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維也納森林的故事(2)

16.維也納森林的故事(2)

「可是,光惠夫人昨晚並沒有提到這件事。如果她想強調手提包被掉換,一定會變本加厲地大吵大鬧。」正津提出了異議。

「不。最終,光惠夫人遲早要讓別人知道自己手裡沒有鑰匙。作為保險,光惠夫人務必需要一個扮演殺人犯的人,而這個人就是忠仁先生。很明顯,忠仁先生沒有鑰匙,但存在作案動機。然而,對於這種單純的把戲,隨著時間的流逝,遲早會被竹之內先生識破。那時,重要的是要讓周圍的人們知道,忠仁先生認為光惠夫人手裡拿著房門鑰匙。這是因為,作為製造反鎖空間的動機,除了造成自殺的假象,再有就是讓人形成對持有鑰匙人員的懷疑。如果警方過早得知光惠夫人沒有鑰匙,則扮演殺人犯的忠仁先生刻意製造反鎖空間的動機就會隨之淡化。正是因為如此,光惠夫人昨晚才沒有繼續大吵大鬧。反正,到了第二天,敵旗手小姐會自動站出來拿出鑰匙,成為無可動搖的證人。」

「旗手小姐和光惠夫人不可能合謀犯罪,這一點沒有人懷疑。光惠夫人的目的是希望將自己置於遠離懷疑的位置。」江梨子驚訝地自自語道。

「是的。」管家的臉上瞬間顯出欣慰的表。然而,他緊接著又表嚴肅地說道:「夫人本來希望旗手小姐能夠成為活證人,但是由於棉線被扯斷,形勢驟然生變化。與偽裝自殺相比,得到備份鑰匙成為優先的『課題』。這迫使光惠夫人必須殺死旗手小姐。如果旗手小姐回到家中現手提包被掉換而通知警方,那麼一切將於事無補。萬幸的是,作為『幌子嫌疑犯』的忠仁先生,也非常勉強地存在著殺害旗手小姐的動機。既然偽裝自殺的伎倆失敗,則一不做二不休,乘勢將可能成為繼承人的旗手小姐肚子里的胎兒也一齊殺掉。」

至此,忠仁終於察覺自己也存在殺害真佐子的動機,頓時感到大吃一驚;與此同時,他也為自己輕易地對警察說出旗手小姐懷孕的事實感到追悔莫及。

「光惠夫人殺了旗手小姐,換回手提包,取回鑰匙,再次進入房間收走了棉線。然後,她將另一根棉線重新穿在了上衣口袋上。竹之內先生給我們看的那根棉線,其兩端均被整整齊齊地剪斷——如果是在回收途中被扯斷,其中一端必然參差不齊。旗手小姐被殺害以後,不會有人接受都倉先生是自殺的說法。然而,如果棉線被回收,則持有房間鑰匙的光惠夫人便成為了眾矢之的。事到如今,即使仍然按照原計劃實施,卻已經沒有足夠的時間送回鑰匙。況且,旗手小姐已經死亡,不會再有人為調包出來作證。相反,如果調包事件被無限擴大,則只能引起人們不必要的關注。為此,光惠夫人便將賭注押在了最初的方案上——即製造了反鎖空間,又不持有鑰匙的人就是殺人犯——儘管這存在著風險。只是,假設當局並未現反鎖的假象——因為只有在任何人都不持有備份鑰匙的況下,當局才會探討暗箱操作的可能——考慮到這種況,光惠夫人特意留下了相同的棉線。其目的是給人一種假象,即企圖製造反鎖空間的忠仁先生——或許也包括江梨子小姐——在失敗以後變得束手無策。」

「光惠夫人用盡了詭計,卻還是露出了馬腳。」忠仁臉上露出了譏笑。然而,接下來的瞬間,那雙眼睛卻變得充滿憎恨。「殺人犯!」

「胡說!一派胡亂語!」眾目睽睽之下,光惠瘋狂地叫喊著。巨大的聲音以及那狼狽不堪的神,似乎在證明昨日吵鬧時的出色演技。其僵硬的面孔,似乎即將達到極限,馬上便會陷入全面的崩潰。

「全部是他的想象。你有什麼證據?!」

「有證據。」

「證據?你有證據嗎?」說話的是竹之內。在聆聽推理時,他一直耷拉著臉,將信將疑。然而,在聽到有證據后,他立刻恢復了警察特有的猛禽般的面孔。

「是的,這裡有指紋。正津先生,你曾經說從未接觸過光惠夫人的手提包。關於這一點,你現在仍然敢肯定嗎?」

突然被當眾質問,正津不禁有些支支吾吾。他完全理解管家要說的話。正津並沒有接觸過光惠的手提包。可是,他卻接觸過同樣的手提包——生爭吵的那天晚上,正津曾經拾起光惠扔過來的真佐子的手提包。如果在那個時間點上,兩隻手提包被掉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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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族偵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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