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第132章 131 金闕台前,最喜歡跟人打賭的紀靈寶
第132章131金闕台前,最喜歡跟人打賭的紀靈寶
當看到與眾位老祖一併乘雲回返昆吾金闕的紀緣時。
金闕峰前迎迓的眾人都是不禁一愣。
愕然、不解,以及難以置信。
「怎麼可能?他怎麼會……」溫靈養整個人僵住。
「那練就法寶者,不會是靈寶師兄吧?」薛靈珏瞪大了眼。
其餘人也都是詫異與疑惑。
這時,掌教才頷首說:「不錯,此前練就法寶者,正是靈寶。」
言罷,也不理會神色各異的眾人,徑自走上前去稽首:「恭迎諸位老祖,不知此行,可還順利否?」
面對掌教,眾道妙老祖也並未怠慢,紛紛齊聲笑說:「托掌教鴻福,一切順遂。」
「我昆吾門中,竟出此麒麟兒,都是掌教教化有方啊!」顧少清感嘆。
「殷前輩謬讚,這都是靈寶此子自身天賦異稟,我豈可稱功。」掌教趕緊謙虛一笑,看向紀緣的目光,已滿目讚賞。
眾多長老、老祖們也都打量著那長身而立,道髻玉簪,面貌俊秀的青袍少年紀緣。
不論此前態度如何,此時他們看向紀緣的目光,皆露出讚賞之色。
這已不是資質能夠衡量的了。
一氣境界,成功修練出法寶,堪稱妖孽,簡直聞所未聞。
只要不出岔子,日後不可限量,少說,也將是一尊最頂尖的道妙人物。
紀緣並未動作,手籠在寬大袖袍之中,捏著拳頭大小的八卦爐,細細體會著這件法寶的玄妙。
他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趕緊找個地方,參悟一番煉寶所得道韻,並熟悉一下八卦爐的種種玄妙之處。
前提是得先將門內諸事,先給一一應付過去。
尤其是一些尚對他法寶有覷覦之心者。
但紀緣已有應對之策,倒也成竹在胸,並不多麼著急。
掌教真人這時候看向紀緣好奇問:「靈寶,不知你練就的那件法寶,是個什麼法寶,有甚奧妙呢,能否與眾道友一觀?」
此言一出,陳海顧靈妙等人也都目光灼灼看向紀緣。
不少道妙老祖也露出毫不掩飾的好奇之心。
紀緣將目光轉向薛廣法老祖,薛老祖頷首道:「此地乃教中核心所在,並無外人,若是方便,可與眾人觀演之。」
這裡並非紫極宮,而是金闕宮所在。
但目前能站在這兒的,少說也得是真傳身份。
包括上屆的通玄、頂尖通玄真傳如殷溫素等等知名之輩,乃至曾與紀緣有過照面,被紀緣隱匿身份搶走木髓的解玄真人亦在。
連道妙強者,都不下百餘位。
這些人也確實是目前昆吾核心了。
他並不想顯擺自己的寶物。
但既然掌教和主持老祖都有法旨,紀緣也是沒辦法,只能站在台階前,從袖裡將八卦爐取出來。
「如此弟子就獻醜了。」
法寶具種種異能,形態大小,皆如意隨心。
正常情況下,八卦爐是九尺高,寬一丈二,三足圓腹,而今縮小與眾人觀看,大小雖有變化,模樣卻無變化。
但見鵝蛋大小一尊寶爐,此時通體灰黑,上有珊瑚蓋,籠罩在毫光之中,九竅八孔,混元天地之勢,隱約能從孔竅之中,看見裡面紅彤彤一片。
未透絲毫溫度,但極為恐怖強悍的先天威壓,隱約席捲周遭,令道妙強者,都為之變色。
灰黑寶爐之上,朵朵金色雲紋,密密匝匝不斷閃過,猶如不斷變化之天書,令人目不暇接,玄妙更難揣度。
「此寶九竅八卦合天地之妙,位配乾罡,具億萬離昧之相,火氣騰騰,卻又純陽如意,難以揣度,難以揣度!」趙鸞望著寶爐上那朵朵不斷變化的祥雲紋路,瞳孔微縮。
身為掌握法寶之人,宇內成名諸天多年之輩,僅一個照面,他就看出此寶些許奧妙,論道妙之處,絕不在他的五獄遁仙樁之下。
乃至,比五獄遁仙樁,更隱約多了一絲無上玄妙。
霞光燦燦,令天空之中雲氣變幻,映得眾人臉上色變,有道妙仰仗修為身份,上前伸手準備拿下紀緣手中寶物。
殷太尉面色一沉,「錚!」一聲匣中清鳴響徹,數十丈內殺氣滔天,令道妙強者都脊背發寒,如芒在背。
頓時間,所有人都不再敢動作。
「此寶可有名目?」殷太尉問。
紀緣沉吟片刻:「名曰八卦爐。」
「八卦爐?好氣魄,如此稱之,倒也形象。」黑雲仙稱讚。
眾人望著那爐上九竅八卦,也不禁的頷首。
「據我所知,教中尚未授汝大神通,汝因何以練就法寶?」趙鸞並未在意殷太尉劍炁壓制,負手上前,蒼白面容,泛起絲絲寒意。
紀緣聞言,蹙了蹙眉。
隔著七八步,他能感受到這猶如弱冠俊秀少年的趙老祖身上,泛起濃郁的腐朽、死氣。
這令人頗感不適。
「是啊,觀這八卦爐火性極烈,我教中貌似並無這相關之大神通真法,難道是薛家九龍法火?」眾道妙強者皆將目光望向薛老祖。
薛老祖搖頭,表示這並非九龍法火,他眼中也露出疑惑之色,這是一種他從未見過的玄妙火法。
玄妙、威能,顯然也在薛家九龍法火之上。
玄微教並不以火法聞名與世。
「回諸位老祖,弟子自幼天賦異稟,腹中修成異火,而今自入大教,受恩師傳授,旦夕聞諸位仙長道法教化,遂以此修成法寶。」紀緣此時解釋道。
眾人聞言,雖然還是有些疑慮,但也都頷首點頭,只能相信他這種說法了。
紀緣在教中露臉甚少,除了一手風法聞名,很少有人知道他擅長什麼法術神通。
但他這個解釋,也算是合理的。
此時體系還在蠻荒蒙昧時代,有許多人天生異能,難以解釋。
自幼腹中有異火,而後苦苦修持,拜入無上大教,得到高人指點,將異火修成成體系的神通、法術,這也很合理,很常見。
玄微教中許多成名大神通,有不少也是這般來的。
「汝修成異火神通何名?」顧少清問。
「三昧火。」
「三昧火?」顧少清和眾都相顧點頭,難怪她們從紀緣身上,能隱約感受到強烈的陽火之氣,灼熱驚人。
「這八卦爐,又有何妙用?」殷太尉問出了大家都好奇的問題。
「法寶初成,妙用還未可知。」紀緣想了想說。
這確實是實話。
他法寶成就,還沒具體參悟一番其中妙用,就被拉過來拷問,其中到底還有哪些具體妙用,也是不太清楚。
但燒煉丹丸、燒煉法寶,這個功能必然是有的。
但這燒煉法寶,說出去只怕太過驚人,怕嚇到諸位老祖。
「觀之如壺,該當是收人用的。」一位身材矮小,打扮怪異的道妙猜測。
「不對,其內火氣隱隱,暗藏神火,怎麼會是收人的?我看應是放火燒天灼地的。」有人反駁。
「其上符文古篆,猶如雲紋,蘊含天地大道之妙,應是用來參悟道法的。」
「那些符篆,非龍紋、非鳳篆、非蟲字、非赤書,不似本界任何一種仙符,玄妙卻並不下赤書玉字,不知何物?」
「隱約是火性道法,此寶當真第一火內奇珍,老夫生平僅見,若能讓我參悟數萬年,我昆吾又將多出數十種火法!」有人滿眼興奮。
一時間眾人皆目光灼灼看向紀緣手中寶爐,貪婪之色,毫不掩飾。
這些目光,被紀緣盡收眼底,面色如常,不露分毫,心頭冷笑:「終於來了。」
什麼來了?顯然是決定法寶之歸屬權了。
法寶此物,在此世極為珍惜,數量有限,每一件都赫赫有名。
鍊氣士得之,不僅增幅戰力,護身辟敵,也能從中參悟道法,可謂妙用無窮。
這自然是人人都想要。
金闕宮前數千人,道妙強者百餘位,能面對法寶在前,而毫無異色的,僅寥寥二三人而已。
要換在其地方,其他弟子掌握著法寶,眾人早就為此火併起來了。
之所以沒有人出手。
無非是互相顧及,怕先出手者,成為眾失之的。
再就是紀緣能以一氣修為練就法寶,顯然已是名副其實的昆吾第一天驕,要是當眾折辱了紀緣,又無法斬草除根,也是後患無窮。
果然,在眾人目光逼迫之下。
昆吾山主持薛老祖只能咳嗽一聲說:「靈寶啊,而今你修為尚弱小,若拿著這件至寶出去,不吝於小兒持金過於鬧市。」
「哦?老祖此言何意?弟子魯鈍,還請明說。」紀緣目光毫不退讓,直視眾人。
目光所過,所有人都紛紛不敢與之對視,包括道妙強者,尤其是覷覦法寶者。
連薛老祖都垂下了目光,面露慚愧之色,有幾分吶吶無言。
唯有殷太尉,目光依舊淡然平和,甚至充滿讚歎之色,朝紀緣微微頜首。
「汝法力低微,不如將此寶,交予諸位長輩。」此時,趙老祖突然毫不避諱的出言。
直接就是圖窮匕見。
並以強悍法力氣勢,隱約向紀緣壓迫而來。
趙老祖修為極高,已是道妙之巔峰,然壽數將近,又掌握著法寶五獄遁仙樁。
按理說,他應該是不覷覦師門弟子法寶的。
但誰讓紀緣實力太低了呢?再加上法寶這種東西,誰會嫌多?而且還是一件玄妙莫測的至寶。
就算無法從中再參悟出些什麼道法,但以後傳予趙氏後人,則趙家又添一尊傳承至寶。
不止趙老祖,其餘眾位道妙強者,皆是這般想的。至於陳海顧靈妙等小輩弟子,此時神色各異,卻根本插不上話。
一絲強悍的道妙氣勢,令人感到窒息,不少小輩弟子,直接面色漲紅,連連退避,並運法力抵擋。
連顧靈妙等人,都在這威壓之下,額頭沁汗,渾身顫慄。
遑論身處於中心的紀緣了。
而此時,同樣一絲神威,從八卦爐中,直透五臟六腑,無窮威壓,襲至紀緣面前,只如春風拂面,對紀緣沒有絲毫影響。
趙老祖不驚反喜:「竟能護主,當真好寶物。」
「若如老祖所言,那麼八卦爐是屬於弟子的,還是屬於昆吾的,又或是屬於諸位長輩的呢?」紀緣此時問。
薛廣法聞言不假思索:「當然是屬於昆吾……」
話音未落,趙鸞打斷:「八卦爐當然是你的,待伱修成道妙,老夫做主,將八卦爐還予你。」
「趙兄所言甚是,我也擔保。」薛廣法趕緊改口。
按說,當然他們是想說寶物是昆吾的,這樣拿走八卦爐,也就名正言順。
但現在不少教中真傳都在,這樣顯然有些有失人心,畢竟這寶物不論材料、煉製,都經由紀緣。
遂皆改口,說只是幫紀緣代為保管,等紀緣修成道妙,再還給他。
這話沒人信,等紀緣修成道妙,誰知道是幾千年、幾萬年過去了,誰還會認賬呢,得到法寶者,完全有種種方法賴賬。
紀緣自然不信半分,而且八卦爐將於他道途有大用處,絕不能失之於手數百數千年。
「若弟子不交呢?」紀緣面色如常,看不清喜怒。
「不交?」眾道妙對視一眼,都露出冷笑之意。
「不交也可,畢竟是你自己練就的,也是你的緣法,只是……」趙鸞沒有再強硬逼迫,但臉上神色冷了何止數分。
「只是你日後,想在昆吾之外去,卻得小心,有人奪你寶物了。」
「靈寶小友,你天賦異稟,又年紀輕輕,可要想好了,要是為此失了寶物事小,失了性命,則事大呀……」
其餘道妙強者沒說話,顯然皆是默認。
而趙鸞這話,就是明擺著威脅紀緣了。
要是不上交,你就等著被人搶吧。
至於搶奪寶物的人是誰?不問可知。
不止會被搶,還會沒命。
除非你永遠不出昆吾,那也別想好,得罪了諸位道妙長輩,有的是小鞋穿。
殷太尉一直沒有說話,只是目光望向紀緣,他很好奇,這個小子會做什麼選擇?
是再次屈服?還是要冒著得罪諸位道妙長輩的風險選擇不呢?
不止殷太尉好奇,陳海顧靈妙等人也是面色緊張,好奇紀緣會如何選擇。
有人幸災樂禍,露出冷笑。
也有人面露緊張,為之嘆息。
就在所有人好奇之中,紀緣淡淡笑說:「弟子當然選擇上交。」
果然,他再次屈服了。
殷太尉並沒有意外,只是對此有些惋惜。
眾道妙強者則皆露出喜色,這都在意料之中。
只要紀緣上交法寶,他們這些道妙,人人都有好處。
實力強者,當然是據有法寶。
實力差些的,能借來參悟一番道法。
實力身份皆差的,也能從得到法寶者哪兒,換取一些珍惜資源如靈寶、靈材、道術等等安撫。
這正是眾位道妙強者想要的。
「只是,此寶與弟子性命相合,只服得弟子驅使,換了他人,縱然道妙、大聖、金仙,怕也無法用出八卦爐半分玄妙了。」紀緣突然話鋒一轉。
「什麼?這八卦爐只服你驅使?」眾人聞言,皆是不信。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自開天闢地以來,未聞有如此說法。」眾道妙強者皆搖頭失笑。
紀緣這推脫之言,也太弱智了吧,簡直不像能練成法寶的天驕所能說出之言。
此世之法寶,可並無什麼認主之說,就是一件器物,誰懂了關竅,拿著都能用。
也正因此,常有弟子偷走師父法寶,而暴打師父一頓的事情。
運用法寶,也對法力沒什麼要求。
甚至凡人拿著法寶,會了咒語,也能用出毀天滅地之能。
當然,法力強者,運用法寶,也有加持作用。
完全沒有法力,或法力境界太低微,運用法寶,那麼就很容易被至強者奪走。
所以方才趙鸞說紀緣法力境界太淺,拿著法寶,不容易保住,容易被大聖、金仙人物搶走,倒也不是虛言。
「好了,靈寶師侄,還是不要扯謊推脫了,你既然答應上交,就將寶物交給你趙師伯吧。」薛廣法搖頭失笑。
他此時對紀緣依舊是很欣賞的,連言語稱呼,都換成師侄,可見親昵。
眾人之中,趙鸞無疑實力最強。
他要拿八卦爐,眾人除了殷太尉和裴老祖外,也沒人能抵擋。
「薛師伯,弟子並未扯謊。」紀緣懶得再廢話,他此時一心只想找個安靜地方參悟一番八卦爐。
索性將手中八卦爐一拋。
「轟隆隆!」頓時天空一聲炸雷響徹,聲震九霄,金闕峰整個搖晃不止,沙塵,瓦片篩篩掉落。
眾人包括不少道妙強者,都還沒反應過來,只見紀緣面前的丹陛平台之上,一尊碩大八卦爐,足有丈許見方,穩穩立在丹階之上。
霞光燦燦,照得金闕台千里可見,猶如夜色之中的大日,顯眼至極。
「你這是?」殷太尉、趙鸞幾人面露訝然。
最為頂尖道妙,他們當然看得清楚,那八卦爐一出,頓時霞光騰騰,火氣沖霄,旋轉一圈,化作丈許寬,落在丹階之上。
是以地動山搖,塵沙四起,連丹陛上號稱水火不侵,刀槍無痕,能載重萬鈞的玉階,都給壓得粉碎。
可見此寶之沉重。
別說運用法寶中的神通,就是光變大了仍出去把人砸一下,都沒幾個人能受的了。
是以眾道妙老祖,盡皆色變。
真是小看了掌握法寶之後,紀緣的實力了。
真要硬強火併起來,等閑道妙,甚至都根本難以正面抵擋這八卦爐一擊。
但八卦爐距離紀緣,足有數丈遠,卻正好在諸多道妙強者面前。
這意思,是要將八卦爐拱手相讓?
「諸位師叔、師伯,弟子為人最愛與人打賭,諸位若不信弟子之言,那麼跟弟子打個賭賽如何?」
「打什麼賭賽?」
「諸位師叔伯自覺能得此寶者,現在八卦爐在此,大家儘管去拿。」紀緣此時出言。
並拂袖自信一笑:「能不用神通法術,將八卦爐拿走,並憑之施展神通,弟子不說上交,直接以八卦爐贈之!」
「什麼?此言當真?」眾人都呼吸急促。
「當真。」紀緣再次點頭確定。
這是他練成八卦爐之後,參悟出的第一個奧妙所在。
八卦爐與他神炁相合,猶如臂膀不為過。
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無法拿的動。
先天之珍,若要重,可至億萬鈞,且能與天地大道相合,這個重量,不吝於把大地給拔起來。
如果有無上神魔復生,當面來個拿日月,開天闢地的絕世大力,把大地給舉起來,那紀緣直接認輸。
有這等神通者,要搶法寶,別說他紀緣了。
就是仙人都保不住自己手中法寶,只能挨揍。
當然,如果紀緣任之不管,道妙修為還是有法子能搬動八卦爐的。
畢竟道妙能合天地之力,舉手投足,也有種種天地偉力,完全可以施展神通法術,隔斷八卦爐與天地大道的聯繫。
如此,就有可能憑自身力量,將重達億萬鈞八卦爐拿起來了。
所以紀緣設置了前提,不能使用這種神通法術。
還打了一個補丁,就是不止要拿起來,還得借八卦爐放個法術、神通。
「慢!」眼看裴老祖火急火燎就要上去拿八卦爐,紀緣又趕緊阻止。
「紀小子,你莫非反悔?」裴老祖雙眼一瞪,神威駭人。
裴老祖就是黑雲仙,其修鍊玄功,已參悟上乘,具有拿山之力。
別說昆吾,就算放眼六域諸天,論力氣、論斗戰武藝,也沒幾個能跟他放對的。
「不敢,弟子是說,諸位老祖既然答應了跟弟子打賭,可就不能反悔,若是拿不起來……」
紀緣話音未落,殷太尉大步上前:「若是無人能拿起來,老夫做主,法寶歸屬於你,誰再敢插言法寶歸屬之事,自有老夫匣中寶劍斬之!」
淡然言語之間,透露極致殺機,鋒芒繚繞整個金闕台。
「你小子是個仗義人,老裴我也最喜歡跟人打賭了,誰再敢想著害你,我老裴也站你!」裴老祖也大咧咧環顧四周眾人說。
其餘眾老祖也是摩拳擦掌,紛紛點頭:「說的對,要是沒人能拿起來,這寶物歸你小子,願賭服輸,我等絕無異議。」
「現在行了吧?」裴老祖迫不及待的問道。
「好,既然如此,請!」紀緣見此,滿意點頭,也再無異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