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官再大,大不過父母
祁月白道:「是一名毒醫,也善用巫術,不過此人性格古怪,恐怕不會輕易出山。」
「你請他出山,是想對付巫里國?」
之前抓到的巫雲,本以為將她眼睛蒙住就沒事了,卻沒想到她的巫術根本就不知以眼睛為媒介,但具體是怎麼操作的,他們一無所知。
巫雲差點就讓她跑了,只不過她巫術厲害,武力值卻很弱,沒能從她嘴裡問出有用的東西,當場就被擊斃了。
而且,她用巫術操控的那些人,到現在也還神志不清,最嚴重的幾個,甚至敵我不分,提劍殺人。
沒辦法,只能將他們分別關押在房間裡面,除了睡覺以外,清醒的時候一天只能正常一個時辰。
此等巫術,比她控制凌王妃和祁成祥的還要厲害。
而巫里國如今尚且還是一個小國,若是任其發揚壯大,後果可想而知。
「知我者,微之也。」祁月白心生歡喜,當你做什麼,都有人能夠懂的時候,那種感覺,是無法用言語來表達的。
不僅僅是女子,男子亦是如此,此刻,祁月白就是這種心理。
林微之聽到他說的話,也不由地輕笑出聲,「我也是瞎猜的,畢竟巫里國那樣一個邪門兒的國家,若是用於好事也就罷了,可從巫雲的所作所為來看,巫里國皇室估計用這種手段,控制了不少人。」
「只是……」
正說在興頭上,林微之語氣斗轉急下,祁月白問道:「只是什麼?」
「只是,一個種族既然存在,那就不可能完全被滅,所以,你若是想要對付巫里國,若是有人其中逃離或者說脫離掌控,恐怕會適得其反。」
畢竟巫術這種東西,十分邪門兒,比起蠱術還過猶不及,至少蠱術還有跡可循,可巫術,可以說是無所遁形。
只不過,若是心志堅定之人,很難被巫術所控制,並且如今距離遠古時期的神話傳說,過了數萬年之久。
就算是會點巫術的,也算不得精通,只能說,一般人遇上,還是會吃大虧。
「嗯,此事我會從長計議,不會貿然出兵,至少,在找到那位前輩之前,我不會對巫里國出手。」
專業之事,還是要專業之人來辦,林微之不知他為何對那人如此有信心,但他相信,祁月白定有自己的考量。
天色已晚,明日還要上朝,祁月白就把林微之送回府,他沒有回宮,而是回了太子府。
翌日
例行朝會
年關將至,明年夏凌帝稍禪位的消息已經快馬加鞭送往各國。
夏凌帝禪位,緊接著便是祁月白繼位,然後便著手準備登基儀式。
各國都會派使者前來,以示對新君的尊重與祝賀。
朝中大臣們忙得不可開交,既要籌備禪位大典,又要安排各國使者的接待事宜。
祁月白雖然即將登基,但心中並無太多喜悅,權力的交替並非簡單儀式,大夏換了新的帝君,各國心思便會活絡起來。
他必須謹慎行事,確保皇權平穩過渡,同時鞏固自己的勢力。
並且,昭國探子來報,昭國承武帝已經仿製出了炸彈,威力雖不及大夏的炸彈,但已經足以震撼人心。
霖國最近一直在試圖與之交好,意圖從昭國手中得到一枚,用於仿造,不過兩國之交,尚在拉扯中。
徐國倒是沒有動靜,只因徐國帝已經不理朝政,大部分事宜,都交給黎左處理,如今,黎左已把控徐國朝政大半權利,登基為帝是早晚的事。
除卻祁月白接替夏凌帝皇位一事,朝堂之上,迎來一大波的封賞。
丁公公上前一步,展開聖旨,大聲宣讀。
「茲林氏微之,爾乃對朕之忠誠之臣兮,自爾瞻仰廟堂,恪盡職守,勤政為民……故命林微之為相國,望卿盡忠職守,共輔朝政,以安天下。」
林微之心頭一震,這個相國跟宰輔有什麼區別?
【我要是相國,那我爹豈不是失業了,皇帝老兒這是在給我爹鋪後路,看來真的要帶著我爹跑路了?】
夏凌帝:……
林世平:……
這話說的,什麼叫帶著跑路,說的好像他們要私奔一樣。
系統:【叮,恭喜宿主升至大夏最好官位,系統即將進行升級,升級之後,宿主可隨意進入系統,系統即將進入升級休眠,滴——】
系統聲音戛然而止,她還想問相國和宰輔哪個更大呢。
林微之還在糾結相國和宰輔之間的關係,就聽到丁公公念了一連串的人名。
「……命武領鋒大將軍為大司馬,統領邊疆軍務,以鎮守國門。」丁公公的聲音在大殿中回蕩,每一個字都像是敲打在人心上的鼓點。
林微之的思緒被這突如其來的任命打斷,他抬頭望向高高在上的龍椅,只見皇上微微頷首,似乎對丁公公的宣讀十分滿意。
武領鋒大將軍素有勇猛之名,讓他擔任大司馬,定是皇上對邊疆局勢的重視。
「……命顧遠為戶部尚書……」
「……命武傑為兵部尚書……」
「……命林晏生為御史中丞……」
……
一系列的封賞下來,不少人都加官進爵,林微之細聽了一下,這些職位,全部都是跟隨祁成凌的人佔用的。
而祁成凌已死,這些官員也隨之落幕,或流放邊疆,或流放蠻夷之地,參與嚴重者,當誅九族。
這一下子,空缺下來的職位就多了起來,封賞聖旨足足念了一個多時辰,丁公公的嗓子都要冒煙了,總算把重要的官位補缺上來。
至於下面那些官位,馬上就是秋試,這次選拔的人才,又多了起來。
並且,此次秋試,祁月白全程參與,林微之也沒有閑著。
復刻前兩年的科舉制度,林微之又重新出了新的科考題目。
但無一例外,主要還是以民生為主。
朝會散去,林微之回到家中,下午就收到不少拜貼,不過林微之一一不曾理會。
不管官位爬得多高,在父母面前,永遠都是那個需要耳提面命,反覆叮囑的那個小人兒。
這會兒,林微之就垂著頭,在書房聽從林世平的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