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講武德
江恩義全神貫注，他的右眸彷彿能洞穿時空，窺視那些被歲月塵埃覆蓋的古老文字。這等眼力，已非尋常人所能企及，而是超越了常人極限的數倍。
只是匆匆翻閱數頁，江恩義便感到心神俱疲，右眸如同被抽空了力量，精神力的消耗巨大。
「只要將這卷《飄凌渡》帶回，我便能慢慢揭開它深藏的秘密。」江恩義心中暗想，緊握著秘籍，步出了玄武閣的厚重大門。
「《飄凌渡》？你選擇的是這本秘籍？」白袍長老眉頭微蹙，語氣中帶著幾分驚訝。
「正是。」江恩義恭敬地回答。
「這本秘籍流傳千年，其深奧之處，甚至超越了諸多高級功法。」長老話鋒一轉，語氣變得嚴肅，「然而，此書只能窺見四分之一的真意。更重要的是，修鍊此法極為艱難，即便是昔日族中天才，也鮮有人能成功。即便成功……它只適用於武道四重以下，潛力有限。」
長老最後警告道：「我勸你另擇一門功法，不要在此上耗費太多精力，否則你將難以突破武道四重，成就真正的武者。」
「多謝長老的忠告，但我已下定決心。」江恩義面不改色，心中卻有著自己的打算。
白袍長老目送江恩義離去，搖了搖頭，心中暗道：「現在的年輕人，總是好高騖遠。」
他並不相信江恩義能夠練成《飄凌渡》，即便退一萬步說，一部殘缺的功法，就算成功又如何？
江恩義離開玄武閣，回到自己的居所。
坐於床榻之上，他閉上雙眼，腦海中卻如同潮水般湧出無數武道秘籍的內容……
江恩義的心中涌動著前所未有的激動，他忍不住仰天長笑，直到笑聲漸漸平息。
在湘雲國，一本中級武道秘籍的價值，足以抵得上數百兩白銀，而江恩義在族內的月俸，不過十兩。
他自然不能將這些秘籍外傳販賣，否則按照族規，將會廢去修為，逐出家族。
江恩義從玄武閣「帶出來」的秘籍，都是一層中的高級貨，每一本都蘊含著過人之處，令他心動不已。
要在這些秘籍中挑選出適合自己的，絕非易事。
然而，這些功法的內容，已經完完全全烙印在他的腦海之中，江恩義意念一轉，便能將它們一一對比，分析出最適合的武學。
單一的武學能增強實力，而多種武學相互配合，則能發揮出更大的威力，促進修鍊。
僅僅半個時辰，江恩義便從眾多秘籍中，挑選出了四門武學：《飄凌渡》、《怒龍拳》、《推氣訣》、《連珠流星箭》。
《飄凌渡》無疑是所有功法中等級最高的，江恩義有信心能夠破解其後的秘密。
《怒龍拳》和《推氣訣》相輔相成，前者是中級武學中的佼佼者，威力巨大，能凝聚氣血，後者則是接近高級的吐納訣，能搬運氣血，增強體質。
「《怒龍拳》和《推氣訣》相得益彰，二者結合，威力倍增，至少能與高級功法媲美，更能提升領悟『武道內勁』的幾率。」江恩義心中喜悅。
至於《連珠流星箭》，則是一套接近高級的箭術秘籍。
江恩義選擇它，正是因為他的右眸異能。
「若不修鍊箭術，豈不是浪費了我的右眸？」江恩義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
他能想象，擁有右眸異能的自己，必將成為一名絕世的「神箭手」，將箭術秘籍的力量發揮到極致……
江恩義立於修鍊之道，決心精進。他首選的功法乃《推氣訣》，此訣能壯氣血，強體魄，為武者之本。氣血充沛，則近戰之技《怒龍拳》威力倍增。
他閉目凝神，將心神沉入《推氣訣》的奧義之中。
不過半盞茶的光景，江恩義體內的氣血便開始流轉，如同涓涓細流，緩緩而動。
「竟如此輕易？」江恩義心中微驚。
據《推氣訣》所載，尋常武者需數日乃至半月方能引動氣血，而他竟在短短時間內便有所成。
莫非我乃修鍊奇才？他一念及此，又自嘲一笑，若真為天才，昔日突破武道二重，何至於那般艱難。
他感知到，自己的右眸似乎融合了某種神秘之力，使得精神力量激增，反應、分析、領悟之力皆遠超同輩。
在修鍊《推氣訣》之際，江恩義的右眸內傳來輕微的跳動之聲，與此同時，體內的淡青色螺旋光環也在加速旋轉。
半日之後，江恩義已將《推氣訣》修鍊至第一層，身體排出了一層淡淡的、帶有異味的汗液。
他感到體內氣血之強，已非昔日可比，至少增強了三成有餘。
《推氣訣》共分三層，若能修至三重圓滿，便有望領悟「武道內勁」。
又過半日，江恩義將《推氣訣》練至一層巔峰，修鍊速度方才放緩。
他心念一動，便開始修鍊與之相輔相成的《怒龍拳》。
果不其然，有《推氣訣》的根基，修鍊《怒龍拳》事半功倍，威力驚人。
江恩義暗自驚嘆，兩種功法相輔相成，竟有如此奇效。
他只用了半日時間，便將《怒龍拳》的九式八十一種變化初步掌握。
「這兩種功法相輔相成，我全力一擊，足以與武道三重的強者一戰。」江恩義心中暗喜。
修成《怒龍拳》后，《推氣訣》自然而然地突破至第二層，兩者相得益彰，效果驚人。
江恩義心中歡喜，接下來數日，他繼續修鍊《怒龍拳》與《推氣訣》，進步神速。
此時，他的武道境界已接近二重巔峰。
「不久之後，我定能達到武道二重巔峰，屆時，武道三重亦非遙不可及。」江恩義滿懷期待。
次日，江恩義步出家門，直赴演武場，以修鍊《飄凌渡》與《連珠流星箭》。
不多時，他來到演武場的箭場，此處專為練箭而設。
「嗖」的一聲，一支箭矢劃破長空，正中數十米外的箭靶紅心。
「好箭法！江羽大哥不愧是族中頂尖的神射手。」
「這一箭，足以穿透武道三重的護體防禦，獵殺皮糙肉厚的凶獸。」
周圍族人紛紛叫好。
江恩義恰好經過，不禁讚歎。
他認得那名為「江羽」的青年，乃族中箭術超群之人。
江羽連發數箭，每一箭皆精準無誤，最終在箭靶上形成了一個完美的圓環。
周圍的族人再次爆發出一陣喝彩。
江恩義並未多做停留，他相信，只需自己勤加練習，定能成為神射手。
他來到一個空置的箭靶前，隨手拿起一把弓箭，眯起眼睛，開始瞄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