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真相、蛻變
由於擔心失蹤的吳傑,王東去學校上了一節課就逃課了,這是他上學以來第一次逃課。前腳還沒踏進酒吧門口,急切的詢問聲已經傳進了酒吧,「兵哥,阿傑回來了嗎?」
坐在吧台的任兵抬起頭,看了一眼進門的王東,失落的搖搖頭。早在今天早上,得知吳傑失蹤后,他就派出了所有的小弟去尋找,自己則在酒吧焦急的握著手機,每隔幾分鐘就詢問派出去的小弟,有沒有吳傑的消息。
看著坐在旁邊的王東,任兵露出了一點討厭的目光,說實話在他心中不怎麼喜歡王東,要不是顧忌吳傑的面子,對於王東這種溫室里的花朵,他理都不想理。如果不是王東父子,光頭吳就不會死,吳幫也會變成現在這樣,自己也不會墮落到如此地步,吳傑也不會失蹤,種種的一切,任兵都將禍根算在王東的身上。
做在一旁的王東正在低著頭苦思吳傑的下落,抬起頭本想問點什麼,卻迎上了任兵異樣的目光,欲言又止。他從任兵眼中看到了討厭、敵視、埋怨,而這些目光的對像卻是他,王東心中納悶,自己也沒做錯什麼,為什麼任兵會用這樣的目光看著自己?
對於吳傑退出吳幫和好久不見的光頭吳,王東曾經問過吳傑,吳傑每次都是用「乾爹出國了」和「自己想過普通人的生活」這類含糊的話語應付他,王東從吳傑說話的語氣和表情,發現吳傑有意逃避自己的問題,所以他沒有過多的詢問,對於整個事的真相,王東一點都不知道。
見王東迎上了自己的目光,任兵沒有迴避,還是用敵視和討厭的目光看著王東。
看著任兵的目光,王東有點不知所措,膽怯的問道「兵哥,你是怎麼了?」
就因為王東一句「你怎麼了?」任兵心中的怨恨一瞬間爆發了,猛地一下從凳子上跳下來,用手指著王東,樣子有點恐怖,大聲喝道「怎麼了?你好意思問我,要不是你,所有的事都不會發生,要不是你,吳老大就不會死,吳幫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傑少也不會無緣無故失蹤,你問我怎麼了,我去問誰?你說啊,我去問誰?」任兵越說火越大,導致最後變成了暴跳如雷。
王東被眼前的任兵,嚇得腦中一片空白,他從來沒見過一個人的怒火有怎麼大。直到任兵又坐回凳子上,將一瓶啤酒灌進喉嚨,才明白過來任兵說的話。
「兵哥,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吳叔不是出國了嗎?」
知道自己剛才太激動了,任兵拚命的將酒往喉嚨里灌,來平復自己的心情,沒去理會王東的問話。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告訴我啊,吳叔和阿傑到地怎麼了?你說啊」看任兵對自己的問題不理不睬,王東知道一定有什麼事隱瞞了自己,急切的問道。
將一瓶啤酒喝完,任兵回過頭來,表情也平和了許多,「你真的想知道?」
王東看著任兵通紅的雙眼,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用力的點點頭。
「那我告訴你,事情是這樣的……」任兵邊喝酒邊將所有的自己知道的事敘述了一遍。
這期間,我東的表情變了又變,從吃驚變成了不可思議,聽到最後大腦已經成了嚴重缺氧,他想哭但又哭不出來,他沒想到父親辛辛苦苦和清清白白過了一輩子,最後死在罪犯的手上,他更沒想到,為了自己的父親,平日里一個黑幫老大要搭上性命,太多的事情他都沒想到。獃獃的坐在酒吧的凳子上發獃。
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任兵將所有王東不知道的真相,都說了出來。看看一旁呆立的王東,任兵沒有去打擾,有些事需要一個過渡期和適應期,端起一瓶啤酒,任兵走向了酒吧的角落。
真相可以成事,也可以壞事。不知道這段真相,會給王東帶來怎樣的改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在任兵想要報警的時候,一個知情的電話終於打了進來。
「喂,兵哥我找到傑少的下落了。」
「快說,在什麼地方?」任兵急切的向電話問道。
「在市郊區北面一個廢舊工廠里,從工廠後門我看到了黑豹和老鬼(就是劉有福),還有傑少,在XXX路這裡,兵哥你快過來吧」
「你讓所有的兄弟都到你那集合,我馬上過去」任兵掛上電話,看了一眼呆坐著的王東,和王東隔幾米的時候,將手中的手機扔過去,砸了一下王東,「傑少有下落了」丟下一句話,也沒去撿落在檯面上的手機就跑出了酒吧。
抬起頭的瞬間,王東整個人都變了,眼神中少了幼稚的色彩,多了一點冰冷和深沉,本來臉部柔軟的線條,從抬起頭的那一刻也變的剛毅起來,渾身上下多了一點成熟的味道。如果說失去父親給王東帶來一種痛失親情的磨練,那事實的真相帶給王東的就是蛻變,一種心靈上的蛻變,對重新認識現實社會的一蛻變。
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他現在終於徹底理解了這句民間諺語的意思。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王東內心生成了這樣的想法:「父親絕對算得上是好人,但得來的結果卻是……,吳叔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他本性不壞,有些事是別人和社會逼得,他們都沒有錯,錯的是現代的社會。黑豹該死,並不是只有他一個該死,許多像黑豹一樣的人都該死,既然你能用金錢逃避社會的譴責,那我也不要再做安分守己好人了,但我不是禍害,我將是變成屠殺你們的劊子手,對,我要成為屠殺像黑豹一樣的劊子手。」
王東站起身,「咚」一聲跪倒在無人的酒吧,「爸,我要為你報仇,殺盡天下的壞人,爸爸,請你原諒我的做法,我要以壞止壞,以殺止殺。」王東拿起桌上一把很小的水果刀,狠狠的扎向了胳膊,來堅定自己的信你。
從這一刻,王東變了,連受打擊的他,性格開是變的極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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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一刻,世界上有多了一種人,王東到底邊變成了怎樣的一個人,請看官們繼續追蹤《狼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