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番外七

第187章 番外七

天太冷了,裴月姝也不出門,日日窩在暖房中。

霍弛怕她無聊,不知找來了多少孤本,還讓人蓋了個暖棚,冬日裡也能種花。

前些日又讓人從臨西帶過來兩隻圓滾滾的波斯貓,此時就窩在裴月姝懷裡。

「回來了?」裴月姝聽到動靜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霍弛心中暖極,他脫下大氅,伸手摸了摸她懷裡的貓頭。

堂堂霍氏少主也是羨慕起一隻貓來。

「今日宮中有異變,除夕我們在家中過。」

蕭玄譽本該在上個月登基的,只是因為霍弛的提前干預,害得他這條路更難了些。

如今元貞帝病重在即,底下的皇子爭權奪利,這個年關過得既熱鬧也蕭條。

裴月姝點點頭,府上就他們兩個人,東西也都預備好了,不過也只是吃個飯的事。

「你在我這站著做什麼?」

往常他都是回來打個招呼就去忙的。

「這不是前些日子冷落你了,想找補回來嗎。」

霍弛作勢在她身邊坐下,將貓趕下去,將她摟進了懷裡。

自回門那次后,裴月姝就對他怪怪的,霍弛知道是她逐漸軟化的跡象,他靠在她耳邊說話。

「反正我在京城沒什麼親切,初二回裴府時,可以多住幾日。」

那股熟悉的溫熱氣息靠近,裴月姝不自在地推了推他,一抹紅暈悄然出現在她的臉上。

吃完了飯,二人一同守歲。

霍弛見她困得不行,趁她不注意將她一把抱起往他們的卧房走去。

「做什麼?」見丫鬟們低頭偷笑,裴月姝拍著他的肩膀。

「卿卿這是我們在一起過的第一個年,我希望往後的每一個年都能和你一起過。」

可他明明答應了自己,若是一年後她還不接受他,他就會放她走。

難道他要反悔?

裴月姝默不作聲,見他留在卧房不走方才出言驅趕。

那裴府的那兩晚她真的受夠了,嘴巴就沒有消下去過,讓銀翹好一陣取笑。

「噓......」霍弛摟著她在她耳邊說起了悄悄話。

「我明日要回臨西一趟,你回爹那裡住段日子,等我回來接你。」

以他對霍家人的厭惡程度自然不是去臨西過年,想起元貞帝病重,她瞬間就想明白了他要去做什麼。

霍家難道也要扶持一位皇子嗎?

還是他們要造反?

裴月姝只知道要是讓蕭玄譽那個小人登上帝位,她絕不會有好果子吃,所以這個皇帝誰都可以當唯他不可以。

她雖是霍弛的妻子,但也只是有名無實,有些話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問。

「卿卿,你什麼都不問問嗎?真的一點都不關心我?」

裴月姝推開他的臉將自己的耳朵拯救出來。

「你要造反?」

「不是,皇權更替,霍家出了幾個叛徒,我得回去處理一下。」

還要他敬愛的父親,也到了該壽終正寢的時候。

若不是怕提前動手他還要按照規矩守孝,就要等三年後才能娶她,上次他就不會放過。

「有危險嗎?」

「你擔心我?」霍弛捧著她的臉讓她直視自己。

裴月姝眼神有些飄忽,無所謂道,「.......我只是怕以後落得個克夫的名聲。」

「那我可得好好活。」霍弛成功被那個『夫』字取悅,在她那嬌艷欲滴的紅唇上狠狠親了一口。

她的臉被他擠得有些肉乎乎,即便是氣憤地在瞪他也顯得無比可愛。

霍弛喉結一滾,得寸進尺地吻了下去。

他動起真格,憑她那點力氣根本攔不住。

反正他都要走了,親便親吧又不會少塊肉。

只是氣氛越發灼熱,不知不覺她脖間的毛絨領被脫下,溫熱的指腹逐漸下移,她渾身一個激靈,可即將脫口而出的輕吟都被他盡數吃進了嘴裡。

她臉頰泛紅,緊緊抓住了他的手。

霍弛過了好一會才放開她,他的眼神太過炙熱,色彩也分外明顯。

若不是冬日裡穿得厚實只怕他已經得手了。

「不熱嗎?我幫你脫了。」

他聲音啞得厲害,額頭浮起一層薄汗。

裴月姝亦是,實在是她這屋子裡我溫暖如春,平時她不出門的時候只需穿件春衫即可。

「不勞煩了,你快回去睡吧。」

裴月姝護住腰間的衣帶。

「我想和你一起守歲,再說我都快要走了,讓我留一晚吧,我書房裡連爐子都沒有,床也小,冷得很......」

又不是她不給她安爐子,是他自己不用的。

而且這偌大的宅院,能住人的地方多了去了。

不過他也挺用心的,擔心他走後,她一個人會無聊,還讓她回娘家住。

「卿卿,我保證我什麼都不做,我只是想和你待在一起。」

「什麼都不做?」

霍弛點頭就差指天發誓。

裴月姝還是心軟了,反正新婚之夜也是那樣過的,而且他身上熱乎,可比湯婆子好用多了。

「那你先睡,我去沐浴。」

明白自己的用途,霍弛立即脫了衣服上去暖床。

等她回來時,被窩裡暖烘烘的,霍弛再去沐浴。

後背貼上來一堵暖牆,摟著就摟著,可他的手卻是亂摸了起來。

裴月姝眼皮子動了動,抓住他不安分的手,「你幹什麼,不是說什麼都不做嗎?」

只是那手變本加厲,竟是真的讓他得逞鑽了進去。

她身上香香軟軟,嫩滑得不像話,讓人一碰就會上癮。

霍弛知道時候差不多了,得繼續再逼她,否則她這樣慢冷的性子,始終看不明白自己的心。

他的掌心滾燙得快要燒起來,連帶著觸碰過的肌膚也發熱發燙。

裴月姝想要罵他,但是口中有忍不住溢出聲響,她只能緊閉牙關,暗暗與他較勁。

可哪裡抵得過霍弛。

不過一會,他就剝了個七七八八,他怕冷著她,不顧渾身的燥熱鑽進被褥里,一下一下吻著她滑如綢緞的後背。

她渾身都在抖,手上的力道也慢慢變小。

終於霍弛放過了她,耳邊是他濃重的喘息聲。

裴月姝眼尾泛著紅,突然撲上來咬住了他的頸脖。

霍弛拖著他的後背,臉上絲毫沒有痛色,反而笑得寵溺。

「這裡更好咬。」霍弛將手給她。

裴月姝將衣服拉起來,「你混蛋,你不是說什麼都不做嗎?」

霍弛無法苟同,他半壓在她身上,俯下身又在她耳邊吹氣,邪里邪氣道,「卿卿,上次我們看了那麼久,你還不明白做是哪種做嗎?」

裴月姝恨不得沒生這雙耳朵。

抓著他的手就咬了下去。

耳邊是霍弛爽朗的笑,「好了好了,不鬧你了。」

正好外面爆竹聲和煙火炸開的聲音此起彼伏地響起。

霍弛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屋內的燭火將他的臉映得無比柔和。

「卿卿,這是我們成婚的第二年了。」

裴月姝也懶得為難自己的牙口,反正這廝也不怕疼。

歲也守完了,她睏倦地打了個哈欠。

霍弛捏著她的臉,都這樣了還不生氣,還說不喜歡他。

他摁著她的唇一會揉一會捏。

「幹什麼?」

「看看你的嘴有多硬。」

裴月姝臉上猛地一燙,她將他推開,「我要睡覺了。」

「好。」他從身後抱住她抱得很緊。

大年初一突然下起雪來,趁著路上的雪沒積太厚,霍弛得提前走了。

他將裴月姝送回裴家,又親自和裴霖解釋了一遍。

女兒能回來小住,裴霖自然無比高興,只是也擔心他的安危,細細叮囑了好幾句。

霍弛拜別了岳父,走出門就見她披著厚厚的貂裘站在廊下用手接雪。

她身量高挑,一張瑩瑩小臉欺霜賽雪,健康的唇色像是冬日裡點綴的紅梅。

霍弛無法形容那種美麗,不知是景成全了人,還是人成全了景。

「頑皮,當心凍著了。」他將她的凍得通紅的手塞進頸窩裡。

裴月姝有些不高興,她方才還想趁他不注意凍他一下的。

「什麼時候回來?」

「你想我什麼時候回來。」他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這是我想你就能做到的嗎?」

「能,只要你開口。」

裴月姝嘴角微揚但被她壓下,她撇開視線假裝在看院子里的松木。

「當心些,別受傷了。」

霍弛只是盯著她。

她拽了拽自己的手,「快走吧,再耽誤下去,路都要被雪封住了。」

他將她抱進懷裡,也不管這是什麼地方在她耳邊親了一口,「最多兩個月,我留了人在你身邊保護,絕不會再發生上次那樣的事。」

「記得給我寫信,不然......我回來饒不了你。」

可哪有人威脅人的時候是滿臉笑意的。

「快走吧。」

「送我去門口,罷了,外面冷,你快回去吧。」

可他倒是鬆手啊。

裴月姝拽著他往外走,霍弛只是笑,渾身上下透出的暖意彷彿要把滿庭的雪融化。

霍弛真走了,以前還不覺得有什麼,現在卻感覺身邊空了不少。

沒有了他每日帶回來的各種美食,也沒了他每日都一樣的問候......

半月後,冰雪消融。

可風波又起,朝廷關於立儲之事爭執不休,裴霖乾脆稱病回家躲著,反正有臨西霍氏的庇護,沒有人敢來裴府找麻煩。

這日裴月姝在家中都聽到了外面的打殺聲。

秋葵說是吳王造反了,想殺了幾個弟弟們登基。

可沒多久吳王就被殺了,動手的人正是七皇子靖王。

也因為有平叛之功,如今太子呼聲最高的便是他。

裴月姝覺得有些奇怪,霍弛明顯是討厭蕭玄譽的,怎麼會眼睜睜看著讓他登基?還是說他忙於平息霍氏內亂,實在分不出手管?

裴月姝覺得不會是後者,畢竟霍弛這個人,別看他平時在她面前是那樣,在外面肯定又是一個樣,否則那些關於他手段狠辣的流言也不會傳出來了。

又過了一個月,裴月姝收到他的第三封信,信上說他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那看樣子沒幾天就能到。

以他的德行,肯定又要抱著她啃半天。

裴月姝有些頭疼。

她叫來秋葵,問起外面現在是什麼情況。

「陛下就這幾天的事了,現在呼聲最高的還是靖王,不出意外的話,他會在陛下的靈前繼位。」

裴月姝想起霍弛給她的江山圖,那張圖就已經暴露了他的野心,難道他是故意想讓蕭玄譽做這個亡國君主?

只是因為他覬覦她?

裴月姝又覺不像話,她在霍弛心中當真有這麼重要嗎?

午夜,皇宮中響起喪鐘。

一通混亂后,安王、譽王還有幾個皇子都被擒住,靖王在大臣的擁躉下繼位,擇日進行登基大典。

消息傳出去已經第二日午後。

各家各戶掛上白幡,哭聲一片。

之後倒是平靜,昭示著這場帝位交替已經落下帷幕。

裴霖心有戚戚,當初還好沒有將女兒嫁到虞府,否則靖王登基,他們兩家哪還有活路。

也好在是霍弛。

「我聽說新帝要立季氏女為後,那看樣子他能登基多半是季氏的功勞,往後朝堂可要變天了。」

請神容易送神難,只怕新帝要被季氏掣肘許久,若是想不出脫身之法,只怕往後大晉就要姓季。

裴霖並不在意這些,只要女兒過得好,他們一家能平安。

先帝停靈期間,官員都要入宮輪班守靈。

裴霖是今日,裴月姝作為廷尉夫人,本也要去的,只是不知為何宮中沒有安排。

她猜測是霍弛不想讓她去。

新帝是靠著季氏才能登基,這個節骨眼,他哪敢得罪霍氏。

可明明只要守一日,裴霖去了兩日也沒有回來,劉氏急得不行,忙來找裴月姝商量對策。

知道他這是在逼她進宮,但裴月姝哪裡是那樣傻的人。

他若是敢這時候殺害一個從一品的國公,還是霍弛的岳丈,他豈不是自毀前路?

她很是沉得住氣,只讓暗七去宮裡要人。

雖然知道裴霖會安全回來,但心中擔憂肯定是有的。

管家急匆匆跑來稟報,裴月姝以為爹回來了立馬去迎,可卻撞進了一個微涼的懷抱里。

「這麼想見我?」

「你回來了?」

二人異口同聲,裴月姝臉上的笑意逐漸褪去,「我爹讓他扣在宮裡了,巳時讓暗七去要人,現在還沒回來。」

「做得好,別急,不會有事的。」

他拉著她回房,離別這麼久,他可太想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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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奪臣妻?我懷權臣之子奪他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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