸,剛剛程樓主的徒弟在檯子上說的時候,我看到很多來自其他地方的宗門修士都是一臉茫然,根本沒聽說過阮幸這個名字,他選風靈月影宗是因為他們的宗主阮幸實力足夠高,而這個宗門又沒有任何根基所在吧。」
「實力雖高,卻不一定比得過程樓主,放任她大鬧拍賣會,一定另有目的。」
「還好我們沒有參與,還是要沉住氣才是。」
他們的對話沒有其他人聽到。
程芝樹到了台前安撫唯一的一個受害者家屬。
齊峰主整理好了傅元禎的遺容,將他不瞑目的眼睛合上,略帶哀戚和迷茫的嘆了口氣。
他已經知道了魔修佔領玄冰宗,自己的妻子兒子和宗門內的弟子們恐怕都凶多吉少。
如今傅元禎也死了……
或許玄冰宗唯一能夠留下的傳承只剩他一個人了。
他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擦了擦剛剛被自爆震傷了心肺流出來的血,他吞服了丹藥打坐給自己療了傷,沉默了許久,才說道:「程樓主,必須要給玄冰宗一個交代。」
「當然。」程芝樹自然道。
「這只是我想說的第一步而已,接下來還有第三步,魔修入侵,不只是針對玄冰宗,他們大舉侵入中州,北境定然空虛,我們可以斷了他們的後路,將他們困在中州一網打盡。」程芝樹說道。
「我們拿什麼打?」齊峰主匪夷所思道。
「魔修在中州,不止劫掠了仙元城,附近的幾個宗門城鎮都劫掠了,他們對魔修難道沒有仇恨和意見么?因此,我希望能夠把大家都團結,組建起來,成立一隻隊伍,共同抵抗魔修。」
「這個組建起來的隊伍,就以征討魔修為名,叫著征北盟。」
程芝樹笑著,對地上的傷員和修士,提出了這樣一個針對性的建議。
魔修不可能只佔領一個仙元城就滿足的,他們貪婪,野蠻,打下了一個城,還會打下第二個第三個,如果不把他們趕回北境或者殺到不成氣候,他們就一定還會再捲土重來。
這和聲討阮幸不一樣,至少阮幸明面上是認為自己是仙修的,她承認自己仙修的身份,且風靈月影宗管轄範圍的城鎮中,凡人和修士過的也不錯。
各宗門代表沉默著。
有些表示還需要再考慮一下,有些則說需要回宗門和宗主長老商量,有些則決定直接加入。
「我難道還有的選嗎?」齊峰主苦笑道。
他只能選擇加入。
否則將無宗門可回。
如今他只希望北境秘境空間中的李峰主和江峰主還活著。
不然他就真成孤家寡人了。
混跡在煉丹師中低頭幫忙的莫辭君剛好看完了後半段事情的發生。
他仰頭看向遠處慷慨激昂的程芝樹,聲音中滿是不解與苦澀,「師父……你究竟對哪個弟子是真心相待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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